“明天也是你的十八岁生辰,只有见过了血,才算真正的成人。你不止要看着他们被处决,我还要你亲自砍下他们一个人的脑袋。”任长卿虎目瞪着任天行,大声的吼道。

原本的打算,是要将这批逃兵带到城防军营里,可任长卿和任君正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取消了这个计划。城防军营里人多眼杂,万一他们那浑小子不争气看到杀人的情景吓得浑身发抖甚至晕倒,那他们任家的脸恐怕是要丢到姥姥家去了,所以,就临时决定将那批逃兵押送至府内进行处决。

府内的都是自己人,任天行就算是出尽洋相,只要下达封口令,谁敢把这些事情传出去。

任天行这才知道父亲的真正目的,随即点了点头,以示自己清楚了。

“任家男儿没有一个是怂包软蛋,我不希望在你这开了先例!”郑重的丢下这句话,也不等任天行回答任长卿便离开了。

任天行看着空荡荡的房门怔怔出神,许久,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走过去,将房门合上。

……

其实不用任长卿提醒,任天行就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起来进行极限锻炼。这天既然是要观看逃兵被处决的场面,任天行自然是没再去锻炼的。

此刻的东边才刚刚泛出鱼肚白的光亮,早起的鸟儿已经在啼叫,开始展开忙碌的一天。任家练武场上,任君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时不时的喝上一小口,浑身上下透着一份干练的气质,特别外有神

五十多个身穿白色囚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整齐的跪在地上,愁眉苦脸,显然都知道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任长卿身着一件黄金战甲,背负着双手站立在这些人的前方,他双脚微微叉开,自有一股坦荡的军魂散出,身子骨笔挺,就像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练武场的周围,都是任家的精英士兵,他们负责清场工作,以保证练武场里发生的一切,不会被府上的任何一个下人所看见。

这样的阵势任天行从未见过,他发现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爷爷,以及练武场周围负责清场工作的士兵,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从他们的身上,任天行只感觉到了纪律,铁一般的纪律。而让他好奇的是,在他爷爷旁边竟是站着一个陌生的老者。

那老者气息平稳、安静,他明明站在那里,可是却又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他的眼睛透着异样的冰冷,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流动,如同僵尸一般吓人。

“一双眼睛冰冷得吓人,盯得久了,直叫人心里瘆得慌!”

任天行的脑海里突然响起西门浩前不久跟他说过的话,不由一阵恍然:难道胖子口中所说的老者就是他?想及此,任天行不禁朝王叔多看了几眼,而王叔似乎察觉到任天行在看他,便朝任天行点了点头。

被王叔的目光一扫,任天行全身忍不住冒出了一层冷汗,不禁让他大惊失色。高手!这家伙绝对是个真正的高手!

“还愣在那做什么,赶紧给我过来!”任长卿注视着任天行淡淡的说道。

“是,父亲!”

任天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任长卿转而将目光扫向眼前五十多名身穿白色囚服的的男子,他看了看天空,遂开始说道:“知道军队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没人回应,五十多名男子都低着一个脑袋,不敢去看任长卿的眼睛。

任长卿从左往右的扫了这些男子一眼,大声喊道:“是士气!军队最重要的东西是士气。没有士气,纵使有千军万马,也只是一盘散沙而已,没有任何强大的力量,更不可能战胜敌人。士气,就是军队的灵魂,有士气的军队,就是一群虎狼,一群嗷嗷叫的野兽,他们贪婪,他们无谓,他们善战。

他们的气势,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未战而已经胆怯。这样的军队,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以,士气,是我最重视的,也是我心中的军队之根本。没有士气的军队不是真正的军队,没有士气的军队,绝不是可以保家卫国的军队。”

字字铿锵有力,犹如洪钟般直碰击在人的灵魂上。

这一番言语,听得任天行内心极度澎湃,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道身穿黄金铠甲的男人,那是他的父亲,一个合格强大的将军,一言一行,都透着大将风范的男人。

任君正依旧在喝着茶,表情很严肃,处决逃兵,在他眼里就是一件非常严肃和沉痛的事情。微凉的晨风吹过偌大的练武场,那五十多名逃兵蓬垢的头发轻轻拂动,让他们看起来显得有些凄凉。

任长卿顿了顿,续道:“可是,在敌人准备攻打城池的时候,你们居然选择逃跑,将国家的城池拱手相让,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这种行为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全军,让全军的士气和你们一样消沉、低落。

军队之所以称之为军队,除了其应该拥有强大的士气外,还因为它有铁一般的纪律。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军队的纪律,苍风帝国对逃兵的处置从来都是立斩不赦,就算是死了,你们也怨不得别人。”

说完这些,任长卿便朝任君正看了看,任君正微眯起双眼点了点头。

任长卿遂转过头来,一招手,恰好五十多名身穿红衣,持着大刀的刽子手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上来,站在了那些逃兵的身后,每人向手里的大刀喷吐酒水,当酒水淋漓的倾洒而下时,他们的大刀仿佛像是刚开了锋一般散透出凌厉


状态提示:第20章 处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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