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前脚这么出来,后脚就那道慵懒略带邪肆的声音带着些许责怪之意,“徒儿,若不把发弄干,会着凉的。”
与其说是带着责怪之意,倒不如说是透露着无可奈何之意更多一点。
“啊咧!”年染刚刚出来才走了几步,便见那一双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轻按在椅子上。
墨痕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角,容色无奈。年染耸肩,随口道:“没有啊,我可是有把它拧干的。”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那一头墨发。
的确,墨发发梢几滴水滴滴下,因为水的缘故而被粘成一束,而她所谓的拧干的痕迹,倒还真是有!
他无奈,那双如玉长指也只好拿起她的秀发,将它细细地打理好弄干。
她就坐在椅子上,略微抬头,见他神情专注,手指在她的墨发间穿梭,又轻柔无比。
不由得说,纵使年染不会犯花痴,而自己也是整天看着他,可是那精致的下巴,那薄唇,那肌肤……简直是……
她无法用什么华丽的语句来形容,但却愿用尽世间一切朴素的语言来渲染这份俊美以及邪肆。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墨痕轻轻地一笑,声音透露着一股慵懒和魅惑,“好看吗?”
年染眯了眯眼睛,片刻,邪气一笑:“怎么不会好看,要知道,我家师父最好看了。”
见她毫不吝啬地赞扬,墨痕眼底尽显示出一片柔和。
年染有些无聊地晃荡着自己的双腿,她忽然眨巴了一下眼睛,随意一问:“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刚才他所说的洗澡水,明明是灵水,这份心思如此的细腻,而她能有用什么来回报呢?
她是何德何能接受他的好,亦是不可能她上上辈子干了什么惊天泣鬼神的大事情吧!
闻言,他的手一顿,正巧,她的墨发也在这个时候已经干了。
“怎么,徒儿是不是很感动呢。”他低喃道。
她活动了一下仰了许久而酸痛的脖子,垂眸,嬉笑:“这个啊,要说是不感动,那我还真是冷血无情之人啊。”
她停顿了一下,半眯着眼睛,说道:“所以,我自然是很感动。”
而他则是搂住她的腰,打横抱起走进床榻让她坐在床榻上。他邪佞一笑,“既然徒儿很感动,那么为师便让徒儿更感动一些。”
他嘴角边绽放出来的邪笑,让人一阵恍惚,似是如荼蘼般艳丽妖娆,看得年染心底……冷不防地打了一个激灵!
等一下!她为什么心中腾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且总觉得他所说的话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年染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胸前一凉,这一凉,亦是让她顷刻间恍然大悟!
刚刚沐浴完之后的她,原本就是随手拿一件衣袍披上,什么也没有考虑。
这下好了,一件衣袍引发的血案!
这件衣袍明显就是十分宽大的并且衣襟在她仰头看他的同时十分夸张地扯开了,并且,那纤细的脖子,那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是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