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郡主她们一接近这香炉,就感觉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向她们扑面过来,熏得她们不仅想要打喷嚏,脑子更是有点昏沉,正如段宜年刚才所说的那般。
因为香味实在是太过浓郁,婉柔郡主受不了这个味道,而且在心里已经相信了段宜年的解释,就朝他摆摆手,说道:“这香闻多了的确不好,你还是把它给灭了吧!今后能不点就不要点,免得大皇子的病还没好,倒是因为这香而另添了头痛的毛病。”
段宜年弯下腰身,恭敬地应下,捧着香炉退下去。
这事解决之后,婉柔郡主站起来,对苏离儿她们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苏离儿立马兴奋起来,挽着叶初瑶的手臂。
自醒来之后,一直待在角落里,静静不出声的方蔓珠见叶初瑶也要跟着婉柔郡主她们一起离开,喜得嘴角忍不住高高地翘起来,眼神时不时地朝着宇文吉望去,心里并想着,等叶初瑶走后,大皇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凭借着她的手段,她就不信大皇子不会对她上心。
正当方蔓珠沾沾自喜的时候,婉柔郡主回头望向了她。
随后,停下了脚步,对苏离儿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这时候去御花园赏花也太晚了,不如明早我们再来找初瑶吧!”
“啊!”
苏离儿很是失望。
虽然在闻了那个什么西域的安息香之后,脑子有点混沌,记忆有了缺失,可她还是记得要问叶初瑶,之前太后把方蔓珠赐婚给大皇子为侧妃的时候,她为什么不阻拦的事情。
婉柔郡主就朝不情愿放开叶初瑶手臂的苏离儿使了使眼色,让她看下后面的方蔓珠。
苏离儿顺势望去。
一瞧见方蔓珠在看向宇文吉,露出如豺狼般虎视眈眈的眼神时,苏离儿恍然大悟,立马放开了叶初瑶,并对她说道:“婉柔姐姐说得对,天色不早了,现在赏花的确是不太合适,还是明天再去吧!反正离百花宴结束还有几天,也不用这么着急。”
这些话说完之后,苏离儿还怕叶初瑶没明白她和婉柔郡主的用心,附耳轻声说道:“你要注意点那个方蔓珠,千万不要跟她真的成为了姐妹,跟你抢丈夫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好,这辈子永远只能是敌人,你可别傻得被她给骗了!”
又指着段宜年再道:“还有,你将来会是这静心殿的女主人,这些奴才你也得拢络住了!”
叶初瑶很感激苏离儿的热心。
她真诚的感谢说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也会守护好属于自己的领土的,至于我为什么不拦着太后赐婚的事情,明天我再找时间告诉你。”
见叶初瑶心里很明白,苏离儿终于放心了。
她点点头,说道:“那好的,明天我再和婉柔姐姐她们来找你。”
在婉柔郡主她们向宇文吉告辞之后,叶初瑶亲自送她们到静心殿的宫门口。
方蔓珠见叶初瑶不跟着走了,脸上挂满了失望。
不过,下一瞬间又变得斗志昂扬了起来。
趁着叶初瑶去送婉柔郡主她们,方蔓珠扭着柔软的水蛇腰走向了宇文吉。
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宇文吉冷冷瞥了眼做作的方蔓珠,朝寝殿走去。
方蔓珠不死心,连忙跟上去。
宇文吉停下脚步来,不耐烦地喝斥方蔓珠道:“别跟着本殿下!”
方蔓珠委屈地咬了咬唇,说道:“可是太后娘娘把我赐给了大殿下为妃,我就应该遵守妇道伺候您的,不然太后娘娘会怪罪我没照顾好您的。”
大大的杏眼氤氲了满满的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也特别的招人怜爱。
宇文吉只觉得恶心。
他冷笑了一声,对方蔓珠说道:“你倒是很懂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听这话,方蔓珠心一惊,急忙解释道:“大殿下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拿太后娘娘压您,只是不放心您而已,要是您实在用不着我照顾的话,那我不跟着您就是了。”
说罢,往后退了几步。
“那就最好!”
宇文吉一甩衣袖,大步走进了寝殿,并当着方蔓珠的面把门给紧紧地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方蔓珠却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反而还翘起了嘴角。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进退有度,听他们话的女人。
虽然现下大殿下对她的态度很不好,但假以时日,大殿下总会明白她的好的。
而在最快时间内明白她的好,最有效的法子是有人跟她对比。
这个人就是叶初瑶。
想到这里,方蔓珠望着紧闭的房门轻声冷笑了起来。
处理好香炉回来的段宜年看到方蔓珠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意忍不住皱起眉来,可最终还是恭敬地上前去,说道:“方小姐,奴才带您去偏殿歇息吧!”
方蔓珠知道段宜年是静心殿的总管太监,地位比其他奴才高,在宇文吉面前也能说上话。
她把脸上的冷意收了起来,放柔了面部表情,亲切的问段宜年道:“叶姐姐是住哪儿的?”
这话问得,当然是跟大皇子住一起了。
段宜年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方蔓珠,对方蔓珠冒昧的问话很是不喜,面上还是维持着恭敬的样子,回道:“也是在偏殿。”不过是摆设,给外人看得而已。
方蔓珠点点头,然后又问:“是跟叶姐姐一个屋吗?”
段宜年顿时满脸的黑线。
谁跟你一个屋呀!
又不是穷酸的人家,空不出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