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府,叶初瑶身边的人就带了沐锦、安然和荷花,还有若干个粗使婆子和护卫,沐雪、安宁则是被她留在了相府,一个为她暗中留意府中其他人的动静,一个替她严守听雨轩,以防她不在府里的这段时日里,被有心人安插眼线进来。
安然心细稳重又是叶老夫人拨过来的,还比沐锦、沐雪早到叶初瑶身边伺候。为表示对她的倚重,叶初瑶就把她们在皇觉寺的一切事务交由她来打理。
虽然带出来的人不多,可杂事不少,安然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鲜少在叶初瑶的身边伺候。
如此一来,在叶初瑶屋里伺候的也就唯有沐锦和荷花。
这也方便了叶初瑶在研读医书的时候,遇到什么不明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当场向沐锦讨教,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怕沐锦会医术这事泄露出去。
不过,看着眼前紧绷着脸,很是不耐烦地挥退了沐锦的“荷花”。
叶初瑶突然觉得此时此刻有安然在就好了。
在沐锦退下去之后,“荷花”一改刚才的面无表情,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来到叶初瑶的身边,殷勤的替她捏着肩膀,还谄媚的问道:“小姐,奴婢这样服侍的可好?”
叶初瑶嘴角微抽。
在之前表哥带着汪妈妈来的时候,“荷花”反常的举动,叶初瑶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猜测着是宇文吉所扮,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自己整得跟真正的荷花一分不差,可她很肯定就是他。
现下看着沐锦对这个“荷花”言听计从,让她离开就离开,就更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尤其是……
叶初瑶涨红着脸,羞恼得把不好好帮她捏肩膀,却伸进她衣襟内作乱的手抓出来。
“小姐~~您干嘛抓着奴婢的手不放~~”
这糯糯的,带着颤音的撒娇,当下把叶初瑶给刺激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尤其这声音竟然还有八九分像她……
听着自己的声音说出这般软糯娇嗔的话,叶初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别闹了!”
“奴婢没闹,奴婢只是想好好伺候小姐,把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在“伺候”、“舒舒服服”这两个词组上比其他的字眼语气重些。
叶初瑶哪里不知道这些话背后的意思,恼得她抓起他的手就放在嘴边咬。
真是可恶的男人!
不就是昨晚没有应了他胡来吗?
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闹她!
“小姐,您咬奴婢的手干嘛?是因为昨晚没吃肉的缘故吗?可这里是佛门重地,吃肉会对佛祖不敬的,您忍忍!”把昨晚叶初瑶搪塞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还给了叶初瑶。
叶初瑶:“……”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叶初瑶“腾”的站立起来,转身瞪着闹她的宇文吉。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文吉的脸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身形也是如此。
画风转变的太快,叶初瑶不由愣住了。
宇文吉被叶初瑶呆若木鸡的小摸样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我的傻姑娘!调戏自己女人的时候,我怎么会用他人的身份?这就跟别人在调戏自己女人一样,我很介意的!”
呸!说得她好像不介意似的。
刚才一想到宇文吉在用荷花的脸对她做出男女之间才有的亲昵,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在心头乱窜,还想着今后怎么面对荷花,一看到荷花就会想到今日宇文吉对她……
幸好,宇文吉还算有分寸的。
可就是有分寸,叶初瑶还是生气!
她板着脸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扮成荷花的样子?荷花人呢?你把她给弄哪儿去了?”
一提起这个,宇文吉的心就酸溜溜的。
要不是他今日扮成荷花,初儿的那位好表哥就跟一根筋的荷花搭上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花着其他男人的银子。
他就有种吃软饭的耻辱感!
不由得,宇文吉幽怨地瞥了叶初瑶,酸气十足的说道:“放心!你的荷花在白负那里。”
什么我的荷花?
叶初瑶瞪了眼宇文吉。
这一瞪可触犯到了宇文吉酸得快融化掉的小心脏,捂着胸口仰躺在身后的炕上直哼哼。
叶初瑶:“……”
男人呀!幼稚起来可真是比三岁小孩都还不如!
可她又不得不去哄着。
叶初瑶无奈地在宇文吉的身边坐下,帮他揉着被酸味填满的胸口。
这么的一揉,宇文吉觉得好受多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陆温文被自己的话给刺激得胸口疼却只能干忍着,而他装模作样的哼几声初儿就紧张得帮着他揉胸口,这种天差地别的待遇可把心中的郁气和酸气给揉散了不少。
见宇文吉嘴角微翘,面露得意之色,叶初瑶没好气地轻拍了下他的胸口,说道:“你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爱撒娇!爱吃醋!你不是在江湖上人称鬼王吗?也不怕你这无赖的样子给旁人看见了,损了你鬼王的英明!”
宇文吉重重地哼了一声,在叶初瑶的额头上轻弹了下,很是高傲的说道:“你这个傻姑娘!你道以为人人都能看见我这一面?不解情趣的女人!这个叫闺房之乐!爱撒娇,爱吃醋是对你在乎的表现!”
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双唇,意思是我这么在乎你,你总得表示表示奖励他。
叶初瑶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