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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抬起快要废掉的胳膊,这伤口好死不死的偏偏在手肘的位置,自己稍微动一下就撕裂般的痛,好在长明说口子不深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不然真的是不要活了!她环顾四周,这间厢房布置的还真是别致,充斥着香气息,到处都摆满了瓷瓶字画,还有一张长桌,上面堆满了七七八八的典籍,齐全的文房四宝,空气中还有清新的墨香。 ..
搓搓鼻子,琉璃跳起来,到处看看。“我就不相信这些东西好的过温香软玉?这个长明真是奇怪,他该不会是发育不健全吧!”捂住嘴一脸惊讶,“那又与我何干呢?”她继续自言自语着,“不过吧,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其实也不坏,就是太古板了,做人一点都不灵活,肯定没姑娘喜欢他!不对,定是姑娘不敢喜欢他啊,他容颜不老,这十几二十年后,姑娘都能做他娘了,这也太奇怪了吧?看来这个馆主是注定要孤苦一生咯~”
她重新躺下,望着房顶发呆,连连叹气,“长明不肯帮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定是坏事做尽了现在才会遭到报应!那个二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被他所用,以后他害的人命还得往我头上算呢,这也太亏了吧!”她使劲的晃晃脑袋,“浪里飞燕你在想什么啊,现在是亏心的时候吗?你定要好好的把长明馆主给吃死,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长,要好好过才行,别管二殿下,别管靖灵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她也是舒了一口气,只是辗转反侧都睡不着。
长明那么麻烦,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自己总要做点什么讨他开心吧,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我从这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呢!
再次弹起身,琉璃跑到那文房四宝面前,“虽然我不会写字,不过照葫芦画瓢我总是会的嘛,既然右手不行,那就用左手嘛,我就不相信我这么真诚,他不感动!”说罢便艰难地从怀里拿出那本长明交待要丢掉的《菀宁集》。“这本要是带到了外面,打着青灯馆主的旗号,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丢掉也太可惜了吧,还是我比较有头脑!”她摊开《菀宁集》,用笔熏了熏墨,可是却没找到可以誊写的白纸。突然她望向了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哇,这也太浪费了吧!这么一大张白纸就画了一个树杈子加上两只呆鸟!”她转了转眼珠子,单手给取了下来,“哎呦喂我的胳膊。”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誊写,不,应该说是照葫芦画瓢。
灯油就快要燃尽,那昏黄的光亮也逐渐黯淡下来,琉璃慌忙的起身给添了些灯油,发了好一会的呆才又重新坐了回去。她的脸上沾着些许的墨汁,显得可爱,左手拿着笔艰难地在纸上拐来拐去,半天过去才总算是画好了一个“字”!
打了个哈欠,继续伏案,“咦,这个我认识哎!”她兴奋的叫起来,“长、明、灯、晚!后面的四个字是。。。不认识了!”她耷拉耷拉脑袋,“长明,这不是他的名字嘛,那后面这四个是什么字啊?”挠着头,照着那个样子一撇一捺的认真描画着。
也不知自己到底聚精会神描画了多久,琉璃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又酸又涨,腰背都快直不起来了,两只腿也被压麻,整个人恍恍惚惚,就连胳膊上的伤也感受不到一点痛楚了,没想这舞文弄墨的还有疗伤的奇效。放下笔长呼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看起来还真是不错呢!”琉璃满意的看着她的作,整张字画,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粗粗细细的字体,不过琉璃也算是用心,画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起码能叫人辨别出来。
看了看外面,早晨意外的已经来临,而这个早晨也意外的没有下雨,那烦躁的雨声总算是可以停歇了。“万事大吉万事大吉!”琉璃讣告着!说罢便昏昏沉沉的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长明看着面前的这盏青灯,火苗旺盛,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叫人沉寂。
“浣儿,那个男人还在门前吗?”他唤道。
浣儿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回馆主,他还在呢,而且又是三番两次的让了后面的人先,刚才的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本来都是排在他之后的。”
“再等等看,这个人到底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对了他有和你说过他的来意吗?”
浣儿摇摇头,“馆主该不会是怀疑他是掠夺者吧?”
“不是,最愚笨的掠夺者已经在馆内了,他不会蠢到比她还有闲情这么耗下去。”
“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琉璃,她该不会是死在房里了吧?”浣儿一脸委屈的说道,“我的糕糖都吃完了。”
“你啊怕是快要被琉璃的糕糖给迷了心窍了。”长明笑道。
“绝对不是!”浣儿举起手朝天发誓,“浣儿才不会喜欢那个妖女呢!”
“真的吗?”琉璃森森的声音从浣儿背后传来,“原来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啊,看来以后我也省的每天做那些麻烦的糕糖了!”
浣儿脊背发凉,转头看去,“琉璃,你,你的脸怎么啦!”
琉璃从屏风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只见她脸上沾着的墨迹还没抹去呢,黑一块白一块深一块浅一块的,好滑稽。
浣儿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长明蹙起眉头,忍住笑意。
“笑什么啊!姑奶奶我昨天夜里在文学的海洋里遨游了一番,带点纪念回来不行啊!”琉璃指了指自己的脸。
长明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你身上有伤还敢下海,不是交代不要碰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