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三位同色衣着的黑衣人正围攻之前的黑衣人,见加绒扶着晓风进来,双方瞬间停住交手。
一道黑影瞬间掠到加绒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夫人,属下这就来带你离开。”
加绒目露讶色,“是他派你们来的。”
“是。”黑衣人抬眼看了晓风一眼,目光轻转到之前那位黑衣人身上,冷声道:“我现在将我家夫人带走,麻烦阁下将你家小主人带走吧。”
黑衣人袍袖轻挥,手中陡然射出一颗丝线,缠向晓风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半昏迷的晓风拉近,抱着晓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林中。
加绒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底怅然之色一闪而逝,不知此生是否还能再见到晓风。
加绒回到小筑时,已是午时。
花木扶疏的花园中,月青墨一脸惬意地坐在凉亭中饮茶,眼角余光扫见远处缓缓走来的纤细身影,幽诡的眸子划过一丝异色。
回到小筑,加绒沐浴更衣后,听说某人在花园中等她,忍着饥饿匆匆赶来,看着凉亭中那道熟悉的天青色身影,步子突然慢了下来。
当加绒走进凉亭时,月青墨才幽声说道:“娘子这是心虚吗?”
锐利的目光直射在加绒身上,看得加绒浑身有若芒刺在身。
“夫君此言差矣,妾身确实心虚,不过夫君不应该比我还心虚吗?”加绒淡淡地瞥了月青墨一眼,反唇相讥。
月青墨眸色加深,探出大手,紧捏着加绒的下颌,迫使加绒与他对视。
“看来娘子今日是不打算向为夫解释一下昨日发生的事了。”月青墨眯眼,狭长的眸子似两片冰冷利刃,割得加绒目光生疼。
“昨日的事,夫君不是比妾身更清楚吗?恕妾身愚笨,还望夫君告知一二。”加绒眼尾微挑,勾唇冷笑。
看着加绒眼底那抹讥讽,月青墨突然放开捏住加绒下颌的手,撇开视线,不再言语。
有那么一瞬,加绒甚至能在月青墨眼底看到一丝凉薄冷意。
“你这是在怨为夫?”静默良久,月青墨突然开口问道。
“呵呵,夫君此话何意,妾身不懂。”加绒淡淡地扫了月青墨一眼,随手端过月青墨手中的热茶,就着他喝过的杯子抿了口清茶。
月青墨身躯微顿,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异彩。
加绒将手中的茶水重新递回到月青墨手上,不咸不淡道:“夫君若不打算说些什么,妾身可就回房休息去了。”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加绒不由轻皱眉头,额角已浸出一层细汗。
“你父亲已被皇上封为征西大将军,不日便领兵离京,挥师北上,赶往墨国与凤国边境。”月青墨放手手中茶盏,话语悠然。
“两国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交恶?”加绒皱眉,直觉这件事绝对与眼前之人有关。
月青墨斜睨了加绒一眼,轻嗤道:“两国隐隐对峙了这么多年,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完,月青墨淡淡地扫了加绒一眼,讥讽道:“你父亲被朝廷封为征西大将军,而你却与凤国皇子暗通曲款,一着不慎,司马府众人得为你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