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静静地望住加绒,轻声道:“其实,如果杀了我,你们一样能离开这儿
加绒紧紧望着月如钩,心绪渐渐平息了下来,眸色一寒,握紧匕首,狠狠抽出了匕首。一道血柱喷洒在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滴落。月如钩面色不变,只是紧紧望住加绒。
加绒心下一狠,手中匕首再次狠狠地没入月如钩胸口,月如钩只是垂眼看了眼胸前的匕首,轻轻地笑将来:“好,很好。”
不知为何,听着月如钩这声清淡的笑声,加绒无来由心下一紧,胸口闷得慌。
不远处的水绝情被刚才的情景怔住,当反应过来时,箭步窜了上来,伸手拉住月如钩的手,惊声问道:“你,怎么能这样?”
月如钩拂袖挥开水绝情,目光径直望住加绒,淡漠地道:“你不是想和他离开吗,好,本座便成全于你。”语罢,月如钩挥袖拂掉胸前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与地面撞击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声,在地上打了个旋儿,便不动了。
加绒呼吸一窒,心知月如钩这次是真的放她离开了。
看着月如钩已然背过身去的挺拔身躯,加绒深深地望了眼眼前之人一眼,倦怠地靠在晓风怀里,磕上眼,不再言语。
晓风打横抱起加绒,快步出了密室。
……
车窗外寒风呼啸而过,马车内,炉火燃烧正旺,铺着厚厚褥子的软榻上,男子身着厚厚一件厚厚的狐裘大衣,靠在软榻上,不时低声咳嗽几声,面容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苍白。
“晓风,你的病可请御医看过?”正对着男子而坐、脸上有着一道淡淡疤痕的女子一脸担忧地问道。
晓风轻轻摇头,笑道:“我素来不信那群庸医的话。”
加绒皱眉道:“晓风真会说笑,如果那些都算庸医,那世间没人敢言医了。”
晓风转移话题道:“到了凤国后,我便带你游遍凤国那些名山大川,如何?”
知晓晓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加绒正色道:“这是你说的,届时一定得说话算数。”
晓风缓缓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凤国的山水与墨国有何不同?”加绒轻声问道。
晓风目光轻轻落在车帘上,静声道:“比起墨国,凤国的山柔情似水,水柔如阳春三月的熏风。”
加绒挑眉,一脸怀疑地问道:“还真有此事?”
晓风转眼看着加绒,点头道:“那是自然。”
“好,那我就去看看那些山到底有多柔情似水。”加绒笑道:“还有一件事晓风似乎是忘记了。”
晓风面色一怔,顿时一脸明悟,笑道:“哈哈,凤国的小吃在各国中也是出了名的。”
“就凭这句话,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加绒笑道:“我可对那位九公主感兴趣得紧,不知晓风能否告知一二?”
晓风眼底闪过一丝讶色,道:“如今九公主的事迹早已在凤国街巷坊间广为流传,如果想知道得更详细,不若就去坊间走上一走,自会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