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圆形盾牌最可取得地方,可能就算是盾牌上面是有一定的弧度的,这样刀剑劈砍在上面的时候,就可以从上面滑开,从而减少很多从正面施加的力量。
手上有了家伙,心里就是踏实多了,巴扎黑看着那不断朝着自己挥舞过来的大刀,就不像刚才那么虚了。果然,手上的盾牌就派上了用处,猴人以为断了一边的毛发,心里实在是万分恼怒,而他所有的怒气都用在了他手上的那把大刀之上了。
劈砍刺挑削,全都用上了。巴扎黑这会儿却要轻松很多了,不管猴人从那个方向进攻,巴扎脏只要将手上的盾牌微微移向那个方向就可以了。
猴人的刀力道很足,大刀碰撞在盾牌之上,激起了一连串的火花,巴扎黑的手臂上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不过即使对方的力量很大,在巴扎黑手上的盾牌之上,却也只是留下了几条浅浅的痕迹。
胡劈乱砍了一阵之后,猴人始终都没有能够产生有效的伤害,这样的情况也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打击,飞了这么大的力气,却没有什么效果,这事儿搁谁心里都是有些不舒坦的。
猴人没有继续攻击下去,而是退了回去,静静地上下打量着巴扎黑,这个巴扎黑现在的的确确是不容小视了,猴人的心中此刻一定是在想:刚才也是有点小看这个人了,本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的,结果倒是自己白费了一番的气力。
巴扎黑两只手上个拿着一个盾牌,也在看着那猴人,两个人对视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而山崖之上的那些猴子们,也都异常的安静。跟随巴扎黑一起来到山坳里面的那几个侍卫,也都是没有轻举妄动,再说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你叫什么名字?”巴扎黑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却又想起来了,那猴人也许根本就听不懂,两个人彼此之间是不能够通过语言进行沟通的。
这可就麻烦了,这两个人刚才还大打出手呢,现在也不能用比比划划的动作来交流吧?万一对方误会了呢,本来是想打个招呼的,结果却被打了,那可得有多冤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本来巴扎黑也没有想要和这个猴人套什么近乎,他只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两个人没有必要打下去了,巴扎黑只是想要通过这个山坳,而那猴人也许是觉得巴扎黑侵犯了他的领地,所以才会出来攻击巴扎黑的。
而事实上,巴扎黑对于他的这个山坳,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地盘,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所以,巴扎黑才想要和这个猴人沟通一下,说明自己的来意。
结果,现在两个人是没有办法沟通的,那怎么办?
巴扎黑那是有身份的人,不是荒野草民,那么他是可以有身段可以放下的。于是乎,巴扎黑首先抛出了橄榄枝。他将手上的两个盾牌一个接一个地取下来,每一次取下一个盾牌,就将那个盾牌夹在两腿之间。
就这样,巴扎黑将手上的两个圆形盾牌都去了下来,这样他就空出了两只手,而且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他也可以第一时间重新拿到盾牌。这时候的他,并没有去想要置对方于死地,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发起绝命的攻击,这也就是巴扎黑刚才一直都是在防御的原因所在。
巴扎黑空出了手,然后在胸前一个抱腕,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可是巴扎黑会在口中念念有词躲到:“哥们,你和我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不知道在下那里冒犯了你这个浑身上下都是毛的妖孽,妈蛋的,出来闹什么闹?还不赶快给爷儿让出一条路来吗?有点眼力见行不行啊?”
嘴上是这么说的,这也的确就是巴扎黑平时说话的习惯,他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为了表达他的诚意,巴扎黑的两只手却是一直抱腕,还要一上一下的轻微移动着,仿佛是正在给对面的人作揖鞠躬。
猴人看着巴扎黑的怪异举动,也是有点懵了,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清楚了,索性就直接干吧。猴人也是毫不含糊,挥刀就上。也不管巴扎黑是不是抱腕作揖带着笑脸了,真的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家伙。
巴扎黑也是热切的期盼着自己的行为能够打动对方,起码换来一个疑问也是好的。可是,并没有。换来的只有冷冷的刀片,还有刀片挥动带起的呼呼风声。
“讲不讲道理啊?”巴扎黑急急忙忙将夹在两腿之间的盾牌重新又举了起来。
刚刚把盾牌握在手上,猴人的刀就到眼前了,又是当的一声响。刀再一次磕在了盾牌之上。
“有没有诚意啊?谈都不谈吗?”巴扎黑也是有些无奈了。
对面的猴人可能是根本就听不懂巴扎黑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砍,就出砍啊。一点也不含糊。反反复复地只是一个动作和招式,似乎他觉得巴扎黑只能是等着挨打了。
巴扎黑举着两个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透过两个盾牌的缝隙之间,巴扎黑看到猴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那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样子。还有那一脸的长毛,怎么看怎么让巴扎黑觉得厌恶和反感,长了这么多的毛,不赶快藏起来,还要四处里卖弄,真的是不顾他人的感受啊。
猴人依然不依不饶的进攻,巴扎黑在空中一直向后退着,始终都没有还击。现在最让巴扎黑无法理解的是,那猴人的表情,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
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