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没有被摔死,由于有真气护体,连一丝疼痛感都没有,甚至还觉得神清气爽的倍儿精神,不过抬头向上望去,差点没把我吓尿了,只见巨大树丛间的裂缝外一道壁立千仞无依倚的万丈高山耸立在我眼前,只有下部一点山势可以看清,往上则白云飘渺,浓烟密布,甭说禁区的围墙了,就是刚才借力的松树也是一点看不见。
呆呆望了一会儿,只听树枝断裂声响,一株较粗大的树杆穿破云雾笔直砸在泥地上,我这才回过神来。
将眼珠子残留的沙尘搓出,我仔细扫视了一遍立足地四周状况,只见一面是宽阔的山体,三面是浓密的树林,林子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足见土壤的肥厚,此地果树不少,倒不用担心被饿死,凭我现在的武功身手,即便对付狗熊也不在话下,所以没啥好怕,放心大胆的往深处走去,没走几步只觉得脚下泥地越来越烂,几乎要把人陷下去,我心里一凛,别遇到泡子地了,这东西陷下去大罗金仙都跑不了,我赶紧找了根长树枝,点着路往前走,没走多远只见宽阔森林的地面上竖着一块巨大的方形石碑,碑面上长满青苔,古意斑斑,经过风霜雪雨的侵蚀,边角已出现不少裂纹。
石碑上刻着八个鲜红的大字,上书:古蜥泥地,擅入者死。字体是龙飞凤舞的草书,但是走到石碑前却能看到下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刀刻字:若是不死,你去吃屎。之后还刻了一个圆不愣登的笑脸。
这句话就像是和刻字的人叫板,也像是玩笑之语,第一位刻字者肯定也是石碑的建造者,从裂纹分析至少是几百年前的人,而后面这句玩笑语的字体则像是现代人的字体。
我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因为没有惧怕的必要,放眼天下,除去人不说,林子里的动物还有谁能是我,一个进入重元境之人的对手?况且立碑之人距今久矣,就算这里曾经真的有危险存在,过了几百年该死的早死透了。
偌大的树林中并不平静,到处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如此一来更是打消了我的疑虑,大凡有古怪的林地,即便有鸟,也是静悄悄不出声,因为飞鸟比狐狸都聪明,它们能预知危险的存在,似如此“欢乐”的场面毫无疑问,这里是安全的。
树杆上有明显的青苔,所以很轻易的就分辨出北面,反正往哪儿走都一样,我坚定的往前走去,只要还在地球,这片森林肯定有尽头。
正在这时我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瑟瑟声响,接着一个极轻微的人声道:“点子靠近了,准备。”
居然想搞偷袭?我不但没有丝毫害怕,甚至非常兴奋,因为憋着一肚子对于刘白云的愤恨无处发泄,正好来几个人给我泻火。想到这儿我假装不知,继续往前走,猛然只听一声暴喝,五个手握刀叉,穿着极其肮脏胶皮服装,梳着类似日本浪人辫子头的男子从树后窜了出来,用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人端着铁叉对我道:“不、不许动,举起、手来。”是个结巴。
这人长得又白又胖,一副憨憨的神情,穿着连着胶鞋的橡胶衣服,脖子上的肉几乎要流淌下来一般。
我学着他道:“不、不举手,凭、凭啥举手?”
“嘿,大哥,这小子学你。”他身后一个又黑又瘦背弓的如虾米一般的人道。
“我、我看你、你、在找死。”胖子怒了,说话结巴的更厉害,他是真不讲道理,举起铁叉对着我面门就刺,出乎意料的是这人虽然看来憨傻,但确有一定的内力修为,一叉刺出,隐隐伴有“嗤嗤”破空声响,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
当然所谓“凌厉”只是相对普通人标准而言,在我这样的“武学大家”面前,不过是笑谈,抄手便将铁叉中间尖刺握住,胖子用力回夺,无力撼动分毫。
连续几次他急了道:“还、还不松手。”
我道:“那听你的。”顺势往前送了一把,两股力气合在一处,胖子被惯性扯得往后倒飞出去,足足飞了六七米啪的一声砸入泥地,泥浆溅四起。
当然伤不了他,但胖子面朝下,爬起来后正面黢黑一片,简直就像刚用墨水泡过,他气的浑身肥肉直抖,左手指着我道:“给、给我……”憋的整张脸都抽筋了,最后一个字始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虾米皮道:“是打吗?”
“啊……对、对。”胖子连连点头。
“还没听见呢,大哥让你们动手。”他连做大家的手势。
那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是双胞胎了,左边一人做了个拳击的动作扭头对他道:“阿巴、阿巴?”
“是,没错,群殴这小子。”虾米道。
两哑巴兄弟立刻从腰间抽出帕兰砍刀,尖叫着没头没脑冲我跑来,那模样比泼妇拼命好不到哪儿去,我看在眼里实在觉得好笑,也不知是谁把这四个活宝放出来的,一个傻子、一个驼子、两哑巴在这鸟不生蛋鬼不拉屎之地学人当强盗,得亏我从三百多丈外的悬崖跌落此地,否则就凭这四人估计一辈子也做不了一次强盗。
哑巴打架浑身洞门大开到令人不忍直视,当然这也与我深入重元境有关,否则这种持刀乱砍的打法对于普通人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这两人不但破绽多而且因为砍人时过于投入,还闭着双眼,如果不是我从中“维持”,他们早把自己亲兄弟砍伤了,这两人虽然没啥武艺,但体能极好,砍了半天还是没完没了,我实在担心他们伤着对方,便抽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