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任务刚刚开始我们就做了俘虏,还是太大意了。
缴械时苟长青铁青着脸道:“你们就是那帮雇佣军?”
刀疤脸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道:“听这话你们就是为了我才来的?”
“我们的人呢?把他交出来。”
刀疤脸喷出一口烟语带嘲讽道:“我怎么觉着被枪指着的人是我。”一句话说完他手下哈哈大笑。
卢宇凡冷冷道:“这里天气太冷,小心嘴张的大把舌头冻住了。”
话音刚落用枪指着他的人掉转枪把对他肚子狠狠戳了一下,卢宇凡捂着肚子倒在地下,苟长青和雷震立刻指着刀疤脸齐声怒骂,于是有更多的枪对准他两。
这一下戳的不轻,卢宇凡趴在地下喘了半天气才勉强坐住,他冷笑道:“妈的,有种把枪还给我,不用多,我只要五颗子弹就能包圆你们。”
“牛逼还是待会在吹吧,你们进到这段无人区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军人?”刀疤脸眯着眼道。
“就是为了干你老妈。”卢宇凡捂着肚子着道。
刀疤脸挂着的一丝微笑骤然消失,牛蛋般的双眼透出凶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摁住了。”立刻上去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掐脖子按胳膊的将卢宇凡摁在雪地上,我们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帮忙,雷震被人一枪托打晕,苟长青被狠狠踹到在雪地上,我面部也中了一拳头晕目眩摔倒在地。
刀疤脸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走到卢宇凡面前道:“看看究竟是你嘴巴硬还是我的刀硬。”
“操你妈,有种把老子栽了,否则我非干了你。”卢宇凡也够硬气,到这份上他居然比刀疤脸更愤怒。
眼看着他狞笑着举刀朝卢宇凡脸上割去,我虽然满脑子犯迷糊,还是大吼一声道:“别动手,我告诉你这次任务。”我想站起来,可两腿根本使不上劲,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见刀疤脸迷迷糊糊的身影走到我面前道:“说罢,你们来这儿到底为什么?”
“我们就是为了搜救那名失踪的军人,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们,我们立刻撤退,不会妨碍你们做事的。”
听了我的话他呵呵大笑道:“还真有个明事理的。”说罢做个手势,两名雇佣军压着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此时我意识已经恢复,清楚的看见这人身材不高,很瘦,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满脸稚气未脱,也就是个半大小孩,他满脸惶恐的望着我,似乎要哭出声来。
我努力点了两下脑袋道:“你是五人中的一个?”
“是,我叫陆旭升。”
“好,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从现在起你安全了。”我看他只是个孩子,用话稳定住他的情绪,这也是特种搜救时对于被救援者的一种心理鼓励法。
不知道为什么,刀疤脸严峻的表情此刻忽然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道:“现在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上,你没有能力承诺他的安全。”
“我有这个能力。”
“你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何况别人的。”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们,因为你也是一名军人,这次军事行动我们不针对任何人,只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战友,你也有战友,应该能体会我们的心情。”那一拳居然把我脑子打明白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入情在理又让他无法反驳。
他或许真的被我“感动了”,居然紧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嘈杂的林子忽然又无半点声音。
就在我准备乘此机会继续煽情两句,以促进他做出放人的决定,那个鬼一样的老东西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叫,接着将那根插着骷髅头的拐棍高举过头顶,又蹦又跳,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我却心里一动:难道这是个巫师?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出入一些崇山峻岭,所以和不少原住民打过交道,这些人大多保持着一部分原始生活的状态,巫师文化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种,在这些原住民看来,巫师是通晓阴阳两界的信使,他们能和鬼神直接对话,并且将消息传达人间,可问题在于百合子这种自然气候极其恶劣的区域能有人居住?
我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人居住的区域必须具备很多因素,而这些因素百合子一样都不沾,这里只有三样东西:白毛风、暴雪和黑松树,至多还有一样“特产”就是怪事太多。
人在这种地方如何生存?
随着巫师的舞动,我又发现一个新的状况,那就是他的脚脖子和手腕上都带着铃铛,无论形状还是发出的声音都和黑松林入口死尸身上挂着的铃铛完全一样,我顿时震惊了,难道这就是那个写“警示标语”的人?
老巫师跳了半天一跺脚停止了,他用拐杖指着我们嘿嘿笑道:“你们这些人,闯入神的禁区,亵渎神的林地,管教你们个个不得好死,有来无回。”那声音犹如夜枭一般尖利刺耳,听的人浑身发麻。
一名雇佣军抬枪对准他道:“老子要是不得好死,第一个就拉你陪葬。”对于他的威胁,老巫师只是发出难听的“嘿嘿”笑声,似乎根本不把这人放在眼里,他急了一把拉开枪栓就要射击,刀疤脸却握住他的枪管道:“别乱来,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人气咻咻的喘了几口粗气,走到一边去抽烟了。
刀疤脸依次打量我们四人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苟长青冷冷道:“我。”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我不想找麻烦,所以尽量保证不伤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