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力强大的虎廷尉眼看着战鹰杀人动也不动,仿佛我们不是人。
战斗尚未开始,已经死了数人,“贵宾席”上却是叫好声一片。
少年又是三支箭齐齐射出,暴涨金华中,第二头战鹰中箭坠落,这次是面对“贵宾席”,整体毫无亮点可言的副总长居然抽下了白色的裤腰带。
这是要公然耍流氓?我心中暗道,不由佩服他洒脱随意。
没成想他随手往上一样,啪的一声大响,手中白蛇顿时幻化成一条上百米长的巨蛇,兜头缠住尚未死绝的战鹰,他再一次手中蛇鞭,又是啪的一声大响,空中金黄色的羽毛四散飘落,一头身体被抽成血肉模糊一团的战鹰尸体摔落在地。
最后一头战鹰浑身显出金黄色,它下坠之势越发迅速,此时已经逼近少年身体百米之境。
少年毫不慌乱,又是三箭射出。
二者间距离又近,眨眼相交,战鹰猛然展开紧贴于胸口巨大的黄金翅膀,下坠之势骤然减缓,弓箭上金甲战神轮廓已经隐隐展现,战鹰毫不躲避,对准急速驶来弓箭挥动了一下翅膀。
“呜!”
虽然说不上飞沙走石,但黄金战鹰翅膀卷起了一股强烈的风暴,能清楚的看见弓箭形成的金色战气被剧烈风暴吹的四下飘动,金甲战神刚刚形成的轮廓也嗖呼消失了。
战鹰在空中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其音隐隐有悲恸之感,似乎是在感伤同伴的死亡,接着又振翅挥出一股更加强烈的风暴,弓箭上升势头明显变缓慢,当战鹰挥翅产生的劲风从箭身吹过,三支箭顿时阵型不在,分崩离析,远远倒飞而出消失在明亮的天空中。
战鹰毫不停歇,振翅扬爪朝少年头顶抓下,那一对金黄色的利爪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华。
百米距离这样一头妖兽转眼及至,少年幼小身躯已经完全在黄金战鹰身躯形成的阴影中,眼见惨剧即将发生,我听身边有人小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显然刚才发生的惨剧已经让“普通观众席的观众”对“贵宾席的贵宾”产生了明显的厌烦情绪。
如果排除少年的年纪,我也觉得他活该倒霉。
只为出点风头便残杀神物,有这个必要吗?有本事一箭把你爷爷怼在那儿风头岂不更大。
众人惊呼声中,一道白影忽然出现在演武台,那人一把将少年揽入身后,动也不动的对着黄金战鹰的利爪。
身前出现了一尊巨大厚重的铜钟,铜钟表面佛祖法像威严显现,黄金战鹰利爪接触在铜钟幻象上,发出剧烈的“咣咣”声响,白衣人却连头发都没动一下。
他随手从身后摘下一把铁骨折扇,哗啦一声展开后,至少有半米长度,只见金光中腾起一股暗青的铁器光华,尖利的扇骨微微颤动,响起一阵古怪的“嘶嘶”轻响。
忽然入口处传来一阵鼓噪声,我们紧张的情绪暂时被杂声吸引,只见精赤着上半身,穿着破烂裤子,黑如煤炭般的年轻人跑过山口,纵身跃起,犹如一道黑色霹雳,瞬间从演武场上空划过。
不顾死活一把将巨大的战鹰搂在怀里,齐齐摔落演武场的地下。
斜刺里巨长的蛇鞭抽来,抱巨鹰的人一个翻身精光的背脊朝上,将鹰身压在身下,副总长见状猛的收回蛇鞭,饶是如此,惯性还是让一截鞭梢抽打在那人背部。
血光四溅,一条横跨背脊的鞭痕清晰出现在所有人眼中,鲜血瞬间流淌那人整个背部,那些女人绝大多数都惊叫着遮住双眼。
唰的一声,折扇收起我才看清是fēng_liú倜傥的萧克难公子,今天的他干脆换了一身古代公子哥固定装束,白袍、白靴,头上挽着一道白色发带,整个人看来更是潇洒飘逸,俊逸绝伦。
可惜他的风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抢了。
战鹰在他身下金色渐渐退却,也停止了挣扎,乖巧的就像一只小鸡崽,这时入口处负责守卫的四名虎廷尉才急痴白咧的跑进场内,副总长此时显现出大家风范,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滚走。”四人掉头回去了。
这人转过身只见五官丑的犹如活鬼,大秃脑袋黑的乌油发亮,身材宽阔雄壮,一只眼睛眼皮天然无缝,大蒜鼻头扁平无骨,一张嘴更是十分外泄,就像中过风一般。
难道邪教中人来操蛋了?
骆丁一用弓梢指着丑男道:“丑八怪,你作死吗?居然坏我好事。”
由此可见这小子之前谦虚恭敬都是假装,如果不是萧克难他早死在战鹰抓下了,转过脸就大言不惭的指责别人坏了他的事儿。
丑八怪却跪在地下连连磕头道:“少爷开恩、少爷开恩。”
萧克难一把收了扇子潇洒自如的走下台,如果没有这血淋淋的场景此刻必然是尖叫声一片。
虽然只是一招,却足以证明这个少年不只是一个公子哥,他确有真材实料。
“你让开,让我一箭射死他。”
少年弯弓搭箭,丑八怪却挪动身体完全遮住身后战鹰道:“求求少爷放过它,昨天才过了三只小鹰,它们的爹已经被少爷举世无敌的箭法射死了,求您给这些小崽子们留个娘吧。”他不会说话,一番话说完台下传出几声怪笑。
原来丑八怪是黄金战鹰的饲养者,从他所作所为来看,这是个异常优秀的饲养员。
看他为战鹰所做的一切,我暗中叹了口气。
少年还要说混话,骆天公冷冷道:“幺儿退下。”声音不响,却让这广阔之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