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手中拧巴着一名发髻凌乱的妇人上来。那名妇人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身上倒是珠光宝气,头发高盘,插满了翠玉金银,随着她脚步踉跄还散落了一两根金钗,那身绫罗绸缎,光裙摆就逶迤在地。
七夕压根懒得去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打扮的贵气逼人是谁,就凭她那心虚到飘忽的眼神,定然就是殷诚的生母殷夫人无疑。看到这位打扮光鲜的妇人,七夕只觉得唏嘘,这麻雀还没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成山鸡了。
比起雍容的王妃,殷夫人这刻意打扮的精致就显得寡淡,很是无趣。
真不知道平洲王是什么眼光,竟然会喜欢殷夫人……
“娘!”
看到被押上来的殷夫人,殷诚又惊又喜,不管不顾的朝殷夫人扑去,可惜还没有接触殷夫人就被旁边的侍卫拦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殷诚看着被同样按在地上的殷夫人,顿时大惊,难不成这老妖婆打算对他们动用私刑?
他可是平洲王府的嫡长子啊!
“诚儿……”自古成王败寇,望着被按在那下跪的殷诚,殷夫人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啊!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没有给他带来荣华富贵却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她现在悔不当初,要不是不去告诉殷诚的身世老老实实的呆在平洲王府,按照王爷的宅心仁厚也不会赶走他们母子,偏偏她编造谎言去欺骗众人,这才酿造大祸,这都是她的错!
越想她的眼泪就止也止不住的往出流。
“娘,你的手怎么了?”
殷诚这才注意到殷夫人那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惊得立马发问,扭头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上座的王妃跟上官惊鸿。
“你们对我母妃做了什么?”那语气充满了恐慌,那双眼睛像是随时往外喷火似的,直勾勾的瞪着王妃这个罪魁祸首,他从未想过上官惊鸿跟王妃会真的对他们母子下手,而且是下狠手!
若是殷夫人的手废了怎么能得平洲王那老不死的喜欢?他还怎么跟上官惊鸿斗?
他倒是忘记平洲王已经被他们母子联手下毒晕厥过去,至今未醒。
上官惊鸿捧着热茶垂头抿着,根本不去看目光像是要吃人的殷诚,旁边的七夕更是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放肆!本妃还不知道一个末等的商妇也敢自称妃?”王妃美目怒视这吓得哆哆嗦嗦的殷夫人,甩袖冷哼一声:“哼,一个妄图混淆王室血脉,对梓儿下毒手的毒妇,本妃就算杀了她都是轻的!”
从前王妃对殷诚母子视若无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留在王府里,没想到这群人不知道感恩竟然给王爷下毒,还想控制平洲王,杀害上官惊鸿,意图篡位,甚至将他们给软禁起来,这让她绝对不能忍!
混淆王室血脉?七夕眼皮子挑了跳,扭头看上官惊鸿:“真的是个冒牌货啊?”
当初她只是跟上官惊鸿开玩笑似的说了说。
没想到真是一语成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