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横在身前的长剑被大力给弹回,震得虎口生疼,抬眼一看,那把铁精打造出的长剑已经被上官惊鸿的内力震出一条一条细碎的裂痕,看的拓跋焰心中顿时一惊。
还没有来得及缓过神来,上官惊鸿的长剑就凌空劈来,耳侧杀气弥漫,在身旁护卫的金国随从见此飞身而起,出剑阻挠。
剑气如虹,势不可挡。
拓跋焰瞪大了眼睛,鬓间已经出了细汗,心中那叫又悔又恨,激怒上官惊鸿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暗杀不成反要被人杀死,真是憋屈!
锋利的剑尖刺破他胸前赤金色金国的标志,冷厉的剑气让他肌肤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心里更是揪紧,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只能往后躲。
“噗……”兵器没入骨肉间的声响,拓跋焰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鲜血就已经溢出。
拔剑阻挠的人目瞪口呆的震惊上官惊鸿的剑速,想要撤招也已经晚了,剑距离上官惊鸿还有不到七厘米的地方停下,而持剑的人已经瞬间毙命。
那人捂住血流如注的心口看着从背后刺入他心脏的冷面乔北,身体直挺挺的倒下。
“皇子……”
“皇子!”
在旁保护的随从见拓跋焰受了伤赶紧脱离战斗,以拓跋焰为中心点,团团聚集起来。
拓跋焰所带的小队人马一番打斗下来只剩下三名,皆被上官惊鸿等人斩杀,原本胜利的局面急转而下,想要扳回一成的几率渺小。
受了重伤的拓跋焰也自知难逃此劫,最大的造化就是保住一条小命。
“上官惊鸿!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的后果!”
“主上!别跟这畜生废话!他设下埋伏,如果不是世子妃机警,咱们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他这么说就是在拖延时间!”
“对!而且他还造谣世子妃已死的消息,显然是居心不良!”
世子妃死了?
他在开什么玩笑?按照咱世子妃的身手又怎么会死呢?他明显就是要干扰他们,然后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真是奸诈!
“主上,还跟这种人费什么话!一刀杀了他,然后咱们去前头跟世子妃汇合!”
像拓跋焰这种阴险狡诈之辈就算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暗杀上官惊鸿这种勾当他们都干得出来,那他们反过来杀一个皇子那也是正当防卫,他们金国不怕事,咱们燕云十六州更不怕!
“对!主上,杀了他!”
“不,你们不能杀了我!我是金国的皇子!未来的金国皇帝!你们杀了我,你们燕云十六州就要跟着完蛋!”拓跋焰是真慌了神。
上官惊鸿冷眼看着苟延残喘的拓跋焰,手腕一动,剑气直劈了出去,拓跋焰被一道剑气割破手臂,狼狈的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咱们跟燕云十六州的人拼了!”
三名随从驾马挥着长剑就朝上官惊鸿的面门砍去,还没靠近三公分,那三人就在瞬间身首异处。
血腥的气味被大风给遮盖,上官惊鸿安然的坐在马背上,眼睛眨都没眨,目光迥然的看着跌下马背奇偶爬起来,踉跄几步掉头就跑的拓跋焰。
“主上,咱们……”
乔北刚还想问上官惊鸿要不要留拓跋焰一条狗命,谁料话还没有问出口,就瞧见没跑出两步的拓跋焰,跑着跑着脑袋掉了,掉了!
再没有外力的情况下,那好端端在人脖子上的脑袋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拧断似的,血流如注,眨眼间,尸首分家。
这,这……
上官惊鸿眼眸微微眯起。
突然,身侧的茂密树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影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人胯下骑着一匹马,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麻衣,眼睛却亮的惊人,头发在脑袋随意扎了扎,斑驳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
嘴角弯起痞痞的笑容更加的夺目耀眼。
“你是谁?”
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乔北眉头竖起,进入戒备状态,手中的长剑已经脱鞘而出,这人能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杀人,定非同小可!
骑着小马驹的兆喜呵呵的出来会师,结果却被这严阵以待的阵势吓得一呆,下意识的将手举过头顶。
“我叫兆!跟你们一位同伴有过一面之缘,那啥,你们能不能别用剑指着我,我胆子小,刀剑无眼啊,更何况我是来帮忙的!”
说完这段话兆的眼睛就快速在这群人中搜索了一遍,中间那人肯定是上官惊鸿无疑,只是这群人中怎么没有女子啊?
同伴?
上官惊鸿皱了皱眉心,眼眸微动,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想知道她在哪里,跟我来。”
兆想也不想就紧随其后。
——
一行人沿着马车狂奔的方向寻找,分成三路,由三个岔开的路口分别搜寻,直至日落黄昏时分在原始森林的外围寻找到马车的残骸。
那匹受惊的疯马已经断了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把橙光闪闪的匕首首先让众人呼吸都快停止了。
乔北率先发现那匹马,再看到那把承影匕首时,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呆滞了几秒钟后,快步沿着车辆散落的残骸去寻。
最终在距离悬崖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寻到散下来的车轱辘,当时整的大脑嗡的一声响,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坏了,世子妃出事了!
“侍卫长,这把匕首好像是承影……”
承影出现,那意味着世子妃遇险的几率就大了几分。
“不要禀报给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