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还在自我检讨,公侯爷就不淡定了,眼见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就要被人五马分尸,作为孝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刑。
“小王爷,家母只是一介妇道人家……”
“你是再骂我欺负妇孺?”上官惊鸿一记冷眼就扫了过去。
“不敢不敢!”公侯爷连忙摆手:“小侯没有这个意思,家母年岁大了,千错万错都是小侯的错,若是小王爷要责罚就罚小侯吧!”
一副低头认罚的样子。
“不可!”老太君猛然醒悟过来,对方可以一言定人生死,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就等于要葬送整个侯府啊!之前心中的不服跟郁结全部烟消云散,恐惧占据内心,连带着想要算计七夕的那颗心都已经凉了下来,当即扑倒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哭求道:“老身糊涂,老身妄言冲撞了小王爷,请小王爷开恩!”
公侯府现在仅存的男丁就是公侯爷,如果公侯爷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是要让公侯府断根啊!
一生要强的老太君匍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半点往日的威严给尊严都没有,看的旁边的人一阵唏嘘,有些同情这一家子。
七夕依旧没什么反应。
上官惊鸿的大手握主七夕的小手,目光冷冽的看着跪了一地嚎啕痛苦的一家子:“你们要求的人不是我,饶你们不过是七夕一句话的事情。”
得,一双双希冀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七夕的身上。
“七夕……”公侯爷轻唤了一声,在他们看来,七夕可要比上官惊鸿好说话多了,只要说点好话肯定就点头答应了。
乔北瞪眼睛:“世子妃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世子妃……”乔北这一嗓子吓得公侯爷一哆嗦,顿时明白七夕此刻身份的转变,她的身份不再是叶府那位懦怯好拿捏的大小姐。
想要对她下手就必须铲除掉她身后的靠山,可她身后的靠山是上官惊鸿,就连他的靠山在上官惊鸿面前都得矮一个头,更何况他……
紧紧地攥拳,垂下头,谦卑的开口:“还请世子妃开恩,原谅则个,下次绝不会再犯!”
七夕点头转身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歪倒在叶千凝怀里的老太君,声音不高不低的问:“老太君的意思呢?”
这明知故问让老太君羞愤的差点晕厥过去。
被上官惊鸿那冷漠的目光一扫,气的发抖的老太君心里打了个突,竟然压住内心的火气,咬牙开口:“老身知错,还请世子妃原谅。”
“但愿正如你们所说下次不会再犯!也罢,我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这本是老太太寿辰的好日子怎么被这种不愉快的事情给破坏了呢!倒是我这个小辈的罪过了,快起快起,都快起来吧,又跪又哭的像什么样子?”七夕抬手热情的要扶起跪的极其狼狈的老太君。
老太君身子一侧,避开了七夕的手,用帕子沾了沾脸上的泪痕,脸色又阴郁了下来。
七夕扬眉,收回手。
鞭炮齐鸣,彩旗招展。
公侯府的人为了掩饰这场尴尬,又是放鞭炮又是找人吆喝唱戏,在门口的看客不管是不是被宴请的对象全部都被请入公侯府。
七夕看着公侯府这大操大办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公侯府损失十万两的黄金,根据调查结果看,早就入不敷出,现在居然还有钱办寿宴。
真是……奢侈啊!
步入正堂,蒋月被人扶着去休息,就留下叶千凝在旁边服侍老太君,公侯爷在上官惊鸿推辞下战战兢兢坐上了主位。
家眷跟客人随意落座,七夕跟上官惊鸿坐在靠左边的第一排位置,刚坐下就有人给老太君送上贺礼。
那是一副著名书画大家的麻姑献寿图,价值虽然高,但到底不是真金白银来的实惠,老太君微笑着收下。
一尊双耳琉璃盏,造型独特,据说是金国那边贵胄间最盛行的装饰品。
全套的最新款珊瑚头面。
一对色泽通透的绿如意。
一对掐丝金耳环。
……
老太君的兴致越来越低,尤其是看到那些首饰品就没多大的兴趣,再看到那些大件却并不贵重的东西更是连正眼瞧都懒得瞧。
这些东西比起叶府给他们送来的东西简直差太多了!
虽说叶府分位低,但家族强盛,又是商贾发家,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赠送给他们的任何一件哪个不是千金?早把这些人的给比下去了。
若不是留着要看七夕的赠礼,恐怕老太君现在早就愤然离席了。
在一波一波送礼跟贺词中,终于轮到了七夕,那时七夕正端着茶杯跟上官惊鸿有说有笑,当被人提及:“不知老太君的外孙女叶家长女送来什么贺礼?”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七夕的身上。
一时寂静。
七夕搁下茶杯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上前,拍了拍手,立马就有四名小厮抬着一个红布盖着的大件物件走进来,看的众人目光僵直。
这时七夕抬腿上前,作势就要跪下行小辈见长辈之礼,吓得坐在主位上的公侯爷立马跳起来,赶紧扶住七夕。
七夕往下顿了顿,公侯爷僵硬着脸死活不肯让七夕跪下,时不时那眼风扫坐在旁边的上官惊鸿。
七夕也不勉强,起身道:“叶家长女叶七夕祝老太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年年有今日这样狼狈的受你欺负吗!
老太君看到七夕那大件的贺礼时澎湃的心被七夕这番话说得沉了几沉,目光不悦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