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相吉眼尖,第一时间看到卢哥往车窗外撒了三角钉。
可还没等相吉反应过来,车胎就“砰”的一声炸了。
这可是路口,周龙也是慌了,连忙一脚踩下刹车,把转方向盘,车子顿时来了个侧翻,连续滚动了几下,四轱辘朝上倒翻在了路边的绿化带内,后面紧跟着的轿车也发生了爆胎,冲出了路边,不过没有侧翻。
相吉坐在后排,只觉头晕目眩,脑袋昏沉。
“砰!”
又是一声爆胎声响起,一辆车试图慢速开过,结果也是当场爆停。
再后面的车子纷纷停车。
有人看到路上的三角钉,连忙打电话报警。
相吉体内灵力转动,很快恢复了清醒,从车内爬了出来。
额头撞在了窗户上,隐隐作痛。
相吉朝着远处看去,就看到三百多正慌慌张张的上车,开着车急急忙忙的跑了。
相吉回头看了一眼洪成军和周龙他们,都处在清醒状态,周龙和李虎都跟着爬了出来。
“你们待着,我去追那卢哥,是他撒的钉子。”
相吉又看了一眼洪成军,感觉问题不大,便直接上了前面一辆出租车,“快,帮我追那辆往路上撒钉子的车,我给你双倍的车钱。”
“好,我帮你逮他!”出租车司机是个仗义的大叔,连忙加速去追卢哥,还骂骂咧咧道:“上次我的车子也被钉子扎爆了,说不定也是这小子干的。”
出租车司机咬牙切齿,仿佛找到了罪魁祸首。
这大叔也真会联想!相吉没有接话,而是拿出一百块钱放在车上,然后朝着前面张望,寻找卢哥的踪影。
很快,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相吉发现了卢哥的车子。
不巧的是,出租车刚好被红灯挡住。
相吉连忙下车,跑步去追卢哥。
相吉有点后悔,早知道卢哥如此凶残,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搞废他了。
可紧接着,相吉善心大发,在内心深处又否定了报复卢哥的想法。
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如果报复他,他那一家子还怎么生活?
不能弄死他,至少也要让他长点记性。
相吉一路狂追,引得许多路人注目。
前面是一条繁华路段,行人很多,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相吉郁闷的看不到卢哥了。
道观!
相吉忽然想起了道观,卢哥说起过道观,他的师父就是道士。
于是,相吉连忙到书报亭买了张本县的旅游地图,查找一番之后,就看到了南郊有座清风观,也没什么别的道观,仅此一家。
相吉打车来到清风观,还没进观,就看到两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出门,看起去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都是一脸的稚嫩。和小孩子说话不需要绕弯子,相吉直接上前笑眯眯的询问道:“两位小师父好,请问下,你们这道观里面有没有一位姓卢的道长,俗家挂名的姓卢道长也算。”
一个瘦点的小道士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姓卢的,姓花的倒是有一个。”
靠,和我说什么姓花的?还芦花鸡呢!
相吉看向另一个胖乎乎的小道士。
胖乎乎的小道士眨了眨眼睛,微微一蹙眉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姓卢的东西,之前他还打过我,不过他不是真道士,他就一骗子,他不在我们这里,你沿着前面的路向西走六百米左右,看到一座桥再向南走一千三百米,看到一棵树再向西两里地,看到一块石碑再向左一里多地,看到一条河再向右拐一百五十米,那里有个小集镇,在小集镇的南边有一间有点古代味道的破房子,说白了就是茅草房,他们就躲在那了。”
“你听明白了吗?”小道士天真的看着相吉。
相吉还真没听明白,反而听得糊涂了。
不过相吉注意到,小道士先是说了姓卢的东西,然后是骗子,最后还说了个躲字。
由此可见,这小道士和卢哥有仇啊!
这种情况下,一般不会再有什么误差了。
相吉又回忆了一下小道士说的地,实在回忆不起来,连忙拿出地图请小道士指点。
小道士看了看地图,直接一点大兴镇,“就这。”
我勒了个去!相吉一阵无语,心想您老人家早说大兴镇不就行了?我打车直接过去了,才三个字而已。
谢过小道士,相吉直接打车走人。
……
风雷观!
一块破烂不堪的木板,上面寥寥数笔写了三个字,风雷观。
一般情况下,门匾什么的都在挂在门庭上,端端正正,显得顺眼,大气,一目了然。
可这风雷观的门匾却插在了地上,就跟简易的墓碑似得。
相吉下车后,看到眼前的风雷观,不禁看得呆住了。
这是一座破破烂烂,摇摇欲坠,感觉风一吹就能倒了的茅草房。
说好听些,知道的人知道这是风雷观。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临时茅坑呢。
窗户就一破纱窗,大门都没有,只有半截破草帘。
门前左手位有一棵大梧桐树紧靠着茅草墙矗立着,估计要三个人才能抱的过来。
左看右看,也就这大榕树像点样子。
相吉一眼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光头小男孩正在树下玩泥巴,这小男孩又瘦又黑,低着头,相吉也没看清他的样子,总之就是在心里纳闷,今天又不是星期天,这孩子没有上学,肯定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怜啊!
相吉心里琢磨着找到孩子的父母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