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恪三魂七魄像是被抽走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不是她,不会是小苒。”
赢恪像是忽然的发疯一般双手用力的拍打着溪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那一张熟悉的脸中解脱出来。
“小苒,你站住。”赢恪猛的从溪水中跑出,追上离去的赢苒。
赢苒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环抱着身子依旧吃力的向前走着。
赢恪一路小跑追了过来,挡在赢苒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赢苒,那眼神在这样的夜晚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赢苒我是灵幽。”赢苒双眼也紧紧的盯着赢恪,却是淌着不明明的情绪,唯一看得见便是浓烈的恨。
赢恪紧紧的皱着眉,他现在完全是看不懂赢苒了。赢苒在江湖上到底遇见了什么,他可是得好好查查。
“你竟是灵幽!为什么?”赢恪愤恨的看着赢苒,他除了愤恨再也找不到任何情绪去面对这个曾经的小丫头。
“呵,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恨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恨我,要恨也是我先来。”
赢苒眼中的狠戾丝毫不逊色于姬姝儿,看来女人的恨可以恐怖到如此地步,赔上自己的一切也所在不惜。
“什么你先来我先来?你倒是因何生恨?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妹,哪来的深仇大恨?”赢恪自然也是没有忽略赢苒眼底的蚀骨恨意,对赢苒却是心疼,如此他倒是十分确定了赢苒必是遇上了其他事情。
“哼,今日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你只能二选其一。”赢苒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倒是将赢恪吓的手足无措。
赢苒不见赢恪有动静,径直越过他,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秋风过耳,情分浅薄,缘不过就是匆匆数十月,离了故人,伤了故情。既是再见,不似那般欢喜,无尽变换等不到的是故人之心。800
暗月依旧,独自空望,守不住昔日的光景,徒留下的便是空负的韶华。
赢恪看着远去的赢苒,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那便是“物是人非”。
赢恪看了看发白的天空,又重新的回到别院之中想着在睡一觉,可那大堂却是站满了人,就是在休养中的季九歌也在其中。
赢恪忐忑望着众人,不自然的后退到角落,尽量避开众人的注意力。
“师父,你倒是早起,可也不用拉着我们一起啊,徒儿我能不能回房间在睡会儿。”孟三睡眼惺忪,嘴中的话虽是含糊不清可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小命都快没了还想着睡觉,死了以后你想睡多久便睡多久,这会着什么急?”赢落斥声训喝。
孟三猛的清醒过来,不见有丝毫的倦怠之色。
季九歌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也不知他是在小憩还是在思考。
徐逸谨则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往日的粗大神经也不见踪影。
忽的孟三眼睛一亮,发现了赢落手中的梅花簪子,急忙一把抢了过来。
“师父,这只簪子哪来的?”那簪子化成灰孟三都会认得,那毒簪当初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怎么?徒儿你认识?”赢落好奇那孟三真是见多识广,江湖之物也是认识不少。
“哼,岂会不知?那梅花毒簪是毒娘子的物件,徒儿和毒娘子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孟三顿时怒从心头起,若此刻毒娘子在他面前,就是手撕的毒娘子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阿三,你竟然还和毒娘子有过节,我怎么不知?”季九歌忽然问道。
“九歌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孟三随口的一句的话却勾起了季九歌的浓烈的伤感之情。
季九歌在心中暗自伤神“知道便能同你一起悲喜,不知道却是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我从未想过成为阿婧的外人,故十分在 意。但阿婧却不在乎,阿婧可懂九歌的苦涩。”
孟三许是感觉到了季九歌的异常,便又出声说道“等回了丰都,阿三和九歌去最好的酒楼酣饮畅聊。”
季九歌面色一笑略微点头,便又闭上眼睛。
“阿婧这是可怜在九歌吗?就算是阿婧的可怜,我季九歌可甘之如饴,不为别的就为你是我季九歌深埋与心中的人。”季九歌也只能苦笑着对自己诉说。
“赢恪,你来说。”赢落疾言厉色说着。
“师兄,你让我说什么呢?”赢恪私心作祟,他不想让旁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自己心中一清二楚。”赢落此刻已经有些发怒,他倒是纳闷何人竟然让赢恪这般维护。
“我心中可是不清楚要说什么?若是无事,我先回房间了。”赢恪见情况有些不受控制,便想着走为上计,万不能让赢落知道灵幽的事情。
“哼,赢恪跟我耍心眼你还太嫩,说到底是谁?”赢落浑身戾气暴涨,吓的孟三心中一颤,原来赢落发起火来这样恐怖。
孟三心中打鼓,幸亏不曾惹他师父发怒,今儿算是见着了,日后恐得小心伺候着,自己可是承受不住他师父的怒火。
赢恪本能的身体一僵,那赢落可还是丰都的冷面冥王,这等气势就将自己吓的屁股尿流,那灵幽的事情能瞒住吗?
正当赢恪的内心被受煎熬之时,又听见赢落说道“不说是吗?那好,去毒谷呆着,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出谷。”
赢恪一听立马大惊失色,脸色发白,显然他对那毒谷很是恐惧。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那地方。”赢恪使劲的的摇着头,外露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