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杀人无声。
轩辕冥为自己上了点药,定了心神,墨瞳紧收,本以为轩辕宸耍的是阴谋诡计,不想只是利用嘉月搏一好的名声,难得得今晚的宴会轩辕宸没找自己的麻烦,但是却轩辕宸千不该,万不该将目光对准了沈婼婧。
轩辕冥换了一身白衣,戴上彼岸花的银色面具,一路飞向皇宫大院。此时他便邪医赢落,白衣胜雪,如同天山上的来客,雪中的仙人,当然可要忽略掉他诡异的性格。
赢落很容易的避开了皇宫守卫,直冲那皇帝寝殿而去,轻而易举的便到了卧龙居,没想到皇帝在与他的爱妃颠鸾倒凤,毫不知羞,声音如此之大,难怪卧龙居没有守卫。
赢落暗自称好,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粒褐色药丸,弹指将那药丸打入烛火之中,敢肖想自己的女人,便让你做不得男人。赢落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就听见房间内男人大声嘶吼,接着便是各种破坏性的声音。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便踏着月光飞身离去。月光照着那绝世容颜,也照着血腥的一幕。
卧龙居内,黄衣男子双目充血,恨不得将面前赤身半裸的女子喝血剥皮,伸手便给了女子一巴掌嘴里大骂“贱人。”那女子弱不禁风被男子一巴掌打到了地上,狼狈的趴在男子脚下。女子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顾着磕头求饶。
小德子听见动静急忙冲进来,嘴里高喊“护驾,护驾。”顿卧龙居被包围起来,进了内殿的小德子战战兢兢跪地就自请罪责“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轩辕宸穿好外衣,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到“俪妃意欲行刺朕,剜目,挑断手脚筋再赐鸩酒。”趴在地上的女子顿时像疯了一般,慌乱的抓住轩辕宸的一角卑微的乞求着。轩辕冥厌恶的踢开女子,冷声道“还不拖走”。
女子见唯一的希望没有了,一会大哭,一会又大笑,似是得了癫狂之症。那女子大喊“轩辕宸,你当真如此绝情,前一刻你我还如胶似漆,这一刻便狠心取我性命,莫不是你刚刚房事不举,想要...”那女子话还没有说完,轩辕宸便用十分的内力凝聚掌心拍向女子的胸口。
那女子大吐一口鲜血,直喷轩辕宸脸上,用尽最后一口气说“真是爱,错了。”女子瞳孔放大,死不瞑目的盯着满脸是血的轩辕宸。满脸是血的轩辕冥此刻有些恐怖,像是地狱的厉鬼,索命而来。
今夜轩辕宸大开杀戒,凭一人之力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的贴身太监小德子。今夜卧龙居血流成河,遍地死尸。
轩辕宸掩去眸中的一片狠戾,冷静的思考着,到底是何人对自己动了手脚,手段这般歹毒,想着要让自己断子绝孙,若是被自己查到,定要他尸骨无存。
轩辕宸看着血腥的卧龙居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想来他已经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他坚信死人是最能守的住秘密的,所以今晚的这群人必死无疑。轩辕宸想到自己突然不能人道,阴狠的目光像是能毁天灭地,将卧龙居的古玩珍宝一通乱砸。
太后闻讯赶来,卧龙居内惨不忍睹,太后大声喊道“皇帝遭逢刺客暗杀,好在卧龙居奴才忠心护主同刺客同归于尽,今夜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哀家便叫他生不如死。快些将卧龙居收拾妥当。”太后说完就进了内殿,殿内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立刻怒斥道“皇帝怎么如此鲁莽行事,真是哀家的好儿子,看看将这寝殿搞成了什么模样。”
“哼,这皇帝不做也罢,反正都是抢来的,更何况...”轩辕宸也愤怒的吼道,还没等吼完变挨了太后一巴掌。那太后被气的脸青,痛心疾首指着轩辕宸骂道“不肖子孙,我要你何用,怎说的这般糊涂话,早知如此,便不生你就是。”
轩辕宸看着太后被自己气的面色发青,大口喘着粗气,不禁放缓了语气,面色柔和的说道“母后莫生孩儿的气,这样浑话孩儿以后决计不会再说道,今夜孩儿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行事,孩儿还有要事,这就先送母后回永寿宫。”难得三更半夜,太后还未歇息,这会子被轩辕宸一说,只感到困意来袭,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轩辕宸侍奉太后就寝后,便去了养心殿,他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朝,皇帝震怒,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众位大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极为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触怒龙颜,只有轩辕冥暗自窃喜。
轩辕宸退朝之后,留了丞相候嵩严,二人在养心殿中议事。轩辕宸郑重的询问着“爱卿可知晓邪医的下落?”那候嵩严没想到皇上留他只是为了这事,暗自松口气回话“皇上,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很难寻觅,不过近日是朝会,想必那邪医也前来凑个热闹,想要知道他落脚处并非难事。”
轩辕宸顿时双眼放光,似是又看见了他昔日的辉煌“朕身体略有不适,想让邪医瞧瞧。”
“皇上龙体不适,想必是太过操劳,皇上为民生大计不惜累坏了身子,微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候嵩严说着就跪地乞求,满是心痛道。
“爱卿快快请起,朕龙体无碍”轩辕宸虚扶起候嵩严接着说道“朕意不在他,而是想招安,为我朝效力。”
候嵩严谄媚道“皇上英明,东溟有我皇当真是万民之福,微臣为我皇愿鞠躬尽瘁,尽快寻得邪医下落。” 轩辕宸听着阿谀奉承之言,满心欢喜,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一代明君,摆了摆手温和笑道“爱卿快些去办吧,朕还有政务要忙,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