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案子发生在08年,8岁的小女孩被侵犯,然后终身残疾,但是司法系统一如既往的渎职,这么一个性质严重的案件只判了犯罪嫌疑人12年,还尼玛因为犯罪嫌疑人当时喝醉了酒减轻一等量刑。而后来的事情也是一番老调重弹,民众不满,国会里两派斗争激烈,一派趁机借用民意打击对手,而刚刚结束了牛肉危机的李牛肉更是想要收拢民意,所以立即跳出来表演了一波李青天的戏码。
最后,司法界灰头土脸的改判重刑,同时国家赔偿孩子的医药费。
第二个案子则发生在刚刚过去的12年,夏天的时候7岁的小女孩在家里面睡午觉,然后遭遇到了和另外一名受害者一模一样的残忍遭遇,同样是终身残疾,然后犯罪嫌疑人同样以自己喝醉酒为借口试图寻求轻判。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咨询发达的12年比之08年更容易民众上火,所以这件事情再度引起了公众对司法系统的不满。而这一次也是国会先吵吵起来,然后李牛肉也同样的扮演了李青天的角色,最后还主导并推动了化学阉割在韩国的推行。同时鉴于犯罪嫌疑人本身没有什么民事能力,这一次同样转为国家负担小女孩的医药费。
总之这两件事情,其实都可以称之为单人版的《熔炉》事件。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两个犯罪嫌疑人本身没什么势力,背后更没有什么天主教教阀给他们撑腰,所以媒体和民众骂起来毫无压力,官方的动作极为迅速,事情‘沉冤昭雪’的特别快罢了。
不过,李俊益想要说的东西却并不在这一面。
“案件本身没什么可讲的,很快就尘埃落定了,没人能说政府最后做的还不够,去年挺关注这件事情的我隔了一段时间也就忘了。”李俊益略显自嘲的笑道。“然后一直到去年年底,突然间我看到了一本叫做《素媛》的小说,讲的是08年那个案件的事情……看完之后,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夏天时的表现真的很可笑,又是在网上签名要求改判,又是接受记者采访骂司法渎职的,有什么意义?因为问题的关键根本不是那个犯罪嫌疑人判了几年,而是该如何保护那个当时才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下子,徐贤眼皮又跳了一下,倒是金钟铭还能保持镇定,看来他确实对一些事情早有了解。
“看了小说又忍不住亲自跟作者联系了以后我才明白。”李俊益继续苦笑道。“08年那个案件了结以后,小女孩的日子一直都很难过,子宫和直肠都永久性损伤,只能挂着粪袋生活,一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甚至都不大可能来月经,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一次治疗……可那种日子,讲实话,就算是有了国家负责的医疗费用又有什么用,照样是治标不治本吧?小女孩当时八岁,就已经懂点事了,后来慢慢长大,就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她自己本身那种状态就已经很痛苦了,可偏偏上学还要被同学嘲讽,走出门还要被新邻居们窃窃私语,半路上时不时还会窜出一个记者,父母又天天因为她打架吵架……谁受得了?”
“受不了怎么办?”徐贤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话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当然是自杀了!”金钟铭面无表情的答道。
“是啊。”李俊益也跟着点了下头。“08年那个案子结局就是孩子长大以后撑不住劲,选择在自己有了弟弟以后自杀了。”
“自杀了吗?”徐贤其实早有预感,但还是不忿了起来。“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何必还要把孩子逼成这样,那些人就不能多关心点孩子吗?”
李俊益似笑非笑,没理会徐贤。
“哪些人?”金钟铭倒是斜眼看了过去。“哪些人不能关心点孩子?”
“当然是……”徐贤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虽然没深入思考,却也本能的察觉到了自己一时激愤之下言论的不妥。
“咱们平心而论。”金钟铭摇头道。“事后小女孩的自杀,除了一个进大狱的犯罪嫌疑人,还真没有什么特定的人需要负责任。”
“是啊。”李俊益也皱着眉点了下头。“我写剧本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小说的作者也在小说里认真探讨过这个事情。咱们讲实话,从国家角度来说,替家庭困难的受害人家庭承担起了医疗费用,还重判了犯罪嫌疑人,还修改了法律法规,已经算是尽职了!甚至李明博这人,我都难得要称赞他一声,两次事情都主动站了出来,一次比一次负责任,去年的化学阉割更是让人出气!”
徐贤欲言又止。
“而从受害人父母角度来说,他们一个工薪家庭,为了讨回公道费尽心思不说,事情一了结还主动放弃了工作搬了家,对孩子也一直尽心尽力,可是生活如此,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女儿这个样子了,生活不顺,发生个矛盾打个架难道是他们能控制的吗?”李俊益明显有些情绪了,语气中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沉稳。“他们也是受害人,也需要生活。甚至我要多说一件事情,据我所知,08年那个孩子父亲的工作单位是家财阀企业,知道他们要搬家后都还主动给调了一个新工作……这种时候难道要我在电影里搞政治正确,去嘲讽财阀企业没有社会责任感?”
徐贤进一步沉默了,金钟铭也眯起了眼睛。
“至于那些小女孩的同学。”李俊益的情绪更加不对劲了。“小女孩才八九岁,她同学难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