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依闻言,眉心愈加紧蹙。
和司空祁墨对视了一眼,二人的脸上都多了些警惕。这些种种反应,都太不寻常了。
司空祁墨终于开口:“小哥是担心鬼医难请吧?”
只是回应他的,却是店伙计无奈的苦笑摇头:“再难请,为了我的孩子我又怕什么?”
“可是,在这里坐困愁城也只能是等死了。”店伙计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脸哀戚。
“还是让我看看吧。”君柳依道,“若是和我孩子一样,或者可以在奇庄之中配置一样的药材啊。”
“就是有药方,还不是要死。”
对于店伙计如此的反应,君柳依也来了火气。
她恼怒道:“这是你的孩子!天底下有你这样子的父母吗?什么都不去争取,就断了你孩子的希望!”
杏眼怒瞪着店小二,君柳依指责道:“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剥夺你孩子生存下去的希望。说什么若可以,再难你也不怕,可笑至极的借口。”
语罢,君柳依气恼的抢过他的孩子,不顾小女孩的哭闹,连忙将她抱到了屋内安置,快速的覆上了她的脉息。
随着她一边轻哄,一只手为小女孩按着穴位,小春的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嘤嘤的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原本急于跨入争抢孩子的店伙计,在被司空祁墨拦下之后,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屋内的情形,眼里也渐渐的有了喜色。
一刻钟后……
小春安然的睡了下去,而君柳依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你还好吗?”司空祁墨连忙快步走近,一旁的店伙计也匆匆走了进去。
神色疲惫的君柳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脸色苍白了许多。“她的病不轻,若是救治不及时,我怕她熬不过三天。”
小心翼翼将孩子抱在怀里的店伙计,面如死灰。
尽管他想过,自己的孩子生病了。
可是却也没有太过揪心的痛楚,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当一切已经是倒计时的时候,那个惊慌才要他明白,不是生无可恋,而是逃避现实!
一改刚刚的消极,店伙计将孩子放下,噗通跪下朝着君柳依二人猛地磕头。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店伙计拼命叩头。
他虽然不懂医术,可是看着刚刚君柳依有模有样的手法,在想起他的妻子拼了一条命唯一留下的孩子,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孩子活着,就够了!
多一天,都是上天的眷顾。
“小哥,你快起来。”君柳依向司空祁墨使了使眼色,这才对着店伙计道:“我只能尽力而为,可是我明日就要离开,所以你得抓紧时间把你孩子的情况和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君柳依的话,却令店伙计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满是同情和无奈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你们是出不去了。”
出不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司空祁墨会意地微眯起眼睛:“难道为了就你孩子,你就要非逼着我们留下吗?”
见司空祁墨有了怒气,店伙计急忙摆手摇头。
“这奇庄已经被封锁了三个月了,三个月来都是只许进不许出啊。”店伙计长长叹息,“你们要去救你们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了。”
“所以……”店伙计咬了咬牙,“既然已经是这样子,就请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你说明白点!”司空祁墨怒视着店伙计道,“不搞清楚,我们绝不出手。”
“你以为,我们会被你欺骗吗?”他补充着。
店伙计连忙摇头:“我没有骗你们,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都毫无生气吗?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奇庄,太过冷清了吗?这是一个繁华的村庄该有的样子吗?”
救女心切的店伙计深怕引起了他们的误会,连忙解释。
“两位客官,你们踏入奇庄,不知道有没有留意到,这奇庄是要走进百米之后,才有人烟?”
店伙计的话语令司空祁墨和君柳依也才想起了走入奇庄的异常。的的确确,似乎在步入奇庄的时候,战狼盟的人就不再出现,而这奇庄的诡异,正是如此。
百米之内空无一人,可是百米开外却可见集市人流,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只听见店伙计娓娓道来。
“三个月前,镇上的人陆陆续续的病倒了,后来越来越多人有着同样的征兆,可是却没有其他疫症该有的症状,但是人数却越来越多,县太爷便封锁了奇庄。奇庄外围到庄内百米,不允许任何人跨出。一旦有人踏出,便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是疫症,为什么没有人来医治!”司空祁墨紧紧蹙眉,三个月前的事情,为什么他没有收到这方面的奏折?
“县太爷说了,朝廷已经在寻思着解救之法,为了其他百姓的安危,我们只能呆在其中,平时如何还是如何,不得有一丝一毫松懈经营,税赋还是要上交的。”店伙计嘲讽地摇了摇头。
“可是,这朝廷的医治根本就没有看到,更可笑的是外来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村里,就也是困死其中了。”
“无人医治?”司空祁墨眸子的冷意,令店伙计打了个哆嗦。
“也不是无人,只是来的大夫,也都困死其中。”他苦笑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大夫也是被逼前来的,他们的医术,根本无法救人。”
“可若是瘟疫,你们不可能无事才对。”君柳依柳眉微蹙,缓缓出声。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