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君柳依的担忧,上官俊笑了笑道:“我自然不可能丢你一个人独自面对。”
迎上了上官俊的目光,君柳依的眉梢却没有舒缓。
瞧着她眉头紧蹙,上官俊低笑几声,手里原本把玩的长笛再一次抵到了君柳依的眉心,“你如今这丑颜,若是再蹙眉,可就难看得很了。我已经很委屈的没有了赏心悦目可见,你若还要丑瞎我的眼睛,那就是故意为之了。”
听得他无赖的话语,君柳依噗嗤一笑。
“我现在的模样,挺好的。”笑瞪了上官俊一样,她这才松了松紧蹙的眉心,伸手拨开了上官俊的长笛,“不过少主究竟意欲何为啊?你总要给我一个安心才是。”
这些年的相处,她和上官俊也算是彼此了解对方的性子,可是,由于上官俊总是吊儿郎当邪里邪气的喜欢以调戏的口吻或举动调戏身边的人,她倒也不曾发觉上官俊对她的情愫。
所以对于上官俊如此亲密的举动,并未觉得异常。也正是如此,她对上官俊也一直视如大哥哥一般,未有保留。
上官俊看着她对自己的不设防,心里泛起的苦涩越来越浓。为了不给她察觉疏离,他不得不对着其他人如此嬉戏,这样子的隐藏的的确确的要她对自己愈加亲近,可是却也令他自食苦果。
明眼人都能知道他对她的不一样,可她却真心由始至终都不曾察觉和怀疑过。
再一次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上官俊却只能选择继续如此。他心里很明白,君柳依没有发觉这一丁点的不对劲,正是因为她的心里还不曾对自己动心,否则他掩饰的再好,也都有破绽的时候。既然是因为她还不曾有这样子的情感,那么他能做的最好的打算,就是独自陪伴。
盯着君柳依沉默了许久,上官俊这才出声:“就这三次的失败来看,下一次最少都会是梁红艳亲自出马……甚至于不排除他们的盟主木易扬也会亲自出马。而敌在暗我在明,本就是最致命的。”
上官俊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可别忘记了,这各大门派似乎都有叛徒,你那个时候不也是在神药坊被出卖?”
君柳依不解的眸子中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少主的意思是要由明转暗?”
“不错。”上官俊低笑,“反正我来去随心,就是御灵门事务繁忙也可以是我离开的理由,若只有你我知悉,不就万无一失?”
“可是……”听明白了上官俊要隐匿于暗处,君柳依却又犹豫了起来,紧咬住下唇,她的眼里有着纠结。
御灵门的少主何等的尊贵,要他如同暗探一样隐匿暗处,那种日子可不好过,如此屈尊她君柳依如何受得起,又要如何报答得了?她欠御灵门的已经太多了。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事情一天不解决,你岂不是要耗在其中给人做护卫而遥遥无期?”上官俊打断了柳依的犹豫。
“我御灵门的圣女可不是别人的小跟班。”上官俊一脸的不喜,“更何况我御灵门核心人员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这一点没有什么好感激和回报的。若是你们丢脸了,岂不是我御灵门也被打了脸?”
上官俊的答案,君柳依自然明白。他也不过是借此宽慰自己罢了。
明白他的好意,她也不再纠结其中,更何况现如今她也的的确确需要他的帮助。
“好。”君柳依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你务必记住。”上官俊补充道,“一定和司空祁保持距离,你要做的就只是保持距离就可以了。”
闻言,柳依漾起笑容:“我明白。有些时候什么都不做,会比欲盖弥彰要来得简单和安全。”
“不错。尤其是对付聪明的人,往往最好的是以不变应万变。”上官俊附和。
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君柳依这才离去。
翌日清晨,上官俊以御灵门为由,交代并将一信号烟火交给了君柳依,便匆匆告别。
按照既定的计划,他们暂时留在了天药坊分店之中暂歇,等待着受伤的卫队痊愈归来。呆在天药坊的日子也突然间变得单调闲暇了起来。
君柳依除了每日专研药理,倒也闲来无事。
这一日,闲暇之余画兴正起的君柳依正在屋内作画,忽然听得悠扬的箫声渺渺传来,附耳倾听之中,顿时脸上有过欣喜。
箫声之中蕴含的是那种豪迈爽快的气势氛围!
不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宣泄,也不是那种逍遥自得的恬静,真真切切的有血有肉有抱负的万马奔腾画面,随着箫声似乎在脑海之中显现。
搁下画笔,君柳依也来了兴致。只见她快步走到了一旁的古筝架前,快速地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而出,恰到好处地合上了对方的箫声。
一去一回,隔着的两道不同的音色,却紧密地相接着,若非音色不同必然会要人误以为是一人之手所做。
曲艺相通,一一附和,可是出自两个乐器的曲子却无不是豪迈壮志的气氛。
一时之间,这方天地内仿佛都勾勒出一幅激昂澎湃的战士杀敌的画面。
而随着箫声的渐渐逼近,映入君柳依眼帘的,是一袭银白色长袍,远远望去却犹如画卷之中走出的天神一般。
君柳依有些吃惊的望着来人,理智告诉她该停下,可是情感却因为这和着的曲而舍不得停下,她好奇着接下去曲中的意境会是如何的收尾,便也就这样子彼此对望,不自觉地奏完了一曲。
彼此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