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艾沉默了一会才道:“可是皇后娘娘,启妃娘娘如今已是疯疯癫癫,就是娘娘有心帮她也是徒劳啊。”
“启妃向来孝顺,她的病情本宫也问过太医,要治愈并非难事,只要她的母亲多加陪伴刺激,再由太医用药是可以医治的。”木夕媛信心满满,“不过本宫不希望自己的棋子脱离了掌控,本宫要你在启妃恢复的时候变本加厉的给启妃一个信息,那就是她身边由始至终就没有可信的人。”
“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这样子做,若是按照娘娘的意思,奴婢必死无疑。”云艾急忙求饶,“皇后娘娘就绕了奴婢吧,启妃娘娘不会放过奴婢的。”
木夕媛见她很是惊慌,心里却越加的确定。
“你放心,本宫自会护佑你的。”她顿了顿道,“更何况如今你已经是绮妃的人,绮妃也不会将你给回她。她刚刚复宠自然不会做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可是启妃娘娘的罪名……”云艾还想尝试着说服皇后,却见她缓缓一笑。
“既然欢妃已经是戴罪之身了,那么替启妃多承担几条罪名也就无所谓了。”木夕媛打断了她的话,“本宫只要明白一点,按照本宫的意思自然可以活命,你可敢去做?”
云艾的脸色很是惨白,只听得皇后威逼利诱着:“莲妃等人不倒,绮妃也不会有多少安生的日子,一旦被他们凌驾在头上,你和绮妃也是没有好下场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皇后的话令她纠结不已,最终也只得无力的点了点头:“奴婢听皇后娘娘和绮妃娘娘的便是。”
莲云殿内,纳兰心离正和君柳依对弈。
“姐姐,听说云艾最近经常去看启妃,皇后安排的监视启妃的人也都基本上没有了呢。”纳兰心离柔声说着。
君柳依头也不抬落子后才说道:“早晚的事情,如今你可算是皇后的心腹大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会败得很惨。”纳兰心离低笑着看着棋局,久久没有下子。
只见她托起下巴:“对了柳姐姐,你说恭贵嫔的的孩子真的是意外吗?”
由于恭贵嫔小产而不能外出,纳兰心离才多了和君柳依独处的机会。
她此话一出,君柳依拿起棋子的手有些停滞。
“心离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虽然这些天皇上和她都没有再对那夜的醉话再做沟通,彼此都假装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搁在彼此心里的刺却还是一直在那里。
君柳依对那天的事情,其实也都期冀着李寒能早日得出结果。
“心离觉得有些古怪。”纳兰心离点了点头,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姐姐可还记得,那天我们计划的是借由酸梅汤来引出蛊虫的?”
君柳依微笑着点头。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猜测皇后会体贴的给大家准备酸梅汤,所以借由此事为姐姐和福嫔的孩子求一个公道。”纳兰心离索性将棋子丢道了棋盅之内,“咱们是算准了皇后的贤良淑德,可是恭贵嫔不该在那个时候也喝酸梅汤的,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自己计划,她喝下若不能移除蛊虫岂不是要我们自相矛盾?”
“可她喝下了,也小产了。”君柳依平静说着事实,知道纳兰心离疑心恭贵嫔才说道:“如今这个时候她需要这个孩子来救她的家族,所以她不可能会自己毒害自己的孩子。”
君柳依的分析纳兰心离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眉心紧蹙得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心离想问姐姐,如果真的是有蛊虫,会那么快就小产见红吗?”
见君柳依沉默迟疑,她将猜测说出:“心离只是在想恭贵嫔会不会由始至终就没有怀~孕。”
“什么!”君柳依震惊道。
“姐姐,不是我无端猜测,这恭贵嫔的身孕来得巧就不说了,你不觉得这一次的最大受益者其实是她嘛?”纳兰心离面色凝重,“姐姐会医术宫里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那么那天晚上的脉息自然是要无可挑剔的,可心离会医术却没有人知道,心离前几天去看了看她,在刹那间探析的脉息却极其平和。”
君柳依柳眉紧蹙缓缓开口:“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恭贵嫔就绝对不可能小产。凭你的医术我相信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足够你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不是脉息正常。”
“是的,姐姐想一想借由怀~孕而封了嫔位,又因为和我们交好而得到皇上垂怜,之后因为我和姐姐设计的局而小产进而封了贵嫔,皇上对她和福贵嫔为何晋封姐姐是明白的。”虽然不应该说着君柳依的痛楚,可纳兰心离还是迟疑了一会说了出口。
君柳依摸了摸下巴思考分析着,按照心离说的来看,的确最受益的是恭贵嫔。
对于绮妃来说,她没有什么好处可捞,不过就是少了一个一直碍眼的眼中钉欢妃而已。
而福嫔丧子,依附了皇后后虽然也得到皇帝一样的怜惜,可却恩宠被其他人分了。
她和心离算计的事情司空祁墨心里是清楚的,如今对心离不过是出于孩子的考虑……还有就是为了替自己分开攻击的敌人,也是为了给她君柳依一派独大的机会罢了。
她和皇上有嫌隙,又无权无势的,就是再得宠也不过如是。
心离有孕在身,自然也无法得到多少恩宠。
倒是这恭贵嫔,丧子之痛引人怜惜,而皇上也已经有借棋家的势力要除去谢家,想必也和她有过暗示了吧?如此想来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