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霞见君柳依若有所思,好奇问道:“娘娘,启妃突然就疯了,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
闻言,君柳依只是叹息。
在蔚霞面前,她虽然不想去怀疑她,可却不得不提防一些,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说出来。
斟酌了一会,她才摇了摇头。
“本宫只是在想,谁有这样子的好手段,出手如此之快。”君柳依没有说实话,只是四两拨千斤的误导着蔚霞。
然而蔚霞的好奇心却再一次令君柳依怀疑了起来。
“娘娘是觉得这背后有渔翁得利的现象吗?”由于不明白君柳依刚刚算计的笑容是何意,蔚霞也多了几分急切的探知yù_wàng。
而偏偏是因为如此,才要君柳依警惕了起来。
在她的认知里,蔚霞是最不会窥探太多的人,如今的好奇心比起夏荷二人还要多,那就有些不太寻常了。
“是不是渔翁得利本宫不知道,但这想要启妃死或者生不如死的人,绝对是达到了目的了。”君柳依叹息道,“人之将死,此人依旧下手,这心思果真是歹毒得很。”
君柳依没有继续接下去说,只是对着蔚霞等人嘱咐了几句,便命她们退下了。
这一夜,后宫之中并没有多少人睡得好的。
翌日一早,各宫妃嫔循例向皇后请安,本是启妃落座的位子此刻却换成了欢贵嫔,众多妃子却都凉薄的谈论着启妃的事情。
“臣妾听说,昨夜启妃娘娘发了疯症,皇上顾念启妃而宽恕了她?”欢贵嫔一脸的好奇,似乎这一切她都是今日才知悉一般。
绮嫔看着欢贵嫔,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开口。
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地瞄着绮嫔,在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知道绮嫔对欢贵嫔的早就结下梁子,但凡欢贵嫔开口之下必然会有绮嫔的冷嘲热讽,哪怕涉及启妃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例外。
但是……
只见此刻绮嫔只是安静地喝着茶水,丝毫没有要和欢贵嫔呛声的打算。
众人好奇之下,便听得棋贵人开口叹息道:“皇上到底还是有情分在的。”
盛贵人如今已经和欢贵嫔自成一派,自然也就帮着欢贵嫔做一些她不适合开口的事情。
她感慨说道:“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就是不一样,听说皇上昨夜去了绮嫔姐姐那边,而后这启妃娘娘就被宽恕了,绮嫔姐姐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盛贵人一点此话,便有妃嫔议论纷纷。
“原来是绮嫔娘娘求的情啊。”
“我还以为是因为启妃疯了后,消息传到了皇上那呢。”
“看来皇上还是对绮嫔娘娘很是看重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绮嫔也沉默着不说话。
君柳依在一旁看着好戏,看够了才缓缓开口。
“本宫倒是很好奇绮嫔做了什么。”君柳依故意将矛头指向了绮嫔,只听得君柳依嘲讽声音而出:“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居然都可以免于一死,绮嫔的举足轻重当真要人佩服。”
此刻君柳依的话语令人感觉酸溜溜的,众人也不疑有他,毕竟她如今有孕在身,而皇上昨夜明明是在莲云殿陪她,不曾有召幸谁,所有人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以皇上的意思便是要留在莲云殿的。
原本每个人都嫉妒着无法侍寝的人依旧绊住了皇上的心思,却不曾想皇上会突如其来的去了绮嫔那边。
联想之下,自然都将君柳依此刻的态度视为嫉妒吃醋。
陪着君柳依前来的蔚霞和春柳二人却各有心思。
春柳完全是看戏地小心翼翼观察在场的人的神色,主子的意图本就是要借机抓出一些蛛丝马迹,此刻演出的一场醋意倒是三分真在其中,主子这是在借机发泄。
自然,不同于春柳的知情,蔚霞却是闻言有些诧异地偷偷看向了欢贵嫔。
而这些小动作也都被春柳尽数全收。
“嫔妾听闻,皇上在莲贵嫔那边后才去的玉河宫,若是按照皇上的心思必然是心疼莲贵嫔才是,倒也不曾想绮嫔姐姐有这样子要皇上回心转意的劝慰,嫔妾和莲贵嫔一样对绮嫔姐姐敬佩而又好奇。”欢贵嫔一副天真的模样,语气之中却实则是挑拨君柳依的怒意。
谁都知道,启妃是因为暗害莲贵嫔而入的罪,所以莲贵嫔和启妃已然是死敌,留启妃一命这个决定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因为她险些失去性命的君柳依了。
欢贵嫔故作说话直接天真,内里打着什么主意每个人心里自然都是明白的。
君柳依一脸隐忍的怒意更加是要人看着大快人心,但见她咄咄逼人追问:“绮嫔是不是可以给本宫好好的涨一涨知识。”
若是往日,绮嫔面对挑衅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咋咋呼呼回敬,这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她搁下茶盏缓缓出声:“皇上说了,这后宫之中太多的吵吵闹闹令他心烦,本宫如何会在这样子的时候去做些要皇上烦心的。”
绮嫔的语气平静之中却带着丝许的无奈:“皇上有心要留启妃一命,缺的不过是臣妾的顺水推舟,各位姐妹都不能体察是的心思,本宫所做的不过是给了皇上一个理由罢了。”
皇后端坐在上头,听得绮嫔的话语不由得皱起眉头。
“只可惜皇上的决定下得太迟,启妃哀痛之下居然去了大皇子的处所触景生情,疯癫之下却更生了皇上的怜惜。”绮嫔苦笑道。
“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木夕媛终于开口,“皇上待启妃一直都是特别的,出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