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因为吃醋了,所以生气吗?”夏荷憋着笑意道。/
“本宫哪里吃醋了。”被说中心思的人嗔怒地瞪了夏荷一眼。
有了夏荷的打圆场,屋内的气氛也才稍稍缓了一些。
春柳见机问道:“主子对皇上的心思,就是吃醋也是正常,只要不伤了身子就好。”
“本宫气的,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君柳依缓缓摇了摇头。
“主子是觉得欢贵嫔从中得利了?”蔚霞恭敬道,“不过今日一事,倒也只有欢贵嫔最是受益。”
君柳依闻言勾起嘴角的弧度:“那倒未必。去让云艾进来,本宫倒想知道,被本宫算计了的人为何还来求见。”
“是!”蔚霞应言退下,很快就将云艾带了过来。
君柳依身子微微前倾,也不着急叫云艾起身,就这样子观察着她的举止。
静默了许久,云艾却还是恭恭敬敬跪着,脸上只有平静没有其他。
君柳依暗暗赞叹启妃调~教下人的能力,也为云艾此刻的面不改色而赞赏。
作为启妃的心腹婢女,云艾根本不可能不恨自己这个阻挡了自家主子道路的人,尤其是如今!
可是,云艾却丝毫不显露自己的情绪,也难怪启妃在后宫之中不曾有太多的危险。有时候一个人做的好了,而底下的心腹之人做的不对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起来说话。”君柳依终于开口。
“是。”
“事到如今,启妃派你来找本宫意欲何为啊?”君柳依嘲讽的笑意勾起看向云艾,试图挑衅她的极限,却只见她依旧是那样的恭敬谦卑。
云艾躬身回话:“回莲贵嫔的话,启妃娘娘想请娘娘前往应襄宫一趟。”
“本宫可不敢去。”君柳依有意刁难,看着云艾恭敬的模样直言嘲讽:“本宫好好的呆在这莲云殿都可以险些性命垂危,这若是去了应襄宫怕是有去无回了,这危险的事情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听着君柳依的话语,云艾的心里却很是愤怒。
可是她也不敢忘记自家主子的嘱咐,无论如何都要将君柳依给请了过去。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害了自己主子的人对主子有什么用处,可既然主子发话了,她就一定要办到。
压下了心中的愤慨,云艾垂首回道:“主子明白莲贵嫔的担忧和误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婢原封不动带一句话给娘娘。”
“恩?”君柳依美眸微眯,许久才说道:“什么话?”
“回娘娘的话,主子说了她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若是贵嫔娘娘觉得甘心。那么她也就无话可说。”
“哦?”君柳依低低笑了出声,“那若本宫不甘心,又如何?”
“主子说了,娘娘入宫不久自然有些东西会一叶障目,她的结局已然毋庸置疑,那么贵嫔娘娘何不赌一把?”
“赌什么?”君柳依笑问。
看不穿君柳依的心思,云艾暗暗有些懊恼,只得提起精神应对着:“赌日后无忧,赌敌明我暗。”
“启妃如今又有什么资本吸引本宫去见?强弩之末罢了。”君柳依扶着夏荷的手自坐塌上起来,居高临下看向云艾。
“贵嫔娘娘可曾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子结局已经定了,可贵嫔娘娘才刚刚开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云艾依旧恭敬,“若是娘娘不放心,也可要夏荷春柳,哪怕是皇上陪同也可。”
语罢,云艾再一次恭恭敬敬跪下。
“奴婢陪着主子入宫,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今这样子的狼狈。主子只希望不留遗憾的见娘娘一面,还请娘娘成全。”
君柳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才松口。
“走吧,去应襄宫。”君柳依的话令云艾激动了许多,连连谢恩后便随着君柳依走出了莲云殿。
蔚霞留在莲云殿照看殿内事务后,寻了个空隙便溜出了莲云殿。
莲花亭那头,正和上官俊对弈的夜歌月突然间漾开了笑容。
“看来鱼儿是要上钩了。”语罢,夜歌月的白字悄然落下,吃下了上官俊一大~片的区域。
上官俊凤眼微微上勾,邪肆的笑容噙在嘴边。
“也算是防范于未然吧。”上官俊落下黑子,丝毫没有因为夜歌月的一子而有所波动。
朝着欢贵嫔宫殿而去的蔚霞却在半路撞上了一个小太监,只见他连连惊慌的道歉赔礼,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宠妃跟前的红人。
只是,在外人看到的这一幕实际上却是另有猫腻。
但见小太监挤眉弄眼后,利用为蔚霞擦拭衣摆的空隙在她的手里快速写下了几个字:有蛊,莫妄动。
蔚霞瞳孔猛地一缩,也依葫芦画瓢在小太监的手心写下:应襄宫求见,已去。
神不知鬼不觉之中,二人已经交换了信息。
蔚霞微微皱眉,片刻后便辞去了小太监,寻思着顺路的方向有什么适合开脱的借口后,转而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而得到了信息的小太监却也没有朝着禾川宫而去,而是谨慎小心的兜兜转转了几圈,透过了三个人才将消息传到了谢欢的耳朵里。
勺文将消息告知欢贵嫔的时候,她正好心情的练着琵琶。
听到婢女回禀的消息时,她一边拨动琴弦,一边嘲讽道:“强弩之末。”
“可是娘娘,蔚霞要来禾川宫的路上幸好是被发现了及时拦下,否则……”勺文一脸的后怕。
见婢女担忧着,谢欢手掌微微一按停下了手里的琵琶。
将琵琶搁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