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祁墨离开后,君柳依便起身靠着床背坐着,眼里很是痛苦。
他说他要一统天下……
他也说他知道没有资格解释……
他甚至于说若能一统天下,安内攘外一定许她情有独钟……
可是,最却终归是一个很遥远的梦吧!
一统天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泷梅国外还有三个强国,而泷梅国内他司空祁墨也不过才刚刚登基一年,这一年里他的所有新政都能够受到阻扰,这攘外安内谈何容易?
而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她君柳依的心,若真的爱上一个人,断然是没有办法能够大度地去分享一个人。
她不是不明白治理国家前朝后宫有多大的关联,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爱的人精神或ròu_tǐ上的不忠。
哪怕这是有多大的无可奈何,她都会觉得痛苦!
所以,即便她爱到真的能够忍受,却也必定会在痛苦中挣扎。
与其日后相爱相杀相互怨恨,到不如如今就让这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记忆,不在有进一步的发展。
春柳见皇帝离开,便进屋伺候着,却见主子坐了起来。
想起皇上刚刚出门说的,让他们不要扰了主子的睡眠便也知道主子是装睡。
“主子,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就起来了?”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得下。”君柳依笑着摇了摇头,“宫里此刻可有什么动静?棋美人的伤势究竟如何?”
“回主子的话,现在是棋贵人了。/”春柳为君柳依垫起了几个软枕,这才轻轻说道,“就连欢嫔也都晋为了从二品贵嫔了。”
“看来皇后是有意抬举欢嫔了。”君柳依皱了皱眉,“一个棋贵人和一个欢贵嫔,怎么就让本宫觉得那么怪异呢!”
春柳点了点头道:“奴婢刚刚和夏荷蔚霞说起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正想着等主子醒来之后,再看看如何去探查一番。”
“既然他们是为救本宫而受伤受怕,那么你让为夏荷和蔚霞各自给她们送些礼物,也算是替本宫致谢了。”
君柳依浅笑:“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欢贵嫔和棋贵人的族人在前朝是依旧闹得水火不相容的吧?”
“主子确实没有记错,而且听说已经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春柳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知君柳依。
“这个时候抬了欢嫔的位分,这棋贵人只怕是要呕死了。”君柳依半眯起眼睛,对于皇后此举有些诧异。
“奴婢猜测皇后跟启妃等人走得很近。”春柳低声道,“后宫的关系向来密不可分,而皇后一脉却恰恰的和启妃一脉很是同气连枝。”
“你这猜测很对。”君柳依点了点头,“虽然说皇后一脉在朝廷之上并不轻易去得罪任何势力和派系,可是这后宫之中的势力若不是朝堂之上的对立而兴起,那便是有人刻意扶持了。”
“奴婢也是这样子想的。”
“本宫还在猜想着,这杀手究竟是何人。”君柳依神情凝重,柳眉紧紧蹙起道:“如果不是棋贵人,本宫必然会命丧于那刺客手里。而且这刺客的武功深不可测,远远在本宫之上。”
君柳依思索了一会道:“棋美人若是要自编自导救人的戏码,也绝对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尤其是那一刀下去只怕是会留下疤痕的。”
“也许是为了家族赌一把呢?”
春柳的话令君柳依叹气了一声,“也许吧。可是欢嫔呢?本宫实在是觉得这两股势力的博弈之中,绝对是将本宫作为了棋子,而本宫绝对不会做他人的垫脚石。”
“如今是越加扑朔迷离了。”
“那也未必,只怕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最终渔翁得利的人就必然是那始作俑者。”君柳依冷哼了一声,“静观其变吧。”
而此刻,棋贵人虚弱地躺在了床~上,看着前来看望祝贺的人,心里明明烦躁的不行,却也只能强作笑脸相向。
启妃在棋贵人的宫里呆了许久,直到人都散了她才柔柔出声。
“棋妹妹,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想哭就哭吧!”启妃一脸的无奈。
“不,这个时候若妹妹哭了,岂不是要人开心了。”棋美人小~脸上是苍白的地摇了摇头。
启妃叹了一口气道:“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眼底很是心疼,柳眉微微蹙着。
“想不到你为了救莲嫔,如此地豁出去了你自己,却还是为欢嫔……哦,现在是欢贵嫔作嫁衣裳了。”
“不……姐姐,我不甘心啊。”棋贵人咬住自己的唇~瓣,眼底都是怨恨。
她救莲嫔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被人一推,她根本就不会如此牺牲自己铺了过去,因为她也很明白若是死了,便也就再也无力回天。
可是,错有错着的情况下,她原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却不曾想也便宜了欢贵嫔!
她谢欢毫发未损便能够进贵嫔,而她呢?
老天爷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你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启妃摇了摇头,她如今借势而起,想要保住你父亲只会更加的难如登天了。
“姐姐,你说莲嫔能左右皇上吗?”想起自己的父亲危在旦夕,棋贵人连忙问道,“如果她知道她的真面目,也许可以联手……”
“这后宫的女人又有多少个人不是顾及自己的利益呢?你如此情况,你觉得莲嫔是那种傻~瓜吗?”
启妃摇头打断了棋贵人的话语,“本宫尚且只能悄悄帮你,莲嫔恩宠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