珌陌将军微微皱眉,凝视简梦蝶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其身边一男子上前靠近他身边,低声道: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珌陌撩他一眼,沉声道:
“何事?”一边说话一边带着黄金战甲士兵向其他方向走去。
那男子四处瞅了瞅,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属下无意间发现简大人总是在‘寒冰洞’附近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真的?你发现几次?”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珌陌冷眸看他。
“不敢欺瞒将军,属下发现两次。”难男子说完便站在了珌陌身后。
珌陌沉思,心中一动,突然想起,竡谒和潶飺将军说过,前几天曾有人要破‘寒冰洞’的封印,发现的晚让那人跑了,难道,要破封印的人就是简大人吗?
“阿琅,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珌陌低声嘱咐阿琅,眸底闪过一抹沉重,他总感觉,都广之野欲有风雨来临之势。
诗如画站在窗前凝望漆黑夜空,寒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撩起满头的乱发,鹅毛般的大雪丝毫没有停止之势,反而有越下越猛烈的趋向,萧萧的夜风打着惺松的脸,感到轻微的瑟缩。
诗如画一拳砸在窗棱上,窗棱一阵颤抖,心中怒火难抑,她总感觉在都广之野无论做什么手脚都受束缚,不像在都城府里,做什么都随心随意没有障碍。
难道,自己真的被困这里与蒆慯菫成婚吗?还有一天,蒆慯菫就要完全出关,婳寙又被他关了起来,想要救他何其之难。
诗如画深深叹息,眉头皱的老高,感觉自己就像被困笼中之鸟,左右挣脱不开,满心的无奈。
想到婳寙,她突然又想到鲛人衖巕和莥姒,不知道他们藏在山洞里是否知道婳寙被抓的消息,想到这里,她掠出窗口,掠过宫墙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在外面守夜的巧鹊刚好看见诗如画掠过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边际,急忙进屋叫醒优伶,神色慌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优伶突然被巧鹊推醒,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着:
“巧鹊,是不是有事?”
“优伶,快清醒清醒,姑娘又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啊.....”优伶一下被惊醒,急忙下床穿好衣服奔出厢房冲进寝宫一看,真的没了诗如画身影,脸色煞白,焦急的直跺脚。
“这可如何是好,棾娗将军吩咐我们看好姑娘,现在倒好又不见了踪影。”
巧鹊眼珠一转,拉了一下急的打转的优伶:
“优伶,我们还是找棾娗将军吧,毕竟,暗中保护姑娘的责任是棾娗将军,万一姑娘有什么闪失我们承担不起。”
“棾娗将军??”优伶犹豫着,棾娗将军可是杀人不眨眼,对待失职的下属更是手段残酷,想到这里浑身打个冷颤,白着脸蛋,上下牙齿打颤道:
“找棾娗将军还不如找竡谒大人和潶飺大人呢,好在他们没有棾娗将军那么冷酷。”
“好,事不宜迟,我们快去。”二人踏着夜色消失在尽头。
诗如画飞身落在那片荒凉的山洞前,周围一片漆黑,弯腰向里面瞅了半天里面也是黑漆漆一片,往前靠了靠,低着声音喊了几声竟然没有半点动静,眉头一皱,心中略有不安,这两人该不会去救婳寙了吧。想到这里,她抬脚向里面走了几步,里面依然很寂静没有半点呼吸的声音,诗如画可以确定,衖巕和莥姒真的不在洞中。
没再往里面走,转身出了洞口,飞身落在枯树枝上,凝眸向四周看去,就见在山洞的左后方很远的地方有几条人影一掠而过,诗如画大惊,凝眸看了一会儿,心中略有焦急,也不顾其他飞身而起向人影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
衖巕和莥姒身受重伤,很远就能味道浓烈的血腥味道,脸色在黑夜里看起来惨白无比,二人疾奔,身形起落,依然摆脱不掉后面紧追不舍的人影。
“衖巕,我们分开走,能走一个是一个,不能全被抓住。”衖巕痛哼一声,跑动间牵扯到腰部的伤口,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不行,我们二人都受了重伤,分开更容易被抓住,衖巕,我们去找诗如画,也许,她能帮我们一把。”莥姒咬着牙,撕开袖子扯下一块布速度很快的缠在衖巕腰间。
“诗姑娘已经帮我们一次了,不能再连累她,否则,我们对不起海皇。”衖巕沉着眉看了眼后面急速掠来的身影。
“走,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亮再说。”
“该死的,这帮雪族的妖孽,我们鲛人与他们势不两立。”莥姒沉声咒骂,捂着肩膀跟随衖巕飞身掠向隐没在黑暗中的雪山。
姒摩大将军和珌陌领着两队黄金战甲士兵向衖巕和莥姒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夜虽黑,在他们眼中却如白昼,视线丝毫不受阻隔,看着前方跳跃飞掠的两条人影,姒摩大将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眼中光芒闪烁,带着噬人的血芒:
“如果这次还让他们跑了,我姒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废话少说,殿下已经对我们不满,设下如此精妙的陷阱如果再让他们跑了,我们就提着脑袋见殿下。”珌陌说的咬牙切齿,看着前方的眼睛闪烁寒光,炯炯有神,就像夜空划过的闪电,锐利逼人。
“追!”姒摩飞身掠起,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消失在夜色尽头。
落在雪山峰顶的衖巕和莥姒二人撩目四望,心沉了下去,跑了半天竟然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