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走到抚茹眉面前,弯腰扶起她,赫离蕘神色稍缓:
“你的事情,本座已经清楚,昨夜有人暗探都城府被如画发现,如画也深受其害。”
“大人,臣妾受伤倒是其次,如画妹妹身上带有妖邪之物,昨晚,臣妾就是被那妖邪之物所伤,还请大人为臣妾讨回公道。”抚茹眉声音哽咽,以水袖掩泪,想到刚才所见,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大人已经好久没去她‘梅园’,昨晚又留宿‘云香园’今儿个又顾这里,到底哪一天才能眷顾她那里。
“妖邪之物?二夫人,难道你不清楚本座就是为了消除妖邪之物而来吗?”赫离蕘声音冷了下来,撩袍,举步迈出厢房,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凝望他的诗如画,冷声吩咐:
“二夫人,有这个闲时间不如多回去休息,今儿晚能不能侍寝就看你身体恢复如何。”话音一落,赫离蕘举步离开。
抚茹眉精神一阵,水雾般的眼睛顿时一亮,佯装凄苦的来到床边,瞅了一眼诗如画裸露的后背,关心的问:
“如画妹妹,不好意思,姐姐不知道你中了妖邪之物,还以为你是故意伤害姐姐呢。”
诗如画瞥她一眼,没有错过她不怀好意的目光。
“伤了姐姐,如画也甚是内疚,不过幸好大人为如画控制住妖邪,姐姐不必再害怕。”淡淡的意识在抚茹眉脑海中回荡。
“那就好,你刚才也听见了,今晚姐姐要侍寝就不多陪你了,姐姐身体也伤着呢,要赶紧回去休息,晚上啊,说什么也得伺候好大人才行呢。”抚茹眉妖娆的娇笑,摇曳生姿的转身离去,再无半点刚才虚弱模样。
飔愔和棽迌等人进屋,丫鬟云儿打抱不平的嘟囔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侍寝嘛,咱们主子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飔愔和棽迌相互凝视一眼,走到床边,飔愔为她穿好裙衫,低声道:
“诗姑娘,刚接手财政钥匙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怕是其中有鬼啊。”
“姐姐,凭她们再怎么折腾,还不是照样屈从诗姑娘,我看啊,你就不用再多心了。”棽迌一边为诗如画梳头,一边笑着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诗姑娘,刚才城主大人为你疗伤时,风管家来报,大夫人中毒颇深,夜修大人前去查看,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飔愔拿过湿手巾为她擦拭长发。
“主子,要不奴婢前去打探打探。”丫鬟云儿试探的问。
整装完毕,诗如画下床,脚底倒是有些虚浮,飔愔和棽迌急忙扶稳,劝道:
“诗姑娘,你还是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吧,这次怕是伤了元气。”
诗如画摇头,接过丫鬟秀儿递过来的水杯,意识叹息。
“我没事,这府里够乱了,云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后,事情多着呢。”
“是,主子!”云儿恭声应答。
诗如画步出屋外,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意洋洋,驱走秋天的清凉。
“飔愔,怎么没看见笝黎呢,她人呢?”诗如画四处瞅了瞅,意识疑惑的问。
“哦,诗姑娘,笝黎生病了,在屋内休息呢。”飔愔低头,目光闪烁。
诗如画点头,举步向厢房后院走去,后院是丫鬟居住的地方,飔愔见状,急忙上前虚扶:
“诗姑娘,你身子虚弱,还是不要去看笝黎了,在这里晒晒太阳散散步,多好。”
“是呀,诗姑娘,笝黎姐姐突然生病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您不用去看她,过些时日她就会自动好的。”棽迌笑着上前挥落落在诗如画发丝上的桃叶。
“好吧,不过,要是严重了可要告诉我,不得藏着掖着,懂吗?”诗如画无声笑了笑。
“是,谢谢诗姑娘关心。”飔愔和棽迌相视一笑,扶着诗如画步向桃林。
远远看去,穷奇趴在桃林间,甩着尾巴,闭目假寐,鼻子耸动几下,闻到一股熟悉气息,睁开眼睛,见诗如画已来到近前,爬起来,用硕大的头颅拱了拱她身子。
“你们先退下吧,我和它呆会。”意识淡淡的吩咐,飔愔几人会意,悄无声息离开桃林,远远伺候。
“听说昨晚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穷奇张嘴,吞云吐雾,鼻兮呼哧呼哧冒着粗气,粗壮有力的四肢使劲刨着地面。
“没事,赫离蕘已经为我疗伤了。”见她传递过来的意识不愿意多谈昨晚事情,穷奇哼哼几声,又趴在地上,慵懒的打着喷嚏,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诗如画踹它几脚,有些咬牙切齿:
“你每天除了吃睡,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怎么出来后一点都不像在不死之山中那么威猛了呢。”听见她意识中有蔑视的成分,穷奇甩着头,呼哧呼哧喷了几口烟雾,像球一样大的眼睛瞪着她,没好气的冷哼:
“我是你请出来给人当坐骑的,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对了,你答应我的事情问了没有?”
“没问,时间不对,还没找到合适机会。”诗如画摸着穷奇身上尖刺,意识传音。
“丫头,刚才我看到城主大人和几个人赶往黑水那边去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穷奇怂恿着,整天呆在府里,快要闷死它了,看着那些人为了一个男人明争暗斗,无聊至极,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干嘛非得抓住一个男人不放,真是愚蠢至极。
诗如画皱眉思索一会儿,便点点头,刚想爬到穷奇背上,苍老干哑声音在身后响起:
“丫头,你这是准备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