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同样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没有一丝色彩,被那些盘旋着的虫子,也是满心的厌恶,这种东西不仅女人看了难受,男人看多了也不舒服。
“我们开摩托车去,你能行吗?”桑榆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寒冰,衣服小白脸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当兵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寒冰翻了个白眼。
“能行就是能行,不能行就是不能行,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桑榆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脑袋,像极了,古代的女匪……
“能行。”像女匪这句话也只能在寒冰的心中打个转,谁都不能招惹暴怒中的女人,尤其是这位。
桑榆飞快地下了车,从空间中拿出了两辆哈雷,她曾经丢掉了一辆开拓者,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另外的哈雷,没想到现在又用在了这种时候,估计又要报废了!不过车报废了总比人报废了强。桑榆以此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隆隆”的摩托声带走了他们两个的身影,还有尾随而行的那些虫子,不断地骚扰着他们的视线,时不时磕磕绊绊几下,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总归是不舒服的。一路颠簸,总算是来到了中军区,桑榆扔掉了那辆哈雷,也未曾说心疼不心疼的话来,只看见越泽一身红染的衣衫,站在了顶端。
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了心头,这人真当自己是神了!真的能够拯救那么多人吗?他就那么伟大吗?越想越是气愤,他难道就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关心过他吗?
桑榆堵在门口,提着利剑,没有询问,一剑一个,干脆利落,地面鲜血染红整片大地。一身干练的衣着,利剑沾染着血迹,利刃跟在身旁。一人一兽堵着大门,硬是没让一个异能者逃出生天,既然有人拼命拼杀,为了他们可以活下来。那么,这些临阵脱逃的人,为何要苟且偷生,不如跟着一同拼杀。
这是人类的生死时刻,而不是一个人的秀场!桑榆深知这个道理。所以,那些不该存在的人,那么就不如不存在。
看着桑榆如杀神一般堵在了门口,那些有着小九九的人开始衡量利弊,咒骂声,哭泣声,祈求声,络绎不绝,桑榆嘴角冷笑,用灵气把自己的话送了出去。
“想活命就杀了那些变异虫。不然的话,你们会死在我的剑下,你们自己选择。”嘴角噙血,黑衣飘然,正好和越泽的眼神对上,桑榆无声地说了一句。
“越泽,你天生就是个坑货!”
越泽反而笑了,他甚少表达自己的内心在脸上,桑榆从来不曾看到过他开怀大笑,可是。今天她知道,他很开心,不知是为了能够成为英雄,还是因为自己!
一身墨绿军装沾染鲜红。手中的冰刃幻化而成的长剑在地上拖曳长长血迹,清冷的面容灼灼光华,身影由远而近,冷酷异常,风华绝代。冰冷的眼神不透一丝思绪扫过四周众人,天空虽阴沉却无法遮掩越泽清俊的容颜。血腥肃杀气势直直笼罩在场所有人。
“你不能这样,我们的生死不能由你来决定。”陆柔撕开了温柔婉转的面具,目光灼灼地看着桑榆。
“桀桀,又见面了!”陆超还是在一身黑色的斗篷装里,那阴森的声音在桑榆听来毛骨悚然,像是抓到了猎物的那种,兴奋,对,就是兴奋和迫不及待,这就是个变态!
“对,对,我们要出去,你给老子滚开!”
“滚开,不然的话,老子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
咒骂声似曾相识,场景再现,前世的种种浮现在了眼前,曾经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越是这个时候,桑榆表现的越是镇定。
“知道对我说过这些话的人最后都怎么了吗?”桑榆舔着嘴角的鲜血,不知是她的还是那些变异虫的。
陆柔离着她最近,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顿觉不妙,带着众人步步后退。
“那些人都死了!活着的生不如死,死了的还要感谢我!”桑榆看着陆超,一剑挑开了他的斗篷,露出了他苍白无色的脸颊,顿时周围的人看着那张脸,倒抽一口气,这还算得上是人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行走的僵尸。
“你该死!”陆超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你说错了,是你们该死,这个时候,为何别人就应该为你们而死,如果你们去杀变异虫,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现在出现在了这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桑榆握紧了手中的冷冽,管她什么气运之子,管他什么驱魔师,想要活命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敛气屏神,身体自然进入潜行化为落叶般,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游走在这些变异异能者之中。每一剑都不忘收割一名变异异能者的性命。
感染那些变异虫的液体,异能者神智会逐渐退却,到最后完全成为没有人性的杀人凶器。逐渐分化为变异虫的分支,这是最坏的结局,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另一个虫母,召唤制造大量的变异虫,无限繁殖,这是场浩劫!
与其放任这些变异异能者沦为杀人凶器,还不如在他们没彻底进化前全部抹去。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陆柔这边三四十名变异异能者便折了一半。优雅、轻盈、妖娆,衬着漫天飞舞的鲜血,异样的蛊惑深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谁都不相信这样优美的舞蹈竟暗藏杀机,桑榆只剩下了百年寿命,再次驱动安魂之曲,还没看见这些人死亡,自己就先给挂了,怎么都不合算,还不如杀了来的痛快!
利刃也飞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