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
“你太善。”
有两道几乎相同的声音不分先后的响起,一里一外,秦古还来不及惊奇,就错愕的发现原本那朵镜中花变成了一名身着粉白色衣纱的女子,虽穿着不同,可那模样竟是和水清涟毫无二致,手里正紧紧抓着那块随时可能破空飞去的古玉。
身着粉白色衣衫的女子目中无神,满是空洞,只见她伸手在古玉上轻轻一抹,顿时一朵芙蕖幻化而去。
秦古正惊愕于这镜中花为何变成了一名女子,一股刺痛感却是迎面而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紧随而至的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只觉两眼一黑便学识模糊了,隐隐约约有听到女子的啜泣声,然后好像刮起了一阵风,自己轻飘飘的随风飘荡,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宛如一场无比漫长的梦。
不省人事的秦古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了一点学识感知力,感知中自己全身僵硬,依稀有种学识和ròu_tǐ分离之感,同时伴随着一bō_bō不断传向脑际的疼痛。
“好冷。”
“我怎么了,为何睁不开眼睛,而之前又都发生了什么?”
秦古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念头,随后感觉脑海一阵胀痛,就再次一无所知。
脑海时不时恢复一点清明,尔后再度人事不知,如此反反复复陆陆续续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其间过去了多久时日。
这一回,秦古的学识感知中发现自己终于能轻轻动一下自己的指头,于是他就轻轻动了一下。
“筱桃,那个人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你注意到没?”
“没呀,不会是看花了吧?”
“不可能,我明明瞧见了。”
一段对话声传进脑海,说话的声音让秦古觉得异常陌生,不过倒是依稀能分辨出是两名女子。
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将眼睛睁开,努力尝试后秦古终于是成功了,睁开眼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离床几步外有一小桌,小桌边有几张木椅,上面坐着两名女子。
这两名女子嘴都还来不及合拢,显然就是之前交谈的那两人,此际正满是惊讶的看着睁开眼的秦古。
“你,你醒啦。”愣了好一会儿,左边那名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终于是反应过来,“香兰,快,快去告诉琴儿和大姑娘她们。”
“好……好。”那位名为香兰的女子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才后知后觉的回道,“我这就去。”
已经睁开了眼,秦古就想张开嘴询问些什么,可是嘴唇挪动了几下,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同干裂的土地,只能发出一丝唯有自己才能感应到的沙哑之音。
这样一来,那好像是积攒了许久才积攒起来的一丝力气也被耗尽了,眼皮变得越发沉重,秦古再次陷入了一种昏睡状态,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丝清醒,能稍微感应到一些周边的动静。
过来一会,秦古感应到有脚步声向这个房间靠近,然后是听不真切的话语声,在此期间有人喂自己喝点些水,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很是清润,缓解了不少喉间的干燥。
再一次睁开眼时,秦古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屋外有着鸟鸣声传来,那应该是一个清晨,屋子里空荡荡,他没有看到已经依稀有着模糊印象的筱桃和香兰两女。
试着挪动了下身子,立时胸口一阵气闷,全身上下好似无处不痛,秦古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痛那是好事,至少代表着自己有知觉,如果连身上的痛楚都感觉不到,那才是大大的糟糕。
只是自己现在在哪呢?
秦古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屋,此时他正躺在一张床上,盖在身上1的棉被传来一丝淡淡的幽香,屋内的布局咋一看就能看出这原先应是一名女子的居住之地。
丽城,学堂,三堂会比,水镜先生,伊水先生,张文杰,冷雨萱,墨家姐弟,还有童馨,畫烟……
慢慢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在秦古的脑海中浮现,只这么一下便让他有种头痛欲裂之感,当下忙闭上眼缓了缓神,不再去多想,只是冥冥中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些什么极其重要的人和事。
吱呀,屋门开了。
听到声音,秦古睁开眼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一名身着粉色长裙,双手端着个水盆的女子出现在视线中。
“咦,你醒啦?”筱桃刚一进屋,发现秦古正睁着眼望着她,还真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对了,你现在身子虚,还是别说话了。”短暂的惊讶过后,筱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估计是上次已经见到秦古醒过来一次,故而现在也没太过惊奇,反而对着要张嘴说话的秦古如此道。
“说来也是奇怪,天书城那么多大夫来看过后,都断定你是九死一生,说白了就是没得救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居然自己醒了过来……对了,我叫姚筱桃,你可以称呼我筱桃。”筱桃将水盆放下,自顾自说着话,她拿了一条毛巾润湿洗净,看着是准备帮秦古擦洗一下脸。
“咳,咳……你说什么!这里是天书城?”捕抓到筱桃话语中的一些信息,秦古就算是想不说话也不行了,他用力咳了几声,似要咳去嗓间的干燥,然后才语调沙哑道。
“对呀,是天书城。”筱桃不知秦古的神色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惊异,拿着润湿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抹接着道,“说起来你还真得多多感谢琴儿,是她将你从城外‘捡’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