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严肃的话题就谈到这里,我下面来谈谈李酸酸。
先,谈一谈当初你住的房间,前面光是讲人讲事,忽略了对自然环境的描写。得挥蟹挚,有一幢砖楼,是校领导和一些中层干部、老教师住的,其他教室都住在一排平房里面,这一排平房共用一个厕所(注:卫生间也就在厕所里面,没有淋浴,只能提水在厕所里洗澡,条件很是艰苦)。
学校套间分为里间和外间,住两句教师。早来的住里间,晚来的住外间。你和李酸酸住一套房子,李酸酸住里间,你住外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到房间时,里间的门用挂锁锁上,门上贴着一副刘晓庆的彩色照片。外间房里有一张空床,床上散落着零星、杂乱的稻草,角落里放着电饭煲、碗和筷子,还有一个油乎乎的煤油炉子。
这就是你的生存环境,现在不敢想象吧。
这也是十年前的环境,国内展得十分迅,十年后,基本上老师都住上了楼房(房间里有卫生间),包括旧乡学校。
其次,我谈谈你与李酸酸一次冲突。谈了这个事,你就了解李酸酸的性格,到时与她见面时就能准确把握。
你一直觉得李酸酸很不自觉,经常随意侵犯别人的空间,更谈不上**了。你一直隐忍,终于还是作了。当初的情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正在小院子里面做锻炼身体。
那一天,李酸酸又照例用煤油炉子在外屋炒鸡蛋,烟味很大。你终于忍不住,说道:“李老师,屋里窄,通风不好,能不能不在这里煮饭炒菜?”
李酸酸是老油条,对你的招呼毫不在意,道:“你可以去买点煤油,到时可以一起用煤油炉子。”
既然开了口,你就想要把话说清楚,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道:“这个房间通风不好,煮饭炒菜会影响到我。”
李酸酸背对着你,没有注意到你的脸色,道:“伙食团的饭菜太难吃,长期吃会营养不良。”
你见李酸酸实在不知趣,直接说出了目的,道:“能不能把炉子搬到屋外去?我看见好几个老师都是在外面煮饭。”
李酸酸炒好了鸡蛋,加了点水,开始煮面。她用无所谓的口气道:“外面日晒雨淋,不方便。再说,这么多年都在这里煮饭。”
“李老师,房间通风不好,要么到外面去煮饭,要么不煮。”
李酸酸生气了,提高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住在一个寝室要学会宽容,要学会互相帮助。”
你就道:“对,是要学会互相体谅,煤油烧起来有油烟,这是我的寝室,是睡觉的地方,不是厨房。”
“要想有专门的厨房,有本事就分到县城去,我们旧乡中学就是这个条件,你分到旧乡来,就得克服。”
这句话就把你惹毛了,态度严厉起来,道:“如果要继续煮饭,就交换房间,你住外面,我住里面,否则就不能煮饭。”
“我就要煮,你能把我做啥子?”李酸酸起横来。
由于教师平房不隔音,听到吵架声,同事们都跑了出来看热闹和劝架,这就是你和李酸酸的第一次争吵。我画一幅里外间的图,李酸酸住里间,煤油炉放在外间,她这人居然就在外面那间屋子炒菜,现在我想起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后来我从山南大学毕业后分回到昌东,李酸酸又来找过我,请我帮她调工作。我因一件案子受到牵连(这事后面再说),她又消失。我到了城关镇当领导,她又来找过我。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不记仇。后来又出了很多事情,你与李酸酸的关系也在逐渐改善。
从刚才谈起的这两件事情,你就可以看出李酸酸的性格。与她见面时,自然知道如何打交道。
……
这封信写了近五千字,才收笔。王桥写的全部是心中所思,基本上是一气呵成。
等到写完信,改好,了邮件,正准备离开。
一辆小车开进了城关镇办公大楼,亮出证件,是省政府抗非领导小组办公室派到各地的检查组,今天没有通知地方,直接来检查夜间的值班备勤工作。他们兵分三路,一路前往县委县政府,一路前往卫生局,另一路前往城关镇。
来人进了院,就遇到守在门口的值班人员来询问来人情况。
来人亮了证件后,值班人员依然要求四个来人登记,并消毒才能进院。这项措施是王桥规定的,执行得很好。
来人对此并不反感,依照规定登记并消毒后,脸色明显好转,甚至还有了些笑意。其中一个微胖的人拿出一张纸,上面恰好是城关镇上报的值班表,值班人员是镇长黎陵秋。
在门口值班的人是社会事务办主任刘东,听到来人要见黎陵秋时,顿时有慌乱。今天黎陵秋在伙食团吃过晚饭以后,因为家里有老人生病,就临时回家去照顾。
在**时期,各项制度执行得特别严,只要脱岗,不管什么情况,先停职再说。刘东正在慌乱时,忽然看见王桥办公室还亮着灯,想起王桥没有走,就道:“我们党委书记王桥今天在值班。”
另一位机关干部甚是机灵,听到刘东答话,就悄悄地从黑暗处上了楼,提前给王桥汇报了检查组之事。
一分钟后,检查组来到了王桥办公室,亮出自己的证件后,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