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强拿着情书,吃惊地道:“建哥,不会吧,你当真喜欢晏琳?这个小妞是不错,可是写情书恐怕不行,得约出来。”
刘建厂拍着包强的肩膀,夸道:“包皮出了一个好主意,哥这件事情就拜托给你。你在学校混得这么好,把红裙子约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吧。今天晚上,我请她吃饭,不论多晚就行。”
包强只是见过晏琳,两人从来没有说过话,更没有交情,约晏琳到静州饭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平时在刘建厂面前经常吹嘘在学校如何混得开,如果直言约不到晏琳,将在刘建厂面前丢掉面子。因此,他虽然心里没底,嘴巴还硬,道:“我等会儿就去约晏琳。”
刘建厂笑眯眯地道:“约了晏琳,建哥请你去**。”
包强道:“建哥,我们直接**就行了,还玩什么情书,太麻烦了。”
刘建厂道:“直接**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你哪里有这么废话,是不是约不到人?”
包强不想丢面子,道:“怎么会约不到,我这就去。”
包强揣着情书走进东侧门,脑子里想着如何约人,以及没有约出来如何在刘建厂面前撒谎。
校园内吹着乱风,将几片树叶吹到他的头顶,顺着树叶的方向可以看到稍远处有几株橘子树,果实长大只是还稍显青涩。
几个女同学在树下漫步,其中的高个女生似乎是晏琳,包强赶紧追过去,想趁机将信交到她手上。追到近处,失望地发现高个子女生不是晏琳。
包强回到寝室,找到同厂子弟许瑞,道:“你和红旗厂几个人熟悉,红旗厂那个晏琳耍朋友没有?”
许瑞有一个堂兄是世安机械厂的青工,跟着静州胡哥一起操社会,是胡哥的得力干将。许瑞通过堂兄的关系偶尔也和胡哥在一起吃饭,因此他在包强眼里被当成了自己人。
许瑞道:“我只晓得刘沪和吴重斌在耍朋友,晏琳好像没有耍朋友。怎么,你对她有兴趣?这个妞性格泼辣,是带刺的玫瑰,弄不好要扎手。”
包强吐露了实情,道:“是建哥看上了晏琳,你能不能帮我带一封建哥写给晏琳的情书?他对晏琳是一见钟情,现在想得不行,犯了相思病。”
许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道:“被建哥搞大肚皮的女孩我都认识好几个,他是个fēng_liú鬼加野兽的性子,怎么会突然看上学生妹?这种事情我不干,缺德啊,别把学生妹糟蹋了。”
包强道:“许瑞,你别走,帮个忙。”
许瑞道:“要操社会别在学校,有本事找外面的女人。”
很有个性的许瑞自顾自走掉,剩下包强在寝室里抓耳挠腮。
晚自习还差十来分钟,文科班学生陆续进了教室。各地中学里文科班素来女生比男生多,教室里一片红花,比起理科强在二楼宿舍口等了到上课铃响,也没有见到晏琳出现。为了完成建哥的任务,他只得到文科班教室去寻找晏琳。
第一节课时大家精力尚佳,皆认真看书,沙沙翻书声、轻微的咳嗽声,在安静的教室里都能听得很清楚。突然,教室门从外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咣当”声。此声若放在白天嘈杂环境里并不会引人注目,在安静的环境下异常刺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强在教室门口伸出头朝里张望,不料迎来文科班全体同学的注目礼。他尴尬地退到教室外面,想到刘建厂还在等着今天的约会,鼓足勇气,再次推开教室门,大摇大摆地来到晏琳身旁,道:“晏琳,到外面来,我有事给你说。”
晏琳诧异地看着包强,随即警惕地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包强道“这有一封信,我们大哥在外面等你,想约你吃饭。”
包强在复读班早就臭名远扬,晏琳干脆利落地将信推到一边,道:“这封信我拒绝接收,请你拿走。”
包强在众人面前被扫了面子,便故作流氓相,嬉皮笑脸地道:“就是交个朋友,何必这个态度。你和我们大哥见过面,怎么这么快就把别人忘记了。”他还有点小聪明,有意在众人面前要将水搅浑。
晏琳不想与地痞流氓在教室里纠缠,影响同学们读书,拿起书本就准备躲回宿舍。包强见晏琳要走,伸手拦住她,道:“你把信拿着,和建哥见一次面。见面以后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不谈,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晏琳不是任人随便揉捏的弱女子,冷冷地道:“让开,别挡着路。”
包强陷入了众同学围观之中,心里焦急起来,绷着面子,觍着脸道:“你给个准信,我就让你走。我曾经帮过你,你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最后一句话他仍然在胡搅蛮缠,造成一种两人曾经接触过的印象。
全班同学都抬起头,看着包强和晏琳。
王桥胸口起伏了数下,忍住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晏琳提高声音道:“什么过河拆桥的事,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她见到包强挡在前面,厉声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包强彻底尴尬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地对教室里的人大声道:“今天我宣布一个事,晏琳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你们谁都不许碰。谁要敢勾三搭四,小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一下犯了文科班众怒,即使对晏琳没有想法的男生们都开始愤恨不平,只是惧怕地痞流氓,敢怒不敢言。
王桥最不想管闲事,免得打扰学习,可是事至如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