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望不到边际而又毫无生气一片死寂,更奇怪的是在这个地方中他抬头一片光明但低头看路时却又一片黑暗,以他现在的修为竟然在这片黑暗中看不清路面,看不清路依然向前走去时经常会被一些东西拌得脚趾生痛。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蛇腹中吗?”沈风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走去,抬头一片光明但看不到任何东西,哪怕一些尘埃粒子也没有看到,前一世见惯废气肆虐沙尘漫天的沈风因为觉得这个地方太过洁净而断定这里不可能是蛇腹之中。
想到蛇腹沈风自然想起自己一身的伤势所以低头望去--下半身处于黑暗之中无法看清,但上半身比如露在衣袖外的一双手却是完整无缺没有一丁点的伤势,感觉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更不会觉得痛。
思索许久依然得不到答案也就放弃了不再去想,继续向前走脚上又拌到了某物,痛苦之感再次传来,这一次不但脚趾痛全身都在痛--经脉在痛、骨骼在痛、皮肉在痛甚至连头上的三千烦恼丝也在痛,这种剧痛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让沈见整个人在抽畜着。
“身上没有伤势这种剧痛来自哪里?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剧痛中的沈风开始胡思乱想--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他曾经用过现在再次用出,有没有效不重要因为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胡思乱想,剧痛让他全身上下失控不能动弹,只是被动的抽畜着。
此时的沈风并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山洞中,或者说身处于一个洞府中,这个洞府不大但却被人布下一个阵法守护着,而沈风现在躺着的地方又有一个更小的阵法,这个细小阵法的正中间飘浮着一滴血液,此刻这滴血液正一丝一丝的被沈风手上的晶石引导着渗入体内,只是这一滴血液比起当天与田进在地下居室中得到的哪一滴更强大更加霸道,如果不是依然飘浮在体外的阵法分担了许多狂暴的灵气估计真的能撑爆沈风的经脉甚至整个肉身。
抽畜着,不停的抽畜,沈风在这个简陋但不简单的山洞中重复着一个动作,只是此刻的沈风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状况,依然纠结在哪种低头黑暗抬头光明的状态中,依然为脚趾被拌到但全身痛疼难忍而恼怒,依然为此地一片死寂看不见任何活物而不解甚至郁闷。
傅天行此时也很头痛,自哪个叫沈风的小子失踪后陈柳青已经不下百次的叫自己测算沈风‘如何’。一开始他也确实测算过但却测算不到沈风的情况,能常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这个人死了所以测算不到。二是这个人被修为超出测算者的大能保护起来,被人为的与世隔绝。三是这个人进入到某些神奇的地方从而隔断了气运气息所以测算不到。
只是陈柳青对这种回答极不满意,依然不断的要求傅天行测算--只是测算这种事情岂是儿戏,哪怕修为强如傅天行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陈柳青最后请出当天将自己从靖海郡带到紫萝剑派的太上长老燕归来--哪个眉发皆白的老者来压傅天行,但结果还是一样:测不到或者说无法测算!
连太上长老都请出来的陈柳青见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了办法,只能作罢。
燕归来与傅天行甚至让陈柳青‘要有心理准备’--虽然紫萝后山是历代弟子的试炼之地但他们不相信后山之中还有什么地方是归真境的傅天行无法测算到的。
田进听着陈柳青哭诉,扭头望了望站在远处不敢接近陈柳青的林恒,然后对站在身旁的江诚说:“你相信哪家伙死了?”
江诚微微一笑,很是轻松自信的说:“我当然不信,如果哪家伙真的就这样死了,我们岂不是太没眼光了?”
一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黄钺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跨出大门的哪一刻低声说了一句:“还要修炼呢!要不然哪家伙回来后修为超过我们太多就不好了!”
田进听到此言嘻嘻一笑,说“哟!会说笑了?有进步,有进步。”
林恒听着里面三人的说笑心中奇怪,为何这三个家伙会这样相信哪个叫沈风的未死?难道说他们只是装出轻松的样子让师妹宽心?
沈风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竟然让归真境的掌教都无法测算到,他此刻正与剧痛肉博苦战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猜测一众好友的心思。
当天的哪个脚印已经随着主人的灭亡而消失,曾追着沈风不放的哪条金花巨蟒已经回到自己洞穴中不敢外出,怕再遇到哪个身穿白衣英俊不凡的男子。紫萝剑派的弟又再开始向着后山进发,只是不敢太过深入。
陈柳青不再哭闹而是专心修炼,田进江诚黄钺三人不再外出而是齐齐闭关潜修,沈星辉尚未得知沈风失踪一事,华守业已经有所好转但依然是躺在床上的时间较多,沈少游已经恢复了修炼,某个来自新江城的弟子被派中长老看中收为真传弟子,这一次新进派的弟子中共有两人被收为真传弟子,一名来自中原南王城的新弟子刚进派三个月就顺利通过试炼加入了群英殿。
山中不知日月。
沈风更不知日月几何,此刻正做着美梦--梦中见到了哪些年暗恋明恋苦恋过的女孩,梦见了很多本应随风而逝的脸容,梦见了自己带着陈柳青及另外几个女孩一身大红的穿梭于各方宾客中,听着向种恭贺之言心中大有超越某本角娶七位美人的美梦终可成真的感慨。
美梦成真?
沈风猛的想起:“修士无梦!我竟然做梦了?”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