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作为日军航空第十一师团第一飞行队的队长,无论是技术还是实战经验,亦或是对战局的把握程度,那都是毋庸置疑的。故,对这场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战场上将对将的单挑,不仅川田本人充满自信,本间雅晴还有旁观的菲律宾派遣军的其他日本官兵也对他充满了信心,认为他一定能够挑落敌方大将,取得弥足珍贵的胜利。
张春才作为学兵军太平洋航空兵团下面的一个大队长,实战经验或许不如川田,但是技战术水平和对战局额把握程度却丝毫不差。而且,因为白鳍豚有着性能上的优势,又有“天雷kkii”这种新型武器帮衬,所以同样的,他本人也充满必胜的信念,而冯傲空等人更是十分期待,希望能够看到“天雷kkii”首秀的出色表演。
这场生死较量首先从飞行技术的比拼开始,双方都想着要抢占有利位置,于是不停的做出各种机动,在谋求摆脱敌机锁定的同时尽一切可能想要锁定对方。两架战机就好像两只争斗的雄鹰一样,它们呼啸来去,每完成一个战术机动,必定会引起旁观者的一阵惊呼。“好,就是这样!”“啊!危险!”“可惜了,可惜了!”……五分钟过后,本间雅晴正感到不耐,作战课长小岛纯伊走了过来,面色苍白的对他说道:“阁下,巴科洛德和伊洛伊洛机场来电报告,他们遭到了支那人优势航空部队的空袭,损失惨重。”
本间面色一沉,问道:“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阁下——”
“我需要更详实的报告,比如支那人究竟出动了多少战机。”
“巴科洛德和伊洛伊洛的第二飞行队和第三飞行队已经全军尽墨,报告是机场防卫部队提供的——”小岛说到这里见本间面色越发不善,赶紧改口道:“我这就去查。”
就这么一会功夫,空中决斗态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令本间感到欣慰的是,经过将近五分钟的追逐,川田终于掌握了主动,他驾机死死的咬住张春才的白鳍豚,任张春才做出各种机动,始终紧随其后,就是没让张春才摆脱出去。
“这个鬼子飞行员厉害,”冯傲空部的公共频道里,留在一边观战也是为张春才保驾护航的白鳍豚的学兵飞行员们议论着,所有人都为张春才捏了一把汗,恨不得能够取代他去战斗。冯傲空显得比较冷静,他刚刚分别接到徐思东和王璐春的电话,知道巴科洛德机场和伊洛伊洛机场的空袭行动都取得了胜利。事实上他们的空袭任务也已经成功了,此时他们完全可以返航,当,如果能够击败这架零战的话,那么这场胜利就将是圆满的。况且,试验“天雷kkii”的性能也是一个任务。“张春才,张春才,雷达要利用起来,这样等于你背后也长了眼睛,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忽对张春才喊道。
张春才已经在拼命了,不过,川田的技战术水平确实很高,他出了一身大汗,作出了几个危险性程度很高的机动都没能摆脱他的追踪,这让他变得有些底气不足,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充分发挥白鳍豚的速度优势,直接先直线高速度航行摆脱对手再说。当了,这样一来他就是畏敌避战了,也等于败北了。他心中正在犹豫着,冯傲空的话及时提醒了他。“是啊,有雷达为什么不用上呢?通过雷达自己就能够清晰的辨别出敌机的位置,后再针对性的做机动,这样的成功率肯定要高得多,”心中打定主意,他凝神看了一下雷达屏幕,找出代表敌机的光点,后忽向下俯冲,后则一个左旋,左旋过后,他紧接着将战机往上拉升,拉升到一定高度以后,眼见代表敌机的那个光点正全速追过来,他忽将油门一松到底,后将方向杆一推到底,登时,他这架白鳍豚在出现短暂的滞空以后,猛的一头朝地面上栽了下去。这一串机动衔接得十分顺畅,在旁观的海航学兵们看来,就好像他的白鳍豚忽出现空中停车故障,后一头栽下了地面。“啊!”不少学兵本能的惊呼出声,冯傲空的心不禁也揪紧了。
川田却没有被这一连串的战术机动所迷惑,他嘴角一撇冷笑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的锁定吗?幼稚!居敢降低速度,支那人,你完蛋了!”嘴上冷笑着,手脚一阵动作,他的零战登时机头朝下一垂,后正对着张春才的白鳍豚就俯冲了下去。零战刚刚进入俯冲状态,川田就感觉到了不妙。俯冲的角度太大了,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因为他同时只是稍稍降低了一点油门,恶果便产生了。感觉到身体和机身同时出现失重的感觉,再看到正下方正在垂直摔向地面的敌机忽一个侧翻,后机身不可思议的就保持了与地面平行的状态,机头也昂了起来,随即开始了爬升,川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因为零战在速度上始终弱于白鳍豚一点,这让他不得不始终保持大油门追击——他之前的追踪锁定太顺当了,形成了习惯性的动作,而现在,他被这个顺手拈来的习惯性动作给害了。
雷达屏幕上代表敌机的光点忽做出急速机动时,张春才大叫一声:“就是现在!”后就作出了侧翻,同时将油门稍稍加大,紧跟着将方向杆朝后微微扳动。座机机头才昂起来,他便将方向杆扳到最大,同时将油门也加到了最大。于是在旁观海航学兵们的眼中,张春才忽作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机动,他驾驶的白鳍豚先是与地面保持垂直的角度俯冲,好像直接摔了下去一样,接跟着做出侧翻,后机身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