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集市上以后,我这才看见丽珠小脸红扑扑的追上来了,一脸高兴地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来的路上捡钱了呢。”
姥姥皱着眉头,看着晓月姨“她看见什么了?”
“我也问啊,天还没亮呢,就是捡钱你也看不着啊,我就逗她,丽珠你遇上啥喜事儿了儿啊,咋这么乐呵呢,你猜她怎么说的啊,她说她在来的路上碰上一个男人,跟那个男人聊得特别好,然后还说那个男人是我们隔壁村儿她大一个表姐家的邻居,说这是缘分到了什么的,反正那天上集她就高兴地不行,然后我们走着走着就看见她表姐,她就非要跟着她表姐回家,应该是想去找那个男人,结果回来后人就变了,不说话,后来就去城里诊断出得了这个抑郁症,然后就一天儿比一天儿瘦了,也不出门,好像是挺怕阳光的,出门就打着个伞,也不管是晴天阴天的,反正出门就得打伞,跟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晓月姨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家大文就说她得的是精神病,有时候吧你要是在路上看见她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一喊她,能给她吓崩溃了,那就是哭啊,你咋哄都不行,渐渐的,谁也不跟她来往了,除了她们家的亲戚,这个村儿人一般见了她都躲着走。”
姥姥点点头,眉头紧蹙着好像在想着什么“那她说的那个男人你后来见过吗。”
晓月姨摇摇头“不知道,我问她她也不说啊,还是邻村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一开始我合计是不是见了那个男人的面后来没成啊,反正她那天上集的时候就不正常,这事儿我也没出去说过,大家也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咋的了,这都半年了,她就这样的,一天比一天严重,她妈也跟着她上火,说她一大把一大把的吃药,大姨啊,就是好人这么吃药不也完了吗,要不然你也给她看看吧,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啊。”
姥姥点了一下头,看了晓月姨一眼“这样吧,你晚上能把她找来一起吃点饭吗,我跟她聊聊,我得知道她那天早上到底看见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晓月姨有些为难“这个恐怕不行把,我家大文不待见她啊,她也知道大文烦她,所以她从来不上我家,现在更白费了。”
“姥,那咋整啊。”我看着姥姥不禁问道“那她不来咋给她看啊。”
姥姥沉了一口气,在看向晓月姨“你跟她妈妈关系怎么样,把八字给我要来看看,我看看她的寿路怎么样,是不是命里就该有此一劫。”
“我跟她妈挺好的,丽珠没生病之前我们经常来往的,行,那我一会儿就去找丽珠妈妈去啊。”
“找谁啊。”正说着呢。大文走了进来,看了晓月姨一眼不禁出口问道。
“找隔壁的许婶啊,胡大姨说丽珠的身上也许有东西跟着,所以才不正常的。”晓月姨出口应道。
大文有些无语,随即望向姥姥“胡大姨,那个丽珠啊,你可不知道,那身上不是有啥东西,就是神经病,那都是在大城市诊断出来的,就是怕说神经病不好听才叫什么抑郁症的,咱们跟她家还是保持距离,要不然到时候是看了也白看啊。”
“你咋说话呢!丽珠要是有神经病还能跟我说话啊,你没看她跟我说话都挺正常的吗,丽珠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越来越严重了,胡大姨都说了,丽珠现在走路脚下都没跟,兴许过不了多久,就,就会走了啊!”
晓月姨有些着急,看着大文喊了两嗓子抬脚就走了出去“我以前还不信世上有鬼呢,现在我自己经历了,我也知道这些了,也许丽珠就是撞鬼了,让胡大姨给看看就好了,邻里邻居的住着,能帮我尽量帮!”
一直到晓月姨走到院子里,她的声音还是能在屋里听见,大文看着姥姥叹了一口气“胡大姨儿你看见没,这晓月管别人家的事情比自己家的都上心,其实我不是不想帮丽珠,但是吧她是真不正常,有一次我下地回来,就看见她拿着她那把伞自己在道边走,一边走一边还跟旁边的空气说话,唉呀妈呀有说有笑的那样啊,给我嘛样的啊,当时还有别的乡亲也在呢,大家都看见了,谁都知道她不对劲啊!”
姥姥看着他“要是丽珠当时是跟着体一个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说话呢。”
大文梗住,看着姥姥噎了半天才找到词儿“是,我也那么想过,但是那是大白天的啊,大白天总不能见鬼的吧,而且他们家也找过先生,最后也就都不了了之了,我是真觉得,与其让您麻烦一下,最后说不定还费力不讨好,那还不如咱们一开始就不管呢,您说对不对?”
姥姥摆摆手“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我遇上了那就是缘分,否则,她为什么偏偏敢在我来的时候出门,我这么跟你说吧,她要是在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人就得走了,你们住的这么近,她要是走的心里发屈,说不定还会回来闹腾,倒时候,兴许你们家还会遭殃。”
一听姥姥这么说,大文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胡大姨儿啊,你别这么说啊,你一这么说我害怕啊。”
“我说实话,你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这样不就是见死不救吗。”姥姥淡淡的应着。
我却觉得姥姥对大文这种人其实挺有一套的,人嘛,顾自己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姥姥总说,该帮助别人的时候就应该帮助别人,有时候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因为凡是都是讲究因果,所谓,种善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