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儿,你是不是特恨我?我又伤害你了“流牧野依然在絮絮叨叨,感觉要把这八年的话都要说完似得。

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安静的听自己说,可是这样的你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流牧野用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磨蹭着,想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你知道吗?当初知道你们失踪的时候,我跑去看着好似废墟的夜家庄心里面空了一块,我去求父亲找你们,他不答应还把我关了起来,那时候我好害怕,你的武功那么低,连我也打不过,你还那么小,怎么能够躲过那些高手的追杀,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

流牧野又想起了那时候的孤独与愤恨,那时候他绝食抗争,最后晕倒才被允许在院子里活动,但是他爹找了更多的护卫,防止他偷跑出去,他的心都快急死了,而他送给大哥的信都没回信,他恨爹的绝情,很哥哥,也恨自己无用。

“妃儿,恨我是对的,现在我也恨自己,恨大哥,恨大哥为何不辞而别,也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发现玉镯的问题,你听见我说了吗?”流牧野看着依然一动不动的子妃,哽咽着,其实他不想让你听见这些,可是不说他心里压着很多东西想给你说。

“妃儿,这么多年你肯定受了好多苦,你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杀要剐都可以”说到最后已是苦楚淹没了他,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冷子妃的手上,缓缓的滑进她衣袖里,烫疼了她。

“是谁在说话?”冷子妃朦朦胧胧的听见一个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想说话呵斥,但是无奈眼睛像灌了重铅一样,怎么样也睁不开,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凉凉的?”冷子妃感觉到什么样冰凉的东西顺着手臂,她想抓狂了,无言难道不知道,她不喜欢有人触碰她吗,他干什么去了,不对,不是无言,无言从来都叫她小姐。

她记得她在酿酒研究断魂草和四色米这花,好像有什么震动干,然后自己就被反噬了,丢脸的还是似乎中了自己的毒,靠!嗯,还有最后看到的人是云帆吧,师兄竟然都把那个给他了。

“妃儿,我,你是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但是你不想理我”流牧野自嘲的说,还在喃喃自语“你恨我,理我才怪,连名字都不告诉我真名”要不是因为那一次意外,可能真的会慢慢新服你不是她。

冷子妃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哪儿怪了,但很肯定确定这个说话的人是疯子,她似乎没恨过谁,不过这疯子是谁,师兄才叫妃儿,但是这不像师兄说的话。居然敢亵渎她,她醒来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敢叫她妃儿,谁和他这么亲,想着想着就很疲倦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淡了,其实她好累噢。

流牧野也感觉越来越疲倦了,断魂草的毒虽说对他这百毒不侵的体质来说,但是高强度的内力输送逐渐耗尽他的力气,他趴在床边睡着了,而那双手紧紧握着。

无言进来看到便是流牧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两人都安静的睡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半靠在床上,这画面放佛瓷娃娃一碰便会碎,随即无言下意识的便退了出去。

无言出了窖看着黑夜回望,心中的惆怅越来越深,这个人为何不受结界的影响,轻易的进入,并且只有他的内力才可以完全的被小姐接受,自己长时间也会被排斥,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吗?

前辈离去前有时候会看着小姐的方向摇头叹气,呢喃着孽缘,都是孽缘,那一股骨子里都浸淫着惆怅与无措,是因为和流牧野有关吗?

但是小姐和夜家是什么关系,冷子妃,夜子妃,夜子颜,夜子潇,雪冥,雪舅舅.无言觉得这藏着天大的秘密。

云帆看着无言出来久久的伫立着,子妃就是夜子妃?那宫主对子妃这么好,流牧野这么钟情于冷子妃(虽然自己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那么宫主为何会对付流家?

他看到了流牧野睡着了,不耍点手段还真弄不走他,想不出这其中的联系只能不要他接触子妃了,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这么做。

不过看来无言认识流牧野呐,听宫主说过,那么小姐先前就认识他,所以这他对流牧野的态度倒是有点含糊,那么这还需要找他谈谈。

冷子妃又放佛穿过了花海来到了那个梦境,这次的梦里只有一片桃花林,没有那个歇斯里地的少年,也没有突然跑出来有着温暖的怀抱。

树下还有一个秋千,她觉得很熟悉,几乎是本能走过去坐下上面,她记得那个庄园里也有这样的秋千,但却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想记忆中就有过一样?”

突然来的声音让冷子妃从迷惑中醒过来,这声音她很熟悉,神出鬼没的幽魂,她是这么定义她的。

“有没有感觉这空气越来越好闻了?”

冷子妃白她一眼,“你一直呆在这里也闻得到好坏?”

“切,嗯,雾气越来越薄,感到天空越来越蓝”但是却有着一股隐藏得不安,但她却不能对眼前这个看她如神经病的人说。

只听她说“哦,看来你还没睡醒吧,继续睡吧”但是她不知道当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了她的挣扎,唯有看着她呼唤自己的声音,最后无趣的样子。


状态提示:第68章 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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