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这件事情我看还是找溪丫头的师父好好商量一下,也许这中间有什么咱们还没了解的事情。”临青云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这种态度无疑重新给了临青溪希望。

“是呀,阿爷,我觉得大哥说得对。毕竟溪丫头的师父和师伯看起来都非同常人,那么她的师公也定是不一般,更何况,咱们的溪丫头也和别的村里女娃不同。”临青飞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临远山、临忠国几人都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的确,这件事情,不是他们一家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第二天,临远山、临忠国带着临青云、临青飞一起去县衙找了陆志明,而临青溪有些忐忑不安地留在家里等消息,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叶氏、穆氏等人。

这天,留在家里的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只是临青溪所期望的和其他家人不同罢了。

直到五彩缤纷的灿烂晚霞染遍了大半个天空,临远山几人才带着点点愁绪回家。

一见几人进门,叶氏就慌忙迎上去问道:“孩子他爹,事情咋说的?”

“进屋说!”临远山冲叶氏摆了一下手,然后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进了屋。

临青溪一听到几人的说话声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临青飞看到慌张的她,扯出一个笑容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就是临青飞这一笑,让临青溪稍稍安了心。

不一会儿,老临家的人又聚在了屋子里,临远山坐在正当中抽着旱烟袋,全家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临青溪的事情。

“爹,要不,我说吧?”气氛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临忠国打算先开口。

临远山摇了一下头,说道:“不用,还是我说吧!溪丫头去京城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后天就出发,大郎和三郎都跟着一起去,蕙兰,你给溪丫头收拾几件干净衣裳,孩子他娘,你再给大郎、三郎一些银两,好让他们路上用。”

临远山的话就想往热锅里放了水,这声响炸得叶氏她们有点呆愣,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

“阿爷,我也去!”临青溪如果要去京城的话,临青木也是一定要去的。

“六郎,你别跟着捣乱,安心呆在家里跟着我下地种田。”临远山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对于临青木此时提出的要求,他也不会同意的。

“孩子他爹,这事……”叶氏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看临远山的反应,他这是已经答应了要让临青溪去京城。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再哭再闹,溪丫头这趟京城也是要去的。孩子大了,就让他们长长翅膀,学会飞吧!”最后这句话,临远山说得有些悲凉。

他老了,开始眷念儿孙之情,可这些孩子正是向往外边的时候,他也想拿绳子拴住他们的双脚,可就像陆志明说得那样,做父母的,做长辈的,哪能那么自私呢。

年轻的时候,出去闯一闯也是好的,经历过人世险恶,遍尝过世间百味,那时候才知道家的珍贵,才明白亲人是多么重要。

既然他的孙子孙女注定要走上一条和别人不同的路,那么他只有学会支持,学会放手,让他们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于天际。这,或许就是他这个阿爷,应该做的吧。

临远山这个一家之主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心中再不愿意,老临家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的时候,叶氏和穆氏在各自的房间偷偷落泪,去京城要一个多月,回来也要一个多月,中间在京城再待些时日,来来回回,小半年都要过去了。这要是顺利还好,万一这路上……女人们不敢继续想下去。

临青溪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话,也不敢再表现得太兴奋,要不然其他家人该伤心了。

路上其实不必准备太多东西,陆志明和淮氏早就把一切安排好,而且还专门派出四名武功不错的衙役跟着,临远山也特意让武功最好的临七喜跟着临青溪他们。

出发那天,临青溪和淮氏以及淮氏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夏蓉一同坐在马车里,临青云和临青海两兄弟负责赶马车,四名衙役和临七喜则一人一匹快马护在马车的前后左右,在老临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去往京城的道路。

一行人昼行夜宿走了大半个月才来到了郴州地界儿,这比原先预计的行程要慢了一些,照这样的速度行驶下去,恐怕要将近两个月才能走到京城。

“师娘,这到京城还有多远?”这天,在郴州府城一家客栈休息的时候,临青溪有些好奇地问淮氏。

淮氏摸了摸早上才给临青溪扎好的小辫,柔和地问道:“溪儿是不是赶路赶累了?”

“师娘,溪儿不累!只是这一路上,溪儿看到最多的就是灾民,三年大旱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外边流浪?”这十几天来,临青溪沿途看得最多的就是携家带口的流民和乞丐,他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令人不忍直视。

淮氏叹气一声,说道:“溪儿,三年大旱是过去了,可这大旱对百姓造成的灾难却没有那么快过去,你想想,他们为了生存,不远千里背井离乡,也许是一年才走到了这里,也许是两年,而这些日子里,他们没有了家,或许也失去了很多亲人,等到再想回去的时候,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临青溪点点头,她觉得淮氏说得没错,人在经历大的打击之后,不仅会影响自己的生活,更会影响自己的心理,现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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