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就在这时,沈瀚的耳朵突然被使劲地拽了起来,余为正脸若冰霜地站在他们身后。/

临青溪被余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和沈瀚光顾着背对着店门说话,连余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这下糗大了,背地里说人是非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

“余为哥哥……”临青溪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着余为。

“你们跟我过来!”余为拽着沈瀚的耳朵没撒手,脸色有些阴沉地对二人说道。

“四师兄,你快放开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疼……疼,哎呦,四师兄,求求你放了我吧!”沈瀚疼得直求饶,但余为假装没听到,直到把他和临青溪带到后堂。

小绣坊的后堂就在门帘后边,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余为坐下之后,让临青溪也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至于沈瀚,只有站着的份儿。

“四师兄,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哎呦,疼死我了!再说,我又没说错话!”耳朵一从余为的“魔掌”中逃脱出来,沈瀚又理直气壮起来了。

“错没错?”余为严厉的训斥声让临青溪觉得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而前几天那个总是笑嘻嘻又亲切的余为,只不过是一个假相。

余为原就怕吓到临青溪,但今日的沈瀚实在是触到他的逆鳞,所以他一时也顾不得了。

“错……错了还不成吗!”沈瀚的气势当即就弱了下去,大师兄文雅,二师兄深沉,三师兄少言寡语,就这四师兄平时对人最为亲近,可他要是真得生气,也够吓人的。

“余为哥哥,我也错了!”临青溪也赶紧从椅子上下来,主动低头认错。

“溪儿,这没你的事情,以后你还是少和九师弟在一起,他会带坏你的,还是七师弟好一些。”余为有些话里有话地说道,只不过临青溪和沈瀚没听出别的意思罢了。

“我不会带坏溪儿妹妹的!”沈瀚有些委屈地说道。

“余为哥哥,对不起!”临青溪再一次道歉。

“别说对不起了,该吃午饭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说完,余为拉着临青溪就走了,看也不看沈瀚一眼。

沈瀚也不管余为对他的态度是怎样的,只管跟在两个人身后,余为看向他的时候,他就乖乖地低头,而临青溪想要安慰他的时候,他就傻呵呵一乐,摇摇头表示没事。

就这样,三个人撑着雨伞到了小绣坊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一进房间余为就把窗户给打开了,微微有雨随着风吹进来。

不一会儿,店小二送来了酒菜,并关上门出去了。

三师兄妹之间气氛有些闷闷的,临青溪见余为和沈瀚都没说话只是各自吃着饭,她也只好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只是食不甘味,没什么胃口。

余为开始站起来拿着酒壶和酒杯看着窗外自斟自饮。看着窗边站立的余为,不知为何,临青溪觉得他的身上被悲伤包裹,有着浓浓地散不去的愁绪和痛苦。

沈瀚也感觉出来了,余为在他们这些师兄弟面前很少伪装,就是因为太亲近,所以他有时候说话会没考虑那么多,今天,他那些被余为听到的话,应该是伤到他了。

“四师兄,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都是我不好,说话不经大脑,我不该说……”沈瀚再一次站起来对余为认错。

余为转身制止了他的自责:“九师弟,不怪你!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

“师兄,你……”沈瀚有些说不下去,这些年余为也的确很苦,那么深情地爱着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很快就要离他而去了。

不知是不是这窗外的雨让余为感觉特别的悲凉,也不知是这杯中的酒太过浓烈,让他的胸口烧得一阵阵酸疼,看着沈瀚和临青溪那真切关心的目光,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余为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自己的娘去绣坊买绣品,那时京城的街上还种着一棵棵的桃花,绣坊外就有一棵最大的桃花树。

就在这棵桃花树下,余为第一次见到了童宁馨,十岁的余为和六岁的童宁馨成为了桃花树下的好伙伴。

后来,商贾之子的余为知道了童宁馨是京城大官家的女儿,而且很喜欢刺绣,经常会去京城的很多绣坊里玩,所以他也偷偷跟着去,两个人在一起玩耍的时间长了,感情也越来越深。

三年后,童宁馨突然生了大病,眼看就要挺不住,还好一位游医救了她,只是这游医断言她活不过十六岁。

之后,童宁馨的家人又找来很多有名的大夫,甚至请来了御医,但是所有人都说她的病治不好,怕是活不过十六岁。

余为知道这个结果之后悲痛欲绝,他发誓一定要治好童宁馨的病,要找到这世上最好的大夫,最昂贵的药材,所以小小年纪的他就开始满天下地寻找,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但他甘之如饴。

余家在他的努力下,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商队去的地方也越来越远,每次回京他都会带回来名医和名药,但是童宁馨不但不见好转,病情还在日益加重。

十年了,童宁馨很少走出童家大宅,她很喜欢天空的颜色和桃花的粉色,所以余为为她而开的绣坊里都是天蓝色和粉色的绣品,而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绣娘。

只可惜,童宁馨也已经有三年没有来了,余为要见她,只能晚上施展轻功趴在墙头看看她房间里燃灯的窗户,灯灭了,他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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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102章 救命药酒(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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