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屏浅略一迟疑,缓缓摇摇头,“老爷派去的人到的时候,那庞大夫刚刚过世。”
“什……什么?”江抒闻言心头一震,手中的医书也随之“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庞鹿过世了?”
屏浅没想到自家小姐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不禁一愣,顿了顿,方才道:“奴婢听说,他好像是为了救治一个患有重病的病人,冒险尝了毒草,所以才……”
“怎么会这样?”江抒蹙眉打断她,“他不是一方名医嘛,怎么会被毒草给毒死?”
原本她还计划着等到家里将那庞鹿请来后,自己好拜他为师,跟他学习医术呢。
“奴婢也不知,”屏浅再次摇摇头,一脸担忧地道,“只是,庞大夫这一过世,三小姐的病就很难治好了,奴婢刚才在畅和堂外,看到二夫人那个脸色,简直比锅底还要黑,她一定会来找小姐麻烦的……”
“叶江抒,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她这话音还未落下,外面陡然传来一道狠厉的女声。
“小姐,怎么办?”听出那声音正是她口中所提到的二夫人汤弄秋的,屏浅面上不由出现一抹慌乱。
“她为此事找我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有应对的办法,不必担心。”江抒淡淡说了句,抬脚向外面走去。
刚刚绕过附近的几丛花草,一壁翠竹,走上通往卿冉阁院门口的曲折小道,便见汤弄秋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看到迎面而来江抒,她的目光陡然一寒,大步跑上前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道:“叶江抒,你这个贱人,你还我掬儿,还我好好的掬儿!”
江抒哪里会任由她这样揪着,抬手将她甩开,冷声道:“二娘请自重,我说了,三姐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把我的掬儿害成这样,你还不承认!”汤弄秋见她这个态度,更为恼火,努力站稳身子,就要再次扑过来。
屏浅忙上前将她拦住,劝道:“二夫人,三小姐的事情,真得与我家小姐无关,您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贱婢,你给我让开!”汤弄秋怎么会将她一个丫鬟的话当回事,一把将她推开,冷冷地瞪向江抒道,“叶江抒,你还我掬儿,你还我完好无损的掬儿!”
“我说了,三姐的事情,与—我—无—关——!”江抒毫不避讳地回视着她,一字一顿地再次强调道。
汤弄秋认定此事是她所为,哪里肯信,冷哼一声道:“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的掬儿好好的,怎么就会撞到假山上,还变成那副样子!”
“既然二娘执意认为三姐那样是我所害,就请拿出证据来!”江抒见跟这种人根本无法说通,也无意与她多费唇舌。
“如果我有证据,你以为你还能如此逍遥自在!”汤弄秋恶狠狠地瞪着她道。
江抒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二娘倘若不想看到我逍遥自在的话,那就快些将证据找出来,揭穿我好了。”
“好,好,你给我等着!”汤弄秋狠狠剜她一眼,咬牙切齿地甩下句,甩甩手臂,转身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