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汗帝国京都元京有一峰名常思峰,这常思峰便是曾经的沧澜第一宗北宗元清教宗所在地
十几年来,随着北宗的闭宗,整个大汗皇城便湮灭在历史的潮流之中,这座京都也就淡出了沧澜的视野
常思峰峰顶,有一人迎风而立,看不清面容
“一切安排均已经就绪”一名白衣白发老者匍匐在地,口中发出尊敬无比的声音
“清霄,你做的很好一切按计划行事”那人说完便隐于虚空之中,不再出现
“是”
老者如此匍匐在地,良久方起,缓缓走下峰顶,来到一处名为忘尘的简陋茅屋前
“师尊,你若再等两百年,便不至于坠入轮回了”
老者叹息一声,开始为茅屋所悬挂的一副画像上了三柱香,转身离去时,却见身后走来一名衣老者
“见过掌教师兄”
“清水师弟也是来为师尊上香的么?”
“正是,今日乃恩师故去两百年的祭日,师弟岂能不来,只是想不到掌教师兄来的早”衣老者淡淡的说道
“师弟还是在怨恨于我?”
“岂敢?”
“其实无论是汗朝的事情,还是今日沧澜之局面均非师弟表面所见那般,非师弟心中所想”白衣老者叹道
“汗朝其实早已经变质,自那先皇帝到大臣,有多少人自甘**,主动投入魔主怀抱?最近不是已经查实么,那汗朝先皇与子虚家串谋,制造子虚案件,假死蒙蔽我宗,暗地里却甘做魔主走狗,难道这些也是假的?这些难道师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说的我都知晓魔主九个分身分布在沧澜九块大陆,所图不小,其实我们早已经开始应对”
“师兄,你我同出忘尘师尊一门,既然师兄说早有应对,何不当着师尊面前说清楚,如今之沧澜难道就是你所想见到的么?”
“好,那便问问师弟眼中如今的沧澜又是如何呢?”
“沧澜三分局面已成,汗帝国彻底败落,受我宗庇护,偏居一角,已被世人遗忘,不过这被遗忘的只怕还有我们北宗元清宗”
“师弟说的不错,这便是我们要的沧澜,只是详细计划还不能告诉师弟”
“这是为何?”
“师弟请看”白衣老者自怀中取出一物事递给衣老者
“清水罪该万死还请掌教责罚”衣老者虔诚而又惶恐的双手捧着那物事,浑身颤抖,连忙跪在地上,满脸的震惊
“不知者不罪,不过今日可以告诉师弟,如今整个布局大势已成,接下来的大州的事情还望师弟多多费心了”
“虽然师兄不罪,但师弟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自当去刑法部领罪,至于大州方面一切均按照师兄的意思在进行”
“师弟不必自责,权当将功补过,其实这些年来我岂能不知,即便是师弟心有不愿、满腹疑惑,但依然听从我这个师兄的安排,将每件事都办的妥妥当当,因此才有了今日沧澜之局面,这当中少不了师弟的功劳”
“谢师兄”
“去,大州便烦劳师弟亲自去一趟”
“是,师兄”衣老者起身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去
衣老者离去后,一中年男子居然自茅屋中走出,站于白衣老者身后,悄无声息
“师尊,师叔未必能对付得了陆放翁”
“为师自有安排,倒是你在忘尘茅屋之中一悟便是一年,不知可有所得?”
“弟子已经触摸到宗级巅峰的奥秘,进入宗级巅峰指日可待,只差一场心性历练”
“很好,那便用这次大州之行作为叩开巅峰之门的一场历练修行”
“是,师尊”中年男子说完也径自下峰而去
常思峰的风狂,雪大
老者知道这一布局牵涉了整个沧澜,即便是自己贵为北宗之掌教也不过是局中一颗棋子罢了
这可是沧澜惊变之局
远在数万里外的那座归来亭的顶楼上,同样有一位老人似是有所感,停下难以停下的笔,走到亭子外部露台,迎着风雪,仰望苍穹
“天要变了”老人喃喃自语
“恩师指的是哪个天?”天圣狼国内的一处皇宫书房内,正在处理事务的狼王天轻突然觉得耳边如有人在私语一般,那是老人的喃喃自语,于是便放下手头一切事务,施展【虚空步法】,瞬间踏上这高高的归来亭顶楼
“沧澜的天”
“恩师可是指我们与南部大顺的事情,若是成功的话,沧澜的天的确是要变了”
“错了,为师说的沧澜不是这个沧澜”
“旧沧澜?”
“旧沧澜已经一分为九,不提也罢,为师说的是这颗沧澜星体”
“沧澜星体?那沧澜王陈扬所提沧澜星体?”
“沧澜王,志向不小,但是这个沧澜星体却早有记载,并非他所提”
“那么恩师所说的变天又是什么?”
“阿轻,难道你不觉得沧澜愈发的寒冷么?难道你不觉得沧澜的灵气愈发的浓郁么?”
“不错,难道这便是恩师所说的变天?”
“每个星体都有自己的意志,我们称为天道意志而每个人心中所认为的天道意志却又不尽相同,许多宗门甚至圣人均说自己代表天道意志,其实天道意志又岂是谁能代表的?为师说的变天便是这天道意志要变了”
“天道意志改变?”
“不错,有人在与天斗想要真的取代这天道意志,于是在很多年前布下了这一场惊天大局,直到今日为师才推算出来一二”
“与天斗”天轻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