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沧城去往京都光坐船航行也需要数月,而这艘叫“飞帆”的船只速度又确实很一般,到现在才过去仅仅两日,方行至沧澜长河朝夕峡谷段,刚出上沧州地界。
陈扬不由自嘲的笑了笑:来这个世界近两年,少半时间用在坐船航行之上了,不由更加期待那个千家的传送阵了,不知道到这个传送阵一次传出的距离是多少?会不会又和灵石的消耗有关了?前世有电力资源而这里有灵石资源,不知道两者之间能否替代了?但是从千家的法宝来看,这种可能似乎是存在的。
这艘叫“飞帆”的船只共三层,除了必要的设施如储备舱,顶层的甲板等,其他全部都是客舱,分上中下三等,每个等级价位不同,但是舒适度也是不同的。自己和沈十八合住一间上等客舱,在船只的最顶层,旁边有三间分别是那若水客栈东家一行六人所使用。
已近中午时分,天气正是炎热。陈扬盘膝坐于客舱床上,继续修炼打坐,参演《太一内经全篇》的第五篇黄庭篇总纲,书共分九篇,如今已经修炼到第五篇。
与别的书不同,《太一内经全篇》每篇开头皆有总纲,而第五篇黄庭篇总纲的大体意思是:人体内经络纵横、如琉璃通透,经络纵横为水谷元气、精神气血之通道,人身体乃宇宙阴阳运化之缩微而成,乃负阴抱阳而成形,内束气血精神,经络乃流通运化之轨道,通过循经聚敛和升华灵气成就太一归元。
陈扬修到这第五篇就已经不能再继续修炼下去了,因为体内真气始终无法转换成灵气进入修行者道,又如何循经聚敛和升华灵气?感觉愈发迷糊,于是起身向客舱外甲板走去,迎着风看着沧澜河之水滚滚而逝。
“前面有数艘河盗的帆船驶过来啦!”一水手大声喊道。甲板上一阵哗啦啦的乱响,所有人全部站了起来,船家快步走上航船舵楼上,用手遮这刺眼的阳光看着前面迎面驶来的三艘帆船,远远看见旗帜上个大大的侠字迎风飘扬。
于是对下面甲板上的众水手大声喊道:“可能是侠盗郭飞,大家准备家伙待命,以防万一!”
陈扬对一位年纪较大的水手问道:“碰上河盗了么?青天白日也敢出来打劫?”
“公子爷,现在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啊?也幸好这次碰到的这股河盗可能是朝夕峡谷的侠盗郭飞。
“不知道大哥为何有如此讲法呢?”陈扬十分疑惑。
“沧澜河大大小小几百股匪盗,也就这个郭飞算仁义的,劫富不劫贫,劫官不劫民,比起那些帝国贪官、狗官已经强上百倍不止,因此跑船的无人不知侠盗郭飞为人仗义,义薄云天。”
陈扬心里无奈叹息:不知我这个未经朝廷正式任命的官算不算狗官之列了,大概在百姓眼中大概也归为狗官一类了。
此时身后有人轻声叫道:“公子爷,不知是否方便,若水客栈东家请公子移步有事相商。”
陈扬哦了一声,便道:“这便过去。”经过客舱时叫了沈十八便随着来人走去。
令陈扬想不到的是,这位若水客栈东家所在的客舱颇大,而且早已经摆好茶具,煮好茶水等着自己过去,那女子此时已未戴斗篷面纱。
见到到这女子面容,陈扬不由想起出自宋玉《登徒子**赋》的词语,其中有道:“东家有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来形容此女子再恰当不过了。
那女子见陈扬过来,忙起身施礼道:“叨扰公子,小女子苏小小实在惶恐,时间紧迫,实在有事相求万望恕罪。”
陈扬回礼道:“苏小姐实在客气了,有事但说无妨,在下必定竭尽所能。”心里不禁诧异:苏小小,不会是京都那位吧!
苏小小凄然叹道:“让公子见笑了,其实小小乃戴罪之身,有不得已苦衷,只因得罪了京都权贵,因此被流放五千里来此边境上沧城,多亏管家的东奔西走和几位贵人的帮助才经营了一家客栈维持生计,也曾偶尔为客人弹奏一曲增加一点客栈收入,从此以为可以这样虚度时光。
可惜天不遂愿,谁知尚不足一年,东边狼族秋猎经常可以直入上沧城,到处烧杀抢掠。别说客栈维持不下去了就是人身也受到了很大的威胁,因此迫不得已又得离去。而现在又有河盗来劫,因此实在不放心那一对兄妹。小小想公子必是善心之人,还望公子收留做对仆人,也好让那对兄妹可以生存下去。”
听她说完,陈扬哪能不知前因后果,她受的逼迫还不是因为自己。而到此时还担心那对小兄妹,不由更对她高看几分。
于是万分歉意的抱拳道:“苏小姐可知在下姓啥名谁?可知在下来自哪里?又将要去往何处?”
苏小小以为对方怪罪自己孟浪,随便托付他人,无奈的叹道:“一概不知,可是实在并无他法啊。”
陈扬知她误会,便直接说道:“在下陈扬,来自梨城,现在先返梨城再去京都。相信苏小姐必是唱了那首《梨花逝》得罪朝中贵人,小姐可知道那《梨花逝》便是出自在下之手,不想竟连累小姐如此境地,真是抱歉万分。”
苏小小众人惊愕的问道:“公子便是那梨城梨花传媒局正局传媒史大人陈扬小公子?”
“正是在下,不过官职却并未得到朝廷正式任命,还是别再称大人了。”这个帝国的官职称谓搞的陈扬颇为郁闷,传媒传媒搞得像是媒婆一般。
“大人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