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厅里有点冷。躺在沙发上蜷着身子的何天羽稍微动了动,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整夜都舒展不开,确实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啊。
没办法,谁让他把床让给了女朋友呢?其实,在他说过“晚安”以后,程蕙那带着感激和犹疑的眼神,分明是在考虑要不要邀他留下来和衣而睡;可是,现在的他自问做不到和一个香喷喷迷死人的姑娘同床共枕还能守之以礼,所以他便很自觉地抱着被子走出去了。
这对于小蕙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尊重吧?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认真地“啃”了女友一番。距离去他家吃饭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相拥热吻什么的,不再是个需要“循序渐进”的问题了。
毫无疑问,程蕙留宿的地方是凝凝家。其实,何天羽并不想这么做,就算到了今天,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天气预报里说的“小到中雪”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让人看不清数米之外景物的暴雪,正在附近吃饭的两人在权衡利弊之后,也只能跟各自的家长说了一声,临时同居在这里了。
何天羽倒也罢了,其实他说不说都差不多,反正爸妈也知道他在外面租了房子;至于小蕙,就只能感谢那个通情达理的丈母娘了,看来她对这个颇为“君子”的未来姑爷还是很放心的。
另一方面,肯定也是心疼两个孩子。这么差的天气开车是极其危险的,在外面走回去若是有个闪失,只怕谁也担待不起啊。
何天羽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下次见到程妈妈,一定要好好孝敬!要不然,怎么能报答人家的信任呢?
正想着,卧室里传来了下床的声音。半梦半醒之间的何天羽睁开眼睛看了看,马上又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这丫头也真是的,睡个觉都不踏实,夜里就出来看了我两次还帮我盖被子……
你睡没睡好可挺要紧的,万一落下个黑眼圈什么的,回到家你爸没准还以为我在漫漫长夜里怎么着你了呢!
程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了客厅。何天羽似乎睡得正香,对于“鸠占鹊巢”而心怀歉意的她没发现什么能做的;所以,她也只是温柔地凝视着男友“熟睡”的侧脸,偶尔再满脸红晕地轻笑上两声而已。
某人看上去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小蕙站了片刻后也就打算回屋了。不过,就在她刚转过身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她就只能惊呼一声倒向了沙发上那个温暖的肉垫……
何天羽宽厚的胸膛好像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一个人睡在外面就不用穿那么多衣服了,于是先是他的胸前先是被丝丝秀发弄得一阵麻痒,紧接着就有两团丰满的软肉压在了上面,弄得他很是舒爽地“咝”了一声。
程蕙知道中计了,但是心里小鹿乱撞的她刚趴到男朋友身上就被两条胳膊死死捆住了;她以前从未接触过赤膊状态的小羽,这种让人感觉又害怕又甜蜜的亲密令她手足无措,最终避无可避的她也只能低声嘤咛着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宝贝,你这么关心我,我都要哭出来啦。”何天羽宠溺地抚着她的美背,逗趣道:“还是说,你特别舍不得我睡沙发,所以想叫我进去?哎,早知道是这样,晚上你直接把我留在屋里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才没有。”程蕙赶忙否认道:“我就是睡醒了出来看看你。现在都六点多了,你要是快醒了,我就可以准备早餐了呀。”
何天羽的心里很是感动。娶了这么个老婆,一辈子可就有享不尽的福气了!对小蕙愈发爱怜的他赶紧用被子盖住了女孩的身子,虽然很享受这种小两口安静地说些事情的氛围,但是也绝不能冻到她呀。
轻声细语地聊了一会,他忽然皱了皱眉头,用略带几分遗憾的语气问道:“对了,小蕙,你最近联系过姚静没有?她和张箫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程蕙一愣,随即轻叹道:“应该是没有希望了。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小静都说想拼一拼事业,暂时不想谈恋爱。这几年,她从来就没跟我主动说起过张箫这个名字。”
她跟姚静很合得来,关系说得上非同一般;既然她都说没戏了,那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何天羽的心里又是一阵恼火。张箫,你这个混球,当初那场婚礼之前,好赖也和我商量一下再行动啊?你倒好,直接就跟姚静提了分手,结果凝凝什么事都没有,你想要挽回,却难如登天了!
除非她爱你爱到了“非君不嫁”或者只是想和你玩玩,否则任何女孩子都不会容忍“自己在男友心里的地位比另一个女孩要低”这件事。这是几乎无解的死穴,谁碰谁死!
后来,张箫先后谈了两个女朋友。但是,一年分一个,如今他又恢复了单身状态。首先,他对爱情还有没有以前那么投入,是个很大的疑问;其次,如果说姚静要对付和警惕的人是李凝凝,那么后面的姑娘就还得在凝凝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姚静,她们要面对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他还是爱小静的,这点毫无疑问。或许,在钱大少的婚礼以前,他对姚静的爱就已经超过了对凝凝的爱,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程蕙听到了耳边那粗重的呼吸声,她知道何天羽肯定又是钻了牛角尖;于是,她很贴心地柔声道:“你也别太在意了。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咱们再操心,也要看张箫和小静的缘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