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的十七层。双眼通红的钱少杰下了电梯就直奔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而去,他身后的随从们似乎都被吓怕了,没人敢去跟怫然不悦的老大说上一句话。
“哐”的一声,他重重地一脚踹开了门。看上去这里面是个非常豪华的套间,单就那玄关那金碧辉煌的程度而言,这恐怕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门又被摔上了。被挡在外面的人们面面相觑地小声商量了一阵,最后只留下了一个人,剩下的都四散离开了。
一脸愤恨的钱少杰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几个小时前还在这里的伴娘、化妆师都不见了,如今就只有身材高挑的新娘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用后背对着他。
“今天你应该很开心吧?”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见着了那个姓何的,跟我的婚也没结成,说你心怀大畅应该没错,呵呵。”
“请不要以己度人。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早就脱下婚纱换上了常服的李凝凝淡淡地道:“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你想找到一个处处都能和你想到一起的,也很难。”
她是很真诚地说出这番话的。对于咎由自取的钱少杰,她确实没有半点同情;对这婚礼,她也极度厌恶,如果不是需要把戏做到底,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但是,凝凝对于旁人的看法就未必如此了,比如钱大少的妈妈。
那是个一直生活在钱叔叔阴影下的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她当年出于父母之命嫁给了未来的建华老总,两人之间自始至终只有一同过日子的恩情,换言之,缺乏了一种名为爱的东西。
如今,钱叔叔已经过世,更加无依无靠的她就把一门心思都放到了儿子的身上。对于李凝凝,她是极其喜爱的,最能证明这一点的是她早早的就把自己嫁入钱家时带过来的首饰送给了未来的儿媳妇。
所以,当婚礼搞砸后,钱妈妈那焦急里透着绝望的神情才让凝凝一阵心痛。她是个很早就失去了母爱的孩子,如今让她看着这位无辜的母亲忍受煎熬,善良的她一定是于心不忍的。
“从你住进我们家到现在,这是你说的最假的一句话了。”钱少杰站起身走到迷你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坦白说,咱俩从小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的,你突然转性了,我还有点不太习惯呢。”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李凝凝颇为无奈地道:“原本我也没打算在这等你,只是我刚要出门就听见了摔门的声音,差一点没走成罢了。”
话音刚落,凝凝就迈步向外面走去。才抿了一口酒的钱少杰放下酒杯仔细打量着女孩的身侧和背影,转瞬之间他的眼中竟然慢慢浮上了一层醉意。
这女子真是得到了上天眷顾的尤物。如梦如幻的娇颜、曼妙玲珑的身姿,修长纤白的美腿,妩媚多情的眸子……哪怕不看上面这些,单单盯着她那笔挺的背,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啊。
“站住。”钱少杰忽然开口道:“你等下,我还有事要说。”
李凝凝本能地停下了脚步。她刚要回头问个究竟,就有一只手用极大的力量把她向后拽去,毫无防备的她在发出一声惊呼后就倒向了身后不远处的那张沙发。
“你……你想干什么?”在沙发上被弹起来的凝凝用手肘支起了上半身:“你忘了咱们说好的事了?如果你要违约,那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双目赤红的钱少杰听到这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再说吧。我想干什么?老婆,你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吧?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婚礼以后当然是洞房花烛啊!”
其实,虽然出言呵斥他的李凝凝在表面上仍然显得很镇定,但是谁都听得出来,那话语里或多或少有几分惧意。对此他是很满意的,在一场失败的婚礼后,他终于借着这个机会少许地找回了“男人的尊严”。
钱少杰有很多女人。不过,这不是他以前没有垂涎凝凝的原因。准确地说,他是因为从童年时期就养成的对这姑娘的芥蒂才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如今,他却意识到,守着个国色天香却不肯将其“正法”的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啊。
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改变主意了,你别想跑掉!
想到这,钱少杰终于行动了。他猛地扑上去用双膝压住了凝凝的腿,而他的两只手更没闲着:其中一只在招架着对方的反抗,另一只则用力地撕扯着身下那娇躯上的衣物。
已有所准备的李凝凝绝不会允许他得逞。身为女生里的运动健将,她的力量也不算小了;但是在一个暴虐的成年男人的压制下,她又能有多大的回旋余地?
“你放开我!”她高声怒喝着,又爆发出了一些力量的手臂也勉强把钱大少推得远了些。
“真可笑。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装什么?”喘着粗气的钱少杰冷笑道:“你这个破鞋,凭什么姓何的上得,我就上不得?你说,我哪里比他差了?”
说到这,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如果我把李凝凝给“干掉”了,那个姓何的一定会很伤心吧?
想不如做。极度兴奋的钱少杰又在手上加了把力气,露了个小小破绽的凝凝稍不小心就被他把左肩上的衣服扒下了一小截,一段雪白柔腻的香肩的顿时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半遮半露的美人对男性的诱惑是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