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城市不大,但惠灵顿的霓虹灯还是很好看的。本不想太晚回家的何天羽无奈地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白天还浪漫轻柔的海风这会却变得凛冽刺人,他不禁解开脖子上的羊驼毛围巾又重新把它围得更严实了一些。
打完工遇到熟人还挺麻烦。人家非缠着去喝一杯,碍于面子实在推不掉的他就去凑了个热闹。虽然不到一个小时就借故出来了,可这么晚了公交车也少了,到底还是耽误回家啊。
车站近在眼前。何天羽仍然觉得冷,一阵疾风吹过他还猛地浑身一激灵。哀求紫岩“供暖”,可这家伙还拿上劲头了,口口声声说什么“你自己说的来这边就是要吃苦”不肯帮忙。你不管就算了,反正也冻不死老子!
他迈开大步走向了公交站。再怎么说车站的亭子是三面挡风的,到那里呆着总比在外面挨冻要强得多。虽然长座椅上躺着个人,不过也不怕,这种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凳子不能坐,他就背靠在了玻璃墙上。时刻表上该来车的时间已经过了,前前后后到站的两辆公交车却都不是他要坐的,无聊之下他也只能玩手机了。
玩着玩着,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跟前躺着的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稍稍侧目盯着那人看了看,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仔细确认了一下,他马上就汗毛倒竖地跳开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谢琳?
女孩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可能是被光照到有点不舒服,她在或睡梦或无意识的状态下都锁起了眉,平常光彩照人的俏脸上也透出了一抹无法掩饰的憔悴。
“咱俩的约定已经到期了,你遇到她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紫岩平静地道:“要是不想看见她,你别在这里呆着就好了,反正她怎么样也不关你什么事。”
正好,何天羽也是这么想的。他快步走出了“瘟神”所在的小亭子,就算要错过一趟车他也在所不惜。反正下一站离得也不远,说不定现在走过去还正好能赶上呢。
才“坚定地”走了十几步他就站住了。刚才在车站闻到了好大的酒味,这姑娘不会是喝多了一个人在那里不省人事吧?她的同伴呢,都去哪儿了?
算了。对于谢琳这种“愈夜愈美丽”的交际花来说在外面宿醉应该是经常发生的事吧?何必多管闲事呢,等一会她醒过来以后就应该可以自行离开了。
似乎是拿定了主意,何天羽又迈步前行了。这一次他甚至还哼起了歌,不过才行进了两个路灯的距离他就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紫岩说,谢琳不光醉酒了,还在发烧。想想也是,这么冷的天气连他这个很抗冻的男人都有点受不了,更何况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躺着、一定会着凉的妹子?
何天羽差点就要原路返回,可半年前相遇的场景却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个时候,美丽妩媚的李凝凝和娇艳但不怀好意的谢琳……靠,你害我的时候想过某一天需要我帮你收拾残局么?
现在说起来,他还是有点牙痒痒。凝凝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容易吗?幸亏没在悠长假期开始那会遇上谢琳,否则和女友的甜蜜之旅岂不是会毁在这女人的手里?
何天羽一狠心就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开。走之前他还是往身后看了一眼,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三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公交站的候车亭。
大老远的看不清面容,不过托紫岩的福,他马上就得到了实况的直播。那几个人是当地人,同样喝了很多的他们本打算乘车回家,可在看到小怜横陈的醉酒女之后他们马上就改变了主意。
李凝凝曾私下曾评论过:谢琳凹凸有致的身材堪称极品,自己若是个男的也肯定会迷恋这诱人犯罪的娇躯。假设让她穿上深v的礼服或者高开衩的旗袍……呵呵,一定能让世间的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吧?
何天羽认为凝凝本人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与此同时他也并不因为厌恶其人就否认谢琳的美。如今发现美女的三个小青年自然都是凡夫俗子,更何况他们还喝了酒!想让这帮人放掉到了嘴边的肥肉?那是不可能的!
几年前有个新词叫做“捡尸体”,其大意就是别有用心的男人候在酒吧门口及周边地区专门等喝得烂醉、最好是失去意识的女人,然后以“照顾”的名义直接把姑娘带到宾馆,再往后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能想象了。
“捡尸者”的行为和台湾“李大少”唯一的区别就是并未亲自下药,但其过程和结果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除了一部分对这种事无所谓的人,其他的受害女子往往因为记忆模糊无法清楚地陈述受到侵害的事实,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遭遇了什么,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吞下苦果。
三人中的一个一脸兴奋地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何天羽知道他是在找没喝酒的朋友开车过来接人、接“尸”;另一个比较急性子的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快速抚弄的手已经从一双长腿转移到了高耸的山峰上……
谢琳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前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自我防卫的本能让她不听使唤的身子尽可能地挣扎起来。但是在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面前,这微弱的抵抗反而如抱薪救火般激起了几个人更大的侵占欲。
路上极其冷清,基本看不到什么夜行的人。就算在这个女权至上的国度里十个人见到这场景有九个会报警甚至出手帮忙,但在根本就没有目击者的深夜里,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