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凝是第一次来南岛。新西兰南北岛的风光其实是一般的醉人,但南岛的旅游开发相对更彻底一些,所以它在国际上的声望也更高。
初次到此,美不胜收的景色让她目不暇接,单是在游船上她拍的照片就占了闪存卡三分之一的空间。到皮克顿停船前她以两岸缭绕着彩云的山峰为背景跟小羽合了好几张影,按她讥讽男友的话讲:“你不就喜欢这个嘛?”
阴了好久的天也终于露出了一线阳光。水里有聚集的鱼群,若不是闻着海风的味道、感受着脚下游轮的晃动,你真的会怀疑这是在某处可以给鱼儿投喂面包渣的园林里。
“看到这么漂亮的东西,你一点都不激动嘛?”船快靠岸才终于停下拍照的凝凝嘟着小嘴问道:“你这人好冷啊,这样的话出来玩不就没意思了?”
“再漂亮,有我这眉目如画的老婆漂亮吗?”满眼柔情的何天羽宠溺地偷袭了女友的樱桃小口:“你负责欣赏风景,我负责欣赏你,就这么简单。”
“真肉麻。”凝凝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不过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旁边有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妈妈抱着个小孩,那个孩子一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大姐姐,她发现了这一点后干脆直接上去和人家攀谈起来。
真不给面子。何天羽原本还指望用自己相对流利的英语给女友当翻译呢,结果没想到她跟人家交流着连半点怯场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很让人骄傲,可是……哎,我无可安置的虚荣心啊!
很快就到了下船的时候,把车也托运了的人们直接去了下层甲板,其它乘客则依次顺着通道走向到达大厅。这座不大不小的建筑就像是一座微型航站楼,在一楼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条行李传送带,所有的托运行李都将从这里被送出来。
“一会你开车留神一点,刚上路别跑太快!”趁着等行李的工夫,仍然有点心惊胆战的凝凝开始强化安全教育:“要是被人追得紧了就找地方让路,千万别硬撑着,听见啦?”
“好,谨遵吩咐。”之前根本就没注意传送带的何天羽一回头就准确的从上面拿下了自己的行李箱:“有你陪着,就算是去死我也乐意呀。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更何况寻常的牡丹根本比不了我老婆?”
“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给我呸呸呸。”李凝凝俏脸一板就要发作:“你也是第一次在这边跑长途啊。出门在外怎么能这么随便,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何天羽陡然收住了笑脸。刚才他只是想说几句风话,不过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凝凝的父母就是死于车祸的,一向对男友很有信心的她会反复提及交通安全,想必是因为这场景触动了她心里某些最柔软的地方。
“啊呸呸呸呸呸……”他拼着命说了一大串“呸”,旁边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又有没素质的游客要随地吐痰了呢。“我和老婆将来还要生一支足球队呢,然后看着重孙子、重重孙子上学读书娶媳妇,那是必然要长命百岁的啊!”
凝凝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和羞涩,不过她马上就再一次板起了面孔:“最近你的嘴特别甜啊。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哼,再这么没完没了地瞎表现,小心我回国之前都和你分床睡!”
她本来是在批评别人的,可是说着说着她自己的脸先红了。那非要逞强把话说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娇羞不可方物,“食指大动”的何天羽忽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嘴甜?有吗?”他伸出手放在嘴前面又用力哈了口气:“没觉得啊,甜在哪儿了?你不会是搞错了吧!这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你亲自尝尝比较好。”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凝凝。不去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尽情尽兴地戏弄着女孩的小香舌,这一吻足足持续了三分钟之久。
“刚说完,你就又耍流氓!”终于被放开的李凝凝气得使劲跺了跺脚:“我……我不想站你旁边啦!这里太臭了,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就快步“逃”出了大厅。阴谋得逞的何某人快意地笑了几声,紧接着他转过身看也不看地从传送带上拎下一个粉色的箱子又拖着两个箱子向凝凝背影的方向追去。
“就会耍宝,万一让人看出来怎么办?”紫岩不满地责怪道:“你不要太高调,要不然以后我就不给你免费提供信息了,明白吗?”
何天羽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不够小心,可能拥有力量的人多少都会有托大的时候吧?
出了到达大厅就是一排低矮的小房子,那是各家租车公司在皮克顿的办事处。凝凝很自觉地等在了其中一家的外面,看到小羽走过来她也只是扬起头假装望天。
“其实这个月份不是南岛最好的季节。越往南越冷,有的山区公路都必须装防滑链才能上路的。”何天羽笑着把两个箱子放在了她面前:“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我的大宝贝来了,有什么困难咱都得努力克服啊。”
“你先去排队吧!”忍无可忍的李凝凝轻轻推了他一把:“好长的队啊,咱要是不快点出发,天黑之前还能到凯库拉吗?你可别跟我说要赶夜路,或者干脆把车停路边,在车里睡一宿!”
何天羽本来想说“正有此意”,可这种时候还是不触霉头的好。为了保护环境,除了有独立卫浴的房车以外,其它车辆都是不被允许在野外过夜的,换言之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