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室里乱哄哄的,学生们都离开了座位。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导师布置了下一步的任务:每个人都要和这里所有的同学沟通一遍,结束后大家要负责再一次“深度介绍”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
何天羽左手边正是那个迟到的姑娘。她似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闪一闪的电眼已经电晕了好几个人,长腿错落间她就让旁边对话的人频频走神,有两个当地的同学甚至迫不及待地抢着要和她交流。
没出息的男人们啊。虽说外国男性对亚洲女性相貌的品味广受诟病,但像她这样鹤立鸡群的大美女还是很容易就可以从人堆里面分出来的。
终于轮到何天羽了。他微笑着走到女孩面前打了个招呼,谁知对方就如同没听见一样闪着星星眼和旁边一个已经聊过的洋人帅哥凑到了一块。
交流的时间结束了,所有人各回各位。一个哥们正在眉飞色舞地介绍他旁边的那个来自美国的黑人兄弟,而作为全场焦点的大美女则冷笑着睨了何天羽一眼。叫你多事?一会看你怎么下台!
而感到好笑的某人则用手支着下巴等候着轮到自己的那个时刻。我就是无意中看了你的“好事”,你至于这么记恨着想让我难堪吗?比别的咱不行,比兜人家老底这事的话……这天底下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新西兰是全世界第一个给予妇女选举权的国家,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说女性在这个地方有着不低于甚至超越男性的崇高地位,以至于有不少男留学生都遗憾地表示自己身为一个男儿来错了地方。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女人通常是“不会犯错”的,尽管有人看到了她拒绝沟通的一幕,但如果小羽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话恐怕多数人还是会把问题的缘由总结到他“不善于沟通”上面。
前面的人都说完了,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了何天羽的身上。只见他礼貌又富有深意地看了看邻桌的女孩,然后就微笑着开口了:
“她叫谢琳,来自中国xx,英文名叫shey,这些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年是她在新西兰的第二年,之前她是在基督城读的语言学校,后来因为地震才选择来惠灵顿发展。”
小羽停下来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谢琳,紧接着又继续揭底:“她的爱好很广泛,最喜欢的是舞蹈、骑马、羽毛球、电影。她现在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房子住,位置西边路口的那家便利店很近。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她还是单身,想追的同学可要抓紧啊!”
在场的人们一阵哄笑,坐在小教室最前面的导师也笑了起来。刚才他亲眼目睹了谢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看来这俩人之前就认识啊,要不然男的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谢琳却彻底呆住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两个人今天才刚见面而已!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就算是临时去跟人打听的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她回了回神便强笑着介绍起自己左边的同学来。原本记下的东西在莫名惊讶之后已经不剩多少了,所以她的介绍只能差强人意地草草结束了。
剩下的人说什么谢琳一点也不关注,她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个叫何天羽的男生究竟是什么来头?她尝试着转过头去和对方说话,可无意中看到的某样东西让她的俏脸一下就变得煞白。
小羽的笔记本摊开着放在桌上,刚刚一落座他就写了一些数字上去。它们对别人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却足够让谢琳毛骨悚然:第一排的两个数字是她的身高和体重,第二排的三个数字是她的三围,而第三排的一串数字是她初恋男朋友的生日!
天呢,鬼知道为了给我留面子他还有多少话没说出口!
谢琳惊惧地往远离何天羽的方向挪了挪身子。直到下课她还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以至于她对这节课到底干了什么根本就没留下半点印象。
小组讨论结束了,整个房间又静了下来。王浩来了个电话说他办完事回家的路上要路过学校,于是小羽就屁颠屁颠地去搭顺风车了。距离打工还有一段时间,能先回趟家小睡一会也是不错的嘛!
谢琳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学楼。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从路边的车上下来对她招了招手,原本一脸沉闷的她瞬间又换上了一张妩媚的笑脸。
“她也挺可怜的,今天晚上又换了床伴。”藏在墙角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她上车的何天羽感叹道:“一个小姑娘为了在异国他乡生活下去也不容易啊,我今天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紫岩呵呵一笑:“你先别跟这缩头缩脚了行吗?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弄得跟你把人家怎么着了似的?”
“还不是赖王浩,这家伙说要过来结果这么半天了连个影都没看见。”那辆车从视野里消失后何天羽终于站回了路边:“希望她好自为之吧,别人可没心思管她的闲事。”
“谢琳挺美的,你不动心吗?”紫岩像个诱人偷吃jìn_guǒ的魔鬼似的再一次诱惑他:“一个月的代价真的不大,如果你做了我保证你和她春风一度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何天羽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您别开玩笑了,我说了我对她没兴趣。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她也就是比凝凝或者雪妍逊色一点,但天底下漂亮姑娘多了,难道我见一个就要染指一下?”
紫岩笑了笑没有说话,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走了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