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盛夏和沈易的谈话,终于还是被迫终止,在盛夏说完那段话之后,她便变得情绪低落,默不作声的在床上翻身,背对着沈易,而沈易一向知道盛夏的脾气,她不愿意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所以沈易才一直觉得,其实盛夏是活的很任性的,至少她身后还有一个他,而这个他,可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包容她的任性和胡闹。
沈易躺上了床,就挨着盛夏,他的左手碰到了她的右手,盛夏本能的朝着一旁挪了挪,沈易苦涩的勾了勾唇,没再勉强,和盛夏一样,翻了个身便沉沉的睡去。
这是一个并不怎么安稳的夜晚。盛夏躺在床上,尽管没有再翻来覆去的动,但是心里面却并不平静。她能听到身旁沈易浅浅的呼吸声,可她不敢转身,她不知道沈易睡着了还是没有,她的心里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与她相反的是,沈易躺在旁边,没有多久便睡着了,一来是因为他喝了不少的酒,二来则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躺下来,他的脑袋是清醒的,但身体却是疲惫的,尽管再不想睡,再无法入睡,可是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抢先在理智面前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盛夏醒过来之时,沈易已经不知所踪。
他从床上坐起来,愣了一会儿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昨天晚上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所以对于沈易房间的装潢,究竟是怎样的,她根本不关心。加之昨晚上从进来之后,房间里的光线一直都比较昏暗,最近她的眼睛疲惫,看东西有点模糊不清,于是更是不关心。
直到现在,当窗外的光线充沛的照过来之际,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清晰。生下这才讶异地发现,原来,就在这张床后面的墙壁上,挂着的是她的一幅巨型的写真照。
这幅写真照,盛夏是见过的。只不过当时拍摄这张照片的时间,久远的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不过,盛夏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地从这张写真上,猜测出自己现在和当时差不了几岁,只不过,这一张写真实在是太普通,以至于她对它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不过,就算再没有怎么深刻的印象,盛夏都记得,她的写真是从来没有给家人之外的人看到过的,就算是沈易也不可能。
所以她很好奇,沈易是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张照片,并且把它拿出来,还放大成这样的巨幅照片,没脸没皮的挂在他的床头?
说起来真是好笑,这明明是她的照片,为什么沈易这个家伙,用这张照片的时候居然连告诉他一声都没有过,他怎么这么随意呢!
敢情他认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好是吧!
盛夏下无语,她知道不管自己现在想什么,沈易那个家伙都不可能听见,就算他听见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按照生意厚脸皮的性格,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也只能,是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
况且今天早上盛夏一睁开眼睛,沈易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盛夏懒得去理他,更懒得去找他。他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之后,又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床头的那张巨幅写真照,有点恍神。
希望有机会能够询问一下生意吧,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盛夏进行了简单的洗漱,然后便准备离开了,房间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昨天晚上和沈易闹了不愉快,现在回想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唯一记得清晰深刻的是,沈易在安静的房间里浅浅的呼吸声。
从沈易的专属房间里出来,声音直接回家了,她打了个的,盛夏刚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她家里传来的声音,热闹而嘈杂。
越是靠近生下便渐渐的,听明白了,那是两道熟悉的男声。其中一道低沉的,那是盛世的,而另外一道,则是她很久没见的盛宏中的。
“师傅,停车!”车子刚刚在盛家家大院的门口停下来,盛夏便叫了出声,她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子,风一样的跑进家里,推开门,便看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一排她十分熟悉的人。
不是她的家人还能是谁?
除了盛名和钟姨,其他两个男人,可不都是长时间没见了的?
一个是经常混在公司里面不知道回家的盛世,而另一个则是因为前不久公司的事被带到别处去的她的父亲。
猛然见到他们,盛夏还是有点吃惊的,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换回应该有的表情,兴奋而又激动的问,“爸,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我和你哥也刚回来,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在家吗?怎么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出来的,我听你钟姨说,你这几天晚上都很忙的样子?”盛宏中手里端了一杯茶,坐在那里安然不动,倒是说起话的时候十分有一种震慑全场的气场。
盛夏被这么一询问,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好在盛宏中似乎洞悉一切,并没有继续追问,盛夏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一一的向盛宏中解释,“爸,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就好,我这几天是有一些事情,晚上有点忙,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快要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等这件事情一完,我就恢复正常的作息,另外,爸,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回来的?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盛宏中只是这么说道,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这次的事情,因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带过。盛夏本来还是想要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