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三天都没回家,华灯初上的时候,盛夏站在窗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心头思绪万千。
上次她问白若的事情,沈易并没有回答她,并且在当晚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去,盛夏心想,除了白若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让他那么紧张。尽管时间迁徙,但是沈易对于白若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炽烈与真挚。
她在他的心里总是排在第一位。
自从那晚走后,一连三天,没有任何的音讯,更不要说回家过夜了。
“少奶奶?你在吗?”走廊里传来张妈的问话,很快脚步声便越来越近,盛夏从思绪中回过神,微微转身,张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一下子便看到盛夏静立在窗前,张妈无声的叹了口气,“少奶奶,吃饭了。”
“好,我这就来。”盛夏说完,面色平静的转身。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楼下,坐在饭桌上,盛夏百无聊赖的发呆,忽然看到饭桌上摆放着一束玫瑰花,鲜红的玫瑰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盛夏微微一笑,伸手把玫瑰花抱在怀中,张妈端饭过来见状,盛夏便问,“张妈,这是你买的玫瑰花?”
“啊,不是,说是送的。”
“送的?谁送的?”说不欣喜是假的,盛夏第一时间在脑海中想到的是沈易,她坐直了身子,抱着玫瑰花使劲儿闻了闻,味道不算浓郁,沁人心脾的芳香,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和无比沉醉。
张妈盛好饭,看了那漂亮的花束一眼,“不知道呢,今天下午门卫送过来的,我看里面没有卡片。不过…少奶奶,我估摸着,这玫瑰花只能是咱们家少爷送的。”
盛夏微微一笑,虽然不开口说话,但是笑容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抱着花束,伸手打理了下花瓣,“这花不错。”
“少爷送的肯定是好的,少奶奶…”张妈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手,“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话?”盛夏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低头打理手中的花束,“你觉得应该说的就说,你认为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那少奶奶我就说了,”张妈叹了口气,“少爷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得出来,少爷对你是用了心的,之前你痛经的时候,少爷多紧张呀,当晚又是喂你喝热水,又是抱着平板查资料,伺候少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呢。”
“少爷的脾气是不大好,可是像他那样的男人,家世好长相好能力强,怎么可能脾气还会好?说句不中听的,我觉得少爷自从和少奶奶您在一起之后,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少奶奶会不会对少爷太苛刻了,要知道就算以前和白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少爷都从来没有为白小姐改变过呢!”
“你见过白小姐?”
“呃……”张妈脸上一阵尴尬,瞥了盛夏一眼,见她神色无异,好像是单纯的这么问一下,便又放下心来,“以前少爷带白小姐来这里的时候,见过。”
“经常带她过来么?”
“不不不,只带来过一次,而且并没有在这里留宿。”张妈站在一旁,心里忐忑,心想自己原本是一片好心的劝说,可别到头来又让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更大了,要是那样的话,她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这里,张妈更加坐立难安,“少奶奶…你还在生少爷的气吗?”
“张妈,把花放起来吧,我饿了准备吃饭。”盛夏避开这个话题不谈,直接打发了张妈。张妈还想说什么,不过到这个时候,也只好咽下去。
酒吧里。
昏黄的包厢里灯光暧昧,走廊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全部被隔绝在一扇门之外。包厢的沙发上作者几个男人,仔细一看,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容貌极为出色,正是沈易。
在他身边的男人,分别是苏祁和李情深。
林言简自从因为盛夏闹了次乌龙,再面对盛夏和沈易的时候,总觉得脸皮很薄,因此接连小半男他总是奋力工作,这种酒局饭局则是能避则避。
沈易一杯一杯的喝酒,啤酒、白酒、红酒、鸡尾酒,接连不断,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苏祁偶尔陪着沈易喝上几杯,李情深则是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平板里的最新股票资讯。
又是酒过三巡。
苏祁皱着眉朝李情深挪了挪屁股,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苏祁小声的凑过去,“老三,咱们得想想办法啊,他已经接连三天这么喝了,要是由着他喝下去,迟早得出事!”
“能出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这么喝一个月都不会有事。”比起来苏祁的不安,李情深还是那副清冷的眉眼,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抬头,一双眼睛紧紧的黏在手中的平板上,“我给你推荐个良心股票,你买这个。”
他指着平板上的一条线对苏祁说,“未来三天,绝对会涨停。”
苏祁看了一眼,端过酒喝了几口,摆摆手道,“这个我买了,咱哥给我推荐的。话说回来,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咱哥?他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是失恋了……不对啊!南城三少的字典里会有失恋两个字吗?我至今想不出来有哪个女人会有哪个胆子甩他?”
“你想不出来不代表没有人敢那么做。”
“听你这话好像是知道其中的内情?”苏祁见状,挑了挑眉,和沈易一起二十多年了,从小大大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