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趴在的地上的倪玄波冷笑了声,朝外面要冲进来的保镖摆摆手,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揩了下嘴角的血迹,看着邵璟。话却不是对他说得,“叶海伊,你就就没话说吗?我现在是打不过邵璟,那回去之后呢?别人让我痛,我就让他痛千万倍,你也别妄图找到他。”
叶海伊死死地攥着被单,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邵璟点着头靠近,大老远就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依然拽起了倪玄波的领子,“你爸妈难道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碰吗?你不想活了是吧,好啊……卧槽!”倪玄波趁其不备朝他脸上也招呼了拳,这下是彻底激动邵璟了,过去的三十多年了,除了妈妈妹妹出事那回之外,他还不曾这么气氛过。
“邵璟,你住手!”
突兀的女音不仅打断了里面剑拔弩张,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男人,也让突然冲进啦的几人顿时止住了脚步,病房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叶海伊扶着**小心地下来,连鞋子都没穿,走到胶着的两人身边,拍了拍邵璟抓着倪玄波领子的手,“你先松开。”
邵璟动了动嘴,方才眼底深沉的担忧渐渐淡去,他吐出一口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先松开。”叶海伊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他漆黑的眸子,“算我求求你。”
邵璟觉得所有的怨气都堵在了喉咙里,渐渐缩小变实,最后卡在喉腔里吐出来也咽不下去,眼尾微微泛起了红,水光潾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身边的人,大有一眼万年的意思。终于,他松了手,嘴唇抿成了条直线,目光却不曾从她身上挪开半分。
倪玄波终于没了禁锢,叶海伊以为他也会收手的,这事就先揭过。结果她还是太天真,倪玄波吐了口血痰,突然抬手,对着邵璟的脸就招呼,邵璟本来是能躲的,余光见到叶海伊突然瞪圆的眼,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后背硬生生地受了一拳。
被护在怀里的叶海伊,只听到头顶一声闷哼,伴随着不容忽视的皮肉声响,她睁地圆圆的眼突然冒出了泪花……
倪玄波终于满意了,对着冲进来的张琛安嘚瑟地笑了,“我知道你没练过,我一拳你都受不了,还是省省吧。”
张琛安恨得咬牙,现在两方突然有片刻的安宁,叶海伊小心地从邵璟怀里退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邵璟你……”傻吗?
刚才明明可以躲的,为什么不躲呀。
邵璟疼的冷汗直冒,却还不忘安慰叶海伊,“我没事。”
叶海伊狠狠地吸了口气,转头恶狠狠地瞪倪玄波,余光突然撇到**头柜上的花瓶。没有人看到叶海伊是怎么出手的,或许大伙的目光一直留在受伤的邵璟身上,所以听到响亮的花瓶碎了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看碎瓷片,再看看扶着腰连站都站不稳的叶海伊,还有那个面色扭曲的倪玄波。
“砸不死你,算你走运了。”她调整过来呼吸,有恃无恐地说道。
“真不错,花瓶是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叶海伊,这是你逼我的。”
一想到被他关着虐待的许墨熙,叶海伊终于变了脸色,死死地咬着唇不再说话。
病房突然陷入了僵持,好像空气都不再流通了。
邵璟把叶海伊护在怀里,还能心无旁骛地问,“怎么了?”
对方人不少,倪玄波也不是个傻的,跟着他们硬碰硬只能两败俱伤,不过下回见面就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倪玄波收回了视线,“叶海伊,我没必要骗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叶海伊突然按下了邵璟环着她的胳膊,对着倪玄波只吐了一个字,“滚!”
倪玄波冷哼了声,带着人走了。张琛安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对佑金使了个眼色,就看到他像个影子一般,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溜了出去。
等他们的人都走了,叶海伊突然捂着肚子,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层冷汗,邵璟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根本来不及问她其它的事,“医生,快去叫医生!”
等她睡沉了,张琛安跟邵璟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今天的事情就像看电影一样不真实,“许墨熙在他手上,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所以她刚才叫我住手,就是担心倪玄波回去会报复到许墨熙身上?”明明是疑问的话语,他却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还带着浓浓的自嘲,刚才拍了片,肋骨都裂了,也不知道得修养多少天。
张琛安有些头疼,也觉得自己姐姐这事做的不大厚到,刚才那么危急,万一倪玄波还藏了刀或者枪呢?打架就是都狠,还没分出胜负之前,谁先停下来谁就输了,也不知道他姐当时是怎么想的。
“姐夫你消消气,我姐这人脑子不好,尤其是怀孕了之后,还有啊,当时你明明可以躲……”
是可以躲的,但他要是一躲开,直接撞到叶海伊了,力道大到让她根本站不稳。也就是那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他选择抱住了她,而不是躲开。事后想想还觉得生气,可真的再遇到,大概还会这么做,这只是本能。
得不到回答张琛安也不在意,抽出一支烟正要点上,可一对上邵璟那副要吃人的目光,还是忍了,“你刚才看了监控,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一提到监控,邵璟就恨得咬牙,拳头因为握地太紧,发出咯咯的声音,“没什么!”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
邵璟懒得搭理他,动了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