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安,你你碗里有没有花生陷的,我想吃花生陷的。”白晴吧砸着嘴,明明还剩了大半碗,却盯上了张琛安碗里的。
“有啊,我咬了一半的,你要不要?”
白晴使劲地点头,“没事,我不嫌弃你口水。”
“还是算了吧,我怕吕灏回来削我。”
叶海伊想要制止已经晚了,刚才还说着要吃琛安碗里花生陷汤圆的白晴,已经埋下头,装成吃东西的样子。
“我这个是花生陷的,白白给你。”
白晴抬头,眼睛红红的,却在笑着,“谢谢小伊,还是你最疼我了。”
白女士的目光在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白晴身上,“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有,他哪敢啊。”
叶海伊在心底叹了口气,到底要跟白晴说多少遍才能记住,不要在白女士面前撒谎,不要在白女士面前撒谎,不然显得你很可笑的。
“白白,我作为过来人你,给你们三个讲一节课……”
张琛安嗷呜了声,果然不该得意忘形,不然他哪会犯这样的错,早知道就不去招惹白晴了。叶海伊朝琛安使个眼色,琛安给她甩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白晴不知道白女士的课堂有多么“精彩纷呈”,立马放下勺子坐端正,一副受教的模样。
“你们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容易出轨吗?”白女士优雅地擦嘴,凌厉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我认为,有钱的,长得帅的,嘴巴甜的,还有一个就是管着家里钱的。如果说你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圈,离了婚只会活得很好的女人,还怕男人出轨吗?”
“妈,”张琛安弱弱地举手,“我觉得这些我没必要听,我还是先上楼睡觉了。”说着很和适宜地打了个哈欠。
叶海伊:奸诈
“不行,你得听着,给我坐下。”
张琛安只能万般不情愿地坐下,朝叶海伊摆了个哭脸,差点害得她破功。
“白白你很优秀,没必要因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再说你还怀孕呢。不要把他太当回事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既然他不在乎这个家,你也犯不着苦心经营。”
“您和我爸妈讲的不一样。”
“那当然,在a市离了婚的女人闲话多,而且他们怕你离婚后就嫁不好,所以那些人宁愿忍受着自己丈夫离婚,也不肯离婚。或是为了孩子,或是为了名声,苦熬一辈子。何必呢,女人能做的事情也很多,离婚后怕嫁不好大不了不嫁了,你用不是养不活自己和孩子,纸醉金迷朝歌晚舞都没人管得着。”
“可是您和姑父很相爱啊。”
“当然,因为他爱我,所以我爱他。而且,他比我爱的多。”白女士抿了口柠檬水,“还好张瑶不是我女儿,不然我肯定打断她的腿,我宠了她二十年,把她宠地天真善良,就是为了让一个男人作践她的吗?”
叶海伊汗,貌似她以前和张瑶差不多诶。
“这次回来让他和你解释清楚,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为了一个孩子不离婚,或是怕你父母怎么样其实很蠢。这是一辈子,将就就得将就一辈子,你考虑清楚了吗?浪子回头的人毕竟不多,不过你确定考虑清楚了,那以后别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更不要旧事重提,人要往前看。”
白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张琛安已经煞有介事地点头了,“说的太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鼓掌!”然后就是啪啪啪地掌声。
白女士真的想装作不认识这个蠢货。
“我觉得小伊是太心软了,还优柔寡断,白白你的话,就是太偏执了,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固执起来连我都受不了,女人是水,有时候得服软。”
张琛安捂着嘴,其实他很想笑,精英干练的白女士,有一天竟会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们如何经营婚礼,维持家庭,简直就不敢想象,这画风不对啊。
“很好笑吗?”白女士眯了眯眼,冷冷地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太感动了,有多久没听您的谆谆教导……”
叶海伊:亏我还觉得琛安长大了,分明是个长不大的都比。
“姑妈,我知道了,吕灏给我打过点火,说那边有事,他最晚再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只是……不信他了而已。”
如果吕灏从一开始就不曾事无巨细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甚至连她爸妈都觉得吕灏很好的话,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落,正是因为拥有过,失去了才觉得不甘心。
“道理谁都会讲,可怎么过日子还得看个人。不管怎样,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白晴使劲地点头,看着白女士的目光充满了崇拜。白女士扬扬手,“我先去休息了,你是孕妇,睡眠要充足,喜欢吃什么别忍着。”
“知道了,姑妈晚安。”
等白女士上去了,叶海伊还捧着杯柠檬水,垂着眼帘不知道想什么。张琛安从厨房里端了两杯热牛奶出来,递给白晴一杯,然后挤到叶海伊身边,“姐,你被妈的至理名言给震傻了吗?”
叶海伊终于转过头,漆黑色的双眸直直得注视着他,“琛安,你说要不要劝妈再找一个?”
张琛安不明所以,“找什么?”
“妈今年才四十六,五十岁都不到,以后等你也成家了,她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妈这样的人有几个人敢娶,就是想娶她的,又有几个是真心的?”至于孤单,白女士每天都忙到飞起,让她重新找一个谈恋爱,想想都觉得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