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老爹最凶猛,他要是想早点去见夏落,非得让他这个老爹开心不可。
“有话直说。”
“夏落。”陆书欣眉头一扬,就冒出来这两个字。
“夏落?”牧司瑞伸手就要夺过她手上的那张纸条,但是陆书欣反应也很快,直接抽了回去,“看来夏落果然是你的软肋。”
牧司瑞抿唇,而后静静的看着她,“你认识夏落?”
“当然认识。”陆书欣的眸子里显然闪过了一丝厌恶。
牧司瑞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意识到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虽然坐在这办公室里做项目主管,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职位,但却对他的事情,不,准确点说是他的私事很清楚,不仅如此,似乎还和夏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拿着这么一张破旧不已的纸条去找夏落,有什么用?”
“你不死和夏落在交往吗?以夏落的性格,如果看到这张纸条,那反应……”
牧司瑞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女人到底是谁,“以夏落的性格”这种熟稔的话,她都说。
“你想离间我和她?”牧司瑞真是不懂,他现在和夏落都处于分居状态了,眼前竟还有一个想要拆散他们的人。
“怎么?你觉得不可能?”陆书欣浅浅的看着他,“其实仔细算起来,我一定比你更了解夏落,她这个人有洁癖,不仅是生活上,感情和身体上也是。如果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过,你想她会……”
牧司瑞嗤之以鼻:“第一,我没有和你在一起过!”
他还是铁骨铮铮的处男呢!
“第二,如果夏落会因为你这个莫名其妙女人的离间而和我产生分歧,那我和她一定半步也走不下去。”
“行啊!”陆书欣依旧笑得很爽朗,她看着他,“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反正到时候后悔的人一定不是我。”
牧司瑞冷冷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陆书欣走到他面前,踮起脚,笑道:“我叫陆书欣。”
她扯过自己的肩膀就往下一扯,她的肩头有一个:“在夏落手上逃过一命的女人,因为她而被关了整整六年紧闭的女人。”
牧司瑞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
“要说目的也很简单,把你从她手上抢过来。”
她是有目的而来,来这星园不是巧合,在星园看到他也不是巧合,唯一的巧合可能就是她既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也和夏落认识。
“这种想法可真是幼稚透顶。”牧司瑞冷笑。
“或许当你知道夏落究竟是怎样残忍的一个女人,就会改变主意了。”
牧司瑞抿着唇,对上她带着恨意的眼睛,虽然知道夏落的性格不好,也有很多讨厌她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似乎和别人不一样,面前的陆书欣是纯粹的仇家。
“你拿着这张纸条应该是要用来威胁我才对吧?”牧司瑞沉静了下来。
陆书欣靠在办公桌上,而后点了点头:“我很恨夏落,恨到一种什么境界呢?恨到她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就会用刀将她切成一块一块。”
这种残忍狠毒的话,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你要我做什么?”
“告诉我夏落在哪,前几天还在a市,现在又不见人了。”
“你找她干嘛?报复还是威吓?”
牧司瑞只觉得好笑,既然她找不到夏落,那么她的威胁也不存在任何意义,只是……
“夏落对你做了什么?”
陆书欣双手环胸:“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改变主意吗?”
“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牧司瑞说道。
陆书欣轻笑,而后将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牧司瑞目瞪口呆,那是牧司瑞完全不知道的世界。
牧司瑞开着车子往家里赶,他的手握在方向盘上,眉头深锁,神情严肃。
陆书欣的父亲,也就是之前牧司瑞见到的男人,是以放高利贷为职业,虽说犯法,但本也没什么,尤其是在意大利这种地方,谁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陆书欣也从来没有因此觉得比别人低一等,也不会因为父亲挣钱的手段低劣而感到自卑。
因为她父亲所做的这些是为了她病危的母亲,也是为了她。
七年前,陆书欣的父亲在外和人谈交易的时候,遇到了一帮人,是个小****集团,又和父亲一样,是中国人,便想要拉他父亲入伙。
她父亲原本拒绝,但是小集团赚钱比个人来的速度快,又多,竟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加入了黑社会。
原本说好,他只负责高利贷那一块儿,但是后有一次,他被同伴们叫过去,本以为是要去讨债,却没想到在废弃的工厂里,他的同伙们绑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落。
她孱弱的被绑在椅子上,却是一副淡漠不已的样子,他们本没有想要绑架她,只是因为在酒吧里遇到,然后想勾搭一下,却没想到遭到这少女的冷言嘲讽,再加上她身上穿的,用的,点的酒也都名贵不已,心想,一定是富家女,便心生了歹念。
牧司瑞想到夏落的脾气就知道当时在酒吧,她一定是激怒了那几个歹徒,才会让她自己遇险。
陆书欣的父亲并没有要参与这件事情,然而那些同伙却用陆书欣来威胁他,他们在意大利无亲无故,唯一的亲人躺在医院里每天接受治疗。
他胆怯了,再加上那些同伙们的利诱,便妥协了,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商量了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