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疏忽了,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照顾璃儿,决不让人有任何的闲言碎语。”
田淑芬太了解宋仁修了,在他眼里功名利禄高于一切,又怎会真的去管宋璃死活?也绝不可能为了宋璃去休了她的!所以她只要稍稍用计,便自然能蒙混过关,万事大吉!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今日这件事到此为止,好生照顾璃儿,找个适当的机会带她出去亮亮相,别真让人真的觉得你这个继母没有容人之量。”
不管怎么说田淑芬跟随了他多年,宋仁修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不会真的加以为难。
“妾身会的,多谢老爷体谅。”
见宋仁修作罢,田淑芬不禁心里一喜,随即装模作样的破涕为笑,缓缓的站起身来,似乎膝盖疼痛娇软不已。
“老爷,时候也不早了,你忙了一天,不如就在妾身这里宿下吧。”
虽说宋仁修对田淑芬疼爱有加,可男人么,毕竟喜新厌旧喜欢新人。再加之田淑芬一直未能生下儿子,所以为求子嗣这几年宋仁修纳妾纳得很勤,自然在她这里留宿的次数也不多。
“不了,我还是去杏儿那里吧,她如今怀了身子,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果然拒绝,摆了摆衣袖,宋仁修起身要走。
又是柳杏,近来宋仁修对他这位新纳的七姨娘还真是疼爱有加啊?!
心中升起一团妒火,但面上却温柔有加,此时田淑芬扬着笑脸,万分善解人意的开口相送,“老爷说的是,杏儿妹妹怀有身孕,是该多多陪伴的。”
送出门,望着宋仁修离开的身影,回到房中,田淑芬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杯盏,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娘,爹又去找那个柳贱人了?”宋仁修前脚才出门,后脚田淑芬的两个女儿宋珍宋璇便进了来。
“那个柳贱人,仗着有点姿色经常霸着爹不说,今日还敢在大庭广众下揭穿娘曾经外室的身份--哼,我现在这就去撕了她!”
相比长女宋珍,次女宋璇明显冲动的多,眼下见宋俢仁离去,便大为恼怒!
“够了,还嫌闹得不够吗?给我安分点!”田淑芬本就生气,如今见宋璇如此便更加不悦!
“娘,爹总往那贱蹄子那儿跑,早晚有一天会威胁到你的地位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况且她现在又怀了孩子,万一他日一举得男--”宋璇不甘心,她母亲失利就等于她失利,她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她?有那个本事么?放心吧,就算柳杏那贱人生了儿子也依然撼动不了我的地位的。”状似轻蔑的笑了一下,瞥着眼,田淑芬在桌前坐下,像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娘?你又没有儿子,万一那柳杏得了子嗣,于我们可是大大不利!”宋璇生性鲁钝,不及田淑芬心思细腻,所以有些事并不是一点就能通的。
“璇妹,柳杏那贱人怎有资格和娘相提并论?虽然目前爹是往她房里跑的勤了些,可那全是因为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你以为爹会真的对她有感情吗?等时间一长还不是喜新厌旧丢在一旁?”
接过话,长女宋珍说道,虽语气和顺,可字句尖狠,一看就是个有心机的主儿。
“好吧,珍姐这话有道理,就且让那贱人先得意两天吧,等她生下了孩子我们再用老办法对付她,让她尽快消失在宋府!”
思忖了一下,宋璇也点点头,但似乎仍是显得心里不爽,“娘,这下可怎么好?宋璃的身份被揭穿了,那以后我们--”
“我也正烦此事呢,我不怕柳杏那贱人夺了你爹的疼爱,就怕宋璃那小贱人身份被揭穿。如今好了,那么多宾客在场,恐怕以后整个京中都要知道我那点过去了!”恨得一拍桌子,多年经营毁于一旦,那田淑芬心里又怎能气顺?
“娘,事已至此你就想开点吧,反正不管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了。我听说祖母疼惜那小贱人,要留在府里不回老家了?看来这段时间我们还得低调些,以免再出什么岔子。”上前为田淑芬倒了杯茶,长女宋珍出谋划策。
闻言那宋璇很不服气,冷哼一声一脸不高兴,“什么?就这样放过那小贱人?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吧?!”
“你嚷什么?怎么,难道你还怕她能翻身了不成?告诉你,虽然她如今得了祖母的庇护,我们一时奈她不得,可那又怎样?娘是宋府的主母,府中的所有事都得由她来决定,就算那小贱人现在逃过了一劫,可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莫过是终生大事!等到时候娘在这方面多为难她两下,故意把她许配给一些差一点的人家,那她这辈子就算毁了,我们又何足为惧?”
很是看不上自己的妹妹,此时宋珍调理清晰,冷笑着一步步说出自己的计划。
“姐,你可真厉害,连这个都能想到?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暂先放过她,等过段时间再好好收拾!”
很是钦佩宋珍的头脑,宋璇连连拍掌叫好。
而不去看她,只是转向自己的母亲,宋珍神情似严肃,口吻也颇有些担忧:“娘,今日之事确实对我们不利,如今你在众夫人心中的地位恐怕一落千丈,所以当务之急我们是该想办法补救这一切,至少在面子上不能叫人轻视了我们去。”
一旦田淑芬不被人待见,那么势必连带着她们姐妹也直不起腰来,所以眼下宋珍规劝,想要做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姐你这么做是为了夜瑄吧?你担心如果娘的身份低了,会影响你将来嫁入